時間 2009 08 08 13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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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如煙火一般純美的愛情,如花一般的綻放,卻如荊棘般疼痛。更有甚的差點要了我的命。可那算什麽呢?沒有驚天動地的飛蛾撲火,就不算真正的愛過。

——沈曼

接下來的期末考複習,大家好像都格外的認真,龍嬌好像是得到了愛情的力量,加倍的看書。單柔似乎也忘記了曉恒帶來的傷痛,開始投入奮戰。隻是,感情破裂之後,即便是用萬能膠黏合,也會有傷痕。所以在宿舍看書,大家的聊天也變得有幾句每一句的。唯一不變的就是,自從李胤釧知道她的手機號碼開始,李胤釧每天半夜都會一條小弟,睡覺了起來換個姿勢的短信給沈曼。

這個無聊的舉動就這樣一日複一日的開始了。

李胤釧一直就喜歡叫沈曼小弟。一段時間裏,還時不時的領著她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場所。譬如女仆咖啡廳、同性戀酒吧之類的,李胤釧還喜歡去一個地方,就是模型店和野戰場,他喜歡玩具仿真槍,無論是什麽型號的,他都能跟老板對答如流。對於槍,他有著狂熱的愛好。

而李胤釧不愧是市井之徒,自己玩瘋就算了,還把她給拉上。kTV,酒吧沒少去,狐朋狗友倒認識的不多。每次的人都不相同,但有一個,每次李胤釧絕對會叫去,那人叫歐陽逸——一個皮膚黝黑且舉止優雅的男子。一眼看上去像是有錢家孩子的公子哥,斯斯文文,優雅大方。

每次李胤釧給別人介紹,都會毫不猶豫的摟著沈曼的肩膀說:“這是我小弟,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吩咐!”他的朋友卻很和善,每次都會很照顧她,替她擋酒之類的。李胤釧每次都會咬著牙,滿臉嫉妒的說,“看看看看——一個小弟的風頭都大過老大我了,看來我真的得退位咯!”

李胤釧和龍嬌一樣,來人瘋。玩笑開大的時候,總是在聚會完單獨送她回家的路上跟她說:“母猴子,你知道麽,如果不是因為你老像個男人一樣,我想我會愛上你!”

沈曼都會認為他是開玩笑或者是喝醉了,會咬牙切齒的衝他吼,“猩猩,你喊誰呢?別裝了,裝的像個人似的,你始終還是個猩猩!”

雖然這樣說,但是情竇初開的年齡,總有那麽一絲叫感動的東西充盈她的心,並且慢慢的填滿再滿意而出。沈曼會感到有些甜蜜,然——她始終記著龍嬌那句話,李胤釧是人渣,最好不要靠近。她一直試圖跟李胤釧保持距離,可是總有那麽一些讓人難以說明白的情愫讓她越來越不明白自己。

至少,她的小小私心沒有讓龍嬌知道她跟李胤釧很熟。雖然這樣有些不厚道,她始終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龍嬌。

“好!收卷……”帶著黑框的監考老師最後看了看表,還是決定收卷。期末考就這樣快而安全的通過了,雖然龍嬌有些懊惱試卷簡單到直接就可以抄。但是,這段時間——至少她開始默默的接受現實,好好的看書。

最後走出考場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陽光就這樣直直的照射在球場上。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蟬鳴,伴隨著陣陣清風,夏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了。球場上打著球的男生,那件白色襯衣在陽光變得格外的耀眼。

這個夏天,就這樣悠長而永無止盡的開始了——

沈曼伸了伸懶腰,背著包包漫步在陰涼的校園小道上,木棉花飄來陣陣的清香。想想就這樣大學的日子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被她揮霍掉了,沈曼的心裏就有些說不透的傷感。

這樣的夏天,或許應該生些什麽,隻是一切都未曾生。

那個暑假,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考慮自己的方向。龍嬌一直忙著和她年輕有為的學長約會,一直沒有時間。而單柔卻一直沒有回家,留在n市打工。介於地主之誼,沈曼有時候會約她到家裏吃飯。她每次都是吃飯的時候過來,吃完就匆匆的走了,至於她在做什麽工作,沈曼一知半解。每次問她,單柔隻是淡淡回答,“隻是一個暑期工而已!”沈曼不想多管,就沒有再問下去。

隻是有一次深夜,單柔摁響沈曼家的門鈴。沈曼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衣著淩亂的單柔。她見到沈曼就撲到了她身上,一直哭。

哭聲先是低低的抽泣,到後來變成了大聲的哭喊。她的肩膀就像是一棵飄搖的浮萍,在風中輕輕的搖曳。沈曼把她扶到了床上,沒有了多問什麽。心中著實被她嚇到了。

她俯在床上哭了一會兒,突然跑到了廁所狂吐起來。沈曼衝進去,卻被她攔住。那夜之後,單柔就沒有再來過她家。沈曼有些擔心,打過電話給她,卻始終關機。

最後,她決定找龍嬌。龍嬌接電話的時候,聲音很迷離,時而還會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好姐姐——你怎麽了?”龍嬌依舊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詢問,“現在是早上6:36分,您老找我有何貴幹?”

