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見證曆史

郭臨臉色一變，以柏月的實力，一旦被牧姣的甩出的火焰擊中，必定香消玉損。

火焰距離柏月越來越近，而她卻呆在原地，臉色慘白，柏月壓根就沒想過師父會對自己出手。

他身如閃電，衝向柏月，想幫她擋住牧姣的攻擊。但距離太遠，心急如焚。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蒼老的人影攔在了柏月的麵前。

“轟！”

人影化作火光，從高空墜落下去。

“蘇嬤嬤。”

柏月驚魂未定，驚慌地朝著蘇嬤嬤墜落的方向追去。她清楚師父的實力，哪怕實力強大的蘇嬤嬤，都難以抗拒。

“賤人，哪裏走？”

牧姣咬牙切齒，握著神梭，指向柏月。又一道白色的火焰，從通體如血玉的神梭中發射出來。死亡的氣息瞬間禁錮柏月，叫她停在空中不能動彈。

“師父要殺我……”

冰冷的殺意襲來，柏月如墜冰窖，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有恐懼，隻有悲傷和不解。第一次牧姣對她出手，柏月當師父是發怒，短暫的喪失了理智。她很理解的認為，師父在使出那一擊後，心中定是萬分的悔恨。而且誤傷了蘇嬤嬤，事後她一定會救她。

可眼前的事實卻是，一擊未果，師父殺心更甚。

“為什麽？”

她想過如果自己阻止師父殺郭臨，後者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她會要自己的命。因為自己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啊。

望著越來越近的火焰，柏月悲從中來，心痛萬分，那是一種被至親者拋棄的痛苦。她沒想過反抗，閉上眼睛，睫毛上凝出淒楚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晶瑩破碎。

“轟。”

一個身披黑甲偉岸的人影攔在柏月麵前，擋住了毀天滅地的能量，接著是一陣讓柏月鼻子發酸的聲音。

“連自己的徒弟都下手。你還是人麽？”

“什麽徒弟。她不過……”

牧姣氣的渾身發抖。卻強行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剛剛的確一時失態，那一句氣憤，“她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沒有說出來。

“不過什麽？”

郭臨冷漠地追問道。

牧姣不看郭臨。忍著心中的怒火。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旋即心中升起一股後悔的情緒。她對著神色痛苦的柏月，露出一副自責的表情，道：“小月。是為師不好，太過激動。你帶著蘇嬤嬤先行離開，回頭師父會救她。”

她在聖域中扮演的是一個萬人敬仰的聖母，現在卻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便前功盡棄。何況柏月對她來說，不單單是針對郭臨布下的棋子，她的重要性，不下於九大神梭中的任何一枚。

那自責的表情和發自內心的內疚，太逼真了。以至於柏月聽了之後，心中湧出一股委屈的感情。她從未懷疑過師父，真的將牧姣當做氣過了頭做出的舉動。

“對不起，師父，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蘇嬤嬤。”

柏月流著眼淚，自責地說道。

“小月，不要聽她的，她剛才想殺你。”

郭臨叫住了她，冷聲說道。

“不要說了，郭臨。現在我們兩清了。”

柏月神色複雜，痛苦的說道。心係蘇嬤嬤的安慰，大腦很亂，沒有餘力去分辨是非，揣測恩師的心思。為了救郭臨，讓如第二恩師的蘇嬤嬤身入險境，她心裏很難受。

看著柏月在下方找到一個重傷的灰袍老嫗，然後徐徐飛去，郭臨眉頭緊鎖。想說揭穿牧姣的話，想想又放棄了。

現在麵對牧姣，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何必讓柏月也陷入絕地？

“小月，聽我一句，在冷靜下來之前，不要回霓裳門。另外離開聖域，越遠越好。”

遠遠的，郭臨對柏月鄭重的傳音，希望她能夠聽進去。以柏月的聰明，隻要不被仇恨衝昏頭腦，靜下心來，一定會發現她師父的蛇蠍心腸。

一行人目送著柏月離去，沒有人去阻止她。郭臨是為了柏月的安危，而牧姣則是將她當做最後的底牌，在榨幹她的所有價值之前，她不會輕易的舍棄她，剛才真的是氣昏了頭。

而龍魔們和來自通天塔的妖魔們，更不會違背自己主人的意誌。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看著柏月的人影在遠方的天空縮小到黑點，牧姣冷冷地問道。她怎麽也沒想過，柏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猜。”

牧姣望著郭臨手中的冰魂鎖魄梭，若有所思，突然說道：“你是在迷失域找到冰魂鎖魄梭的吧。難怪我尋遍大陸，都沒有找到冰魂鎖魄梭的線索，原來它在迷失域。你們在那裏相遇的麽？哼哼，郭臨，你真是個天生的情種。”

牧姣譏笑著說道，作為曾經將大陸至強者玩的團團轉的女人，她智商之高，整片大陸絕無僅有，稍稍聯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並猜的八九不離十，十分恐怖，“難怪這丫頭能找到地湧金蓮。現在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幫助了她。可是你沒有想過，最後它會落到了我的手裏吧。為我做嫁衣裳。真是天意。”

牧姣仰天一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她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地湧金蓮，竟是仇人送給自己。這該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

“我早就知道柏月是你徒弟。”

望著女人得意忘形的模樣，郭臨隻覺得可笑萬分，眼眸裏流出出一抹悲哀之色。

“笑話，那你為什麽還讓她帶著地湧金蓮離開迷失域?”

牧姣顯然不信，郭臨的表情，讓她感到諷刺，臉熱。

郭臨不答，冷聲說道：“她為了你這個師父，將自己置於九死一生之地，拚了性命才得到地湧金蓮。這份孝心足以感動天地。我被她感動，才沒有奪下她的地湧金蓮。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麽？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做她的師父。”

牧姣退後一步，旋即大怒，道：“廢話少說，下地獄了吧。”

她抬起手中的陰火熾邪梭，熾焰焚身，熾焰焚神，邪火攻心。郭臨的身邊，白色、青色、紅色三種神火呼嘯著凝聚成巨大的火蓮，將他包裹其中。

火焰煆燒，跳躍的火苗，將空間燒成一個個黑漆漆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