“嬌——單柔不見了!”沈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的心裏在莫名的害怕。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恐懼感讓她全身都涼起來。

龍嬌沒有多在意,“興許是回家了唄,她那麽大一個人了,有手有腳的不會那麽容易消失的。更何況她那麽機靈的一個人,不可能會被騙的!”

沈曼想到最近的奸殺案和單柔那天晚上的怪異行為,心裏不禁打鼓。傳說那個凶手將那些受害者綁起來**,每個受害者身上都是被咬的或者被虐待的傷痕,更讓人恐懼的是那些受害者到現在還處在深度昏迷之中。

就想一股電流從指尖從指間流過,並回流到心髒一般,沈曼如石頭一樣石化在電話那頭,她試圖的大口呼吸,讓自己不要亂想,但是腦袋裏充斥著一切恐怖的幻想讓她不能平靜下來。

心裏越是要安靜下來就越來越亂。

在房裏來回踱步很久,沈曼依舊很亂。想來想去,她從手機電話本裏找到了李胤釧的電話。李胤釧在電話響了將近6聲的時候才慢悠悠的接了起來。“母猴子,你哪根神經搭錯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真是懶人,沈曼心底咒罵,“就許你半夜叫我起來換姿勢,就不允許我早上叫你起床?”

“好好好!算我錯了——說吧,有什麽事?”李胤釧好像剛睡醒,低啞的聲音就像低音提琴一樣的富有磁性。似乎有些還不耐煩。

“你怎麽知道我找你有事?”

“沒事你不會找我——”李胤釧似乎是坐起來了,聲音明顯有了些力氣。

“好吧——我確實有些事情想求你幫忙!”沈曼有些心虛,聲音變得輕柔而小聲。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沈曼不敢輕易的報警。李胤釧見多識廣,認識人多,應該是能找得到的。

“就知道沒好事,你說吧!”

“就是——就是,”沈曼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會兒,她鎮定的說:“我想要你幫我找個人——”

“誰?你夢中情人?那簡單呀,去學校的宣傳欄裏寫一個尋人啟事,尋找某年某月,在某個地方,一個穿著某色衣服,某牌子衣服,長得跟某明星的同學,自從那天在那裏跟你的驚鴻一瞥之後,對您一見鍾情。附上聯係電話和照片,不就完成了,多省事呀!如果你害怕那個人不好,沒關係,哥給你介紹個好的——”李胤釧是得了便宜賣乖的孩子,一直不依不饒的繼續說。卻不知道沈曼在這邊已經急瘋了。

“你能不能別想那麽遠呀——”沈曼打斷他。“哪呀——您老人家的幸福可是很重要的——”

“夠了!”就如爆一般的咆哮,沈曼握著電話在那頭呆呆坐著,她從來沒有像這樣無助。眼淚就這樣吧嗒吧嗒的低落下來。不服氣!沈曼狠狠的抽氣,伸手把眼淚擦掉。

電話那頭的李胤釧好像明白了什麽,終於有點覺悟的換了語氣,安慰道:“乖——是我不對,你說——到底生了什麽事?”

剛想說話,眼淚又一次的低落在沈曼卡其色的裙子上,雨滴的**在裙子散開,像一朵綻放的花。沈曼努力的壓抑著情緒,可是淚水還是這樣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母猴子——別不說話呀!你不說話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這回輪到李胤釧著急了。他握著話筒,聲音不斷的咆哮。“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柔柔——柔柔不見了!”沈曼帶著哭腔的吼了出來,眼淚就這樣鹹鹹的落入她的嘴巴。

“誰?單柔?”李胤釧有些聽不清楚,“她好好的一個人不會憑空消失的!”

“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我家了,那天晚上就想是被**了一樣,跑到我家哭了一個晚上。問她生什麽,她都不肯說,我擔心她——擔心她生什麽事情!”不敢太大聲的說話,沈曼的聲音就像是沒有落地的樹葉,輕輕的在天空中漂浮。

“就這個事情呀!好吧,我幫你找——今天晚上來池田,我告訴你!”李胤釧沒有多說什麽,應和了兩句,答應了。

“為什麽要池田?”池田是一間裝修的很華麗的時尚會所,以吵鬧奢靡著稱。李胤釧一直說那裏不吉利,打死他都不願意去那裏。沈曼有些詫異,李胤釧一向很有原則,說了一不會說二。

“你來了就知道!”

沒有多說什麽,李胤釧就像從前一樣冷漠的掛掉了電話。電話那頭長長的“嘟”聲一直敲擊著沈曼的心。柔柔呀,小祖宗喲,可別出什麽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