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蛋

過年就親戚家輪著吃飯,又到汪橋的姑媽家,又到幾個姨媽家,吃飯的時候媽媽再不要他喝酒,有表哥再勸:“你上次不是沒喝,能喝酒喝點嘛,少喝點,不喝多就行了。”他答:“就是上次陪你們喝多了,武功被廢了,要修養幾天,現在真的是,聞到這白酒味就不舒服,真的不喝。”表哥們看我媽媽在傍邊虎視眈眈,不敢多說什麽,就隨他了。

初六親戚們到我家,客廳裏兩桌麻將。爸爸媽媽房間還一桌花牌。媽媽爸爸都在廚房忙,他也過去幫忙,媽媽把他往外趕,他不聽。我陪表姐表妹們看淘寶,一會,我媽媽倒出來了,在臥室裏跟姨媽她們說話,我驚訝地去到媽媽跟前,問:“您不燒飯的?哪有時間說閑話的?”

媽媽笑說:“小張說我燒了一年飯了,今天應該你爸爸燒,他給你爸爸打下手,把我推出來了。”

裝得有點過分了吧?這馬屁拍的,我暗想。

媽媽又轉回對姨媽:“是有正經的工作,看他在廚房洗菜切菜,應該是在家裏常做家務的,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就是太大了點,要大靜兒十歲。”

姨媽勸告的聲音:“看小張人蠻好的,大十歲也不是太多,要找大點的,大的會疼人。”

我從後麵摟住媽媽的腰,對姨媽做鬼臉。告狀地說:“媽媽在嫌他呢,還要我不急著找朋友呢。”

媽媽轉身掙開我:“不知羞的丫頭!一邊去,媽媽和姨媽講會話。”

我邊走邊回頭對姨媽說:“姨媽,好好幫我說話,我以後好好孝敬您。”

我今天就要回去,所以吃完中飯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媽媽來我房裏把我叫到一邊問我:“你第一次去他家他媽媽給了多少錢給你?”

我告訴了媽媽,問:“怎麽了?”

“小張第一次來我們家拜年,要跟他給壓歲錢的。”

“他那麽大了還要壓歲錢?你們都沒有跟我給壓歲錢呢。”我不服。

媽媽斜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要上車的時候,媽媽把我單獨拉到一邊,叮囑:“開學了住到學校去!姑娘伢的,住到男生家裏像什麽樣子?親戚朋友知道了爸爸媽媽臉往哪裏擱?你這事我還沒跟你爸爸講,他知道了不打死你!”

我忙不迭地點頭,心說,爸爸才不會打我呢,就你做媽媽的凶。

車剛一出來,他大大地出了口氣:“啊,真的是累啊,走丈母娘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為什麽我的丈母娘就硬是看不上我這個毛腳女婿呢?”

我有點歉意地說:“也不是看不上你啦,就在你年齡上小小地糾結了一下,經過我們的努力,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他們沒有反對我們交往。”

他把身體歪過來一點,笑了:“這麽說我表現還可以了?對不起,初次走丈母娘,沒經驗,以後經驗豐富了會更好的。”

我瞪他:“你還想走幾個丈母娘的?”

他忙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以後多到你家幾次,就好了。”

我笑著別了頭看前麵,他沒有再說什麽,專注地看著前麵開車。我又別了頭看他,他衣領豎著,上麵有一點油汙,可是燒飯的時候濺上的?再看他的側臉,灰色的高領毛衣遮住了下巴,嘴唇幹幹的,臉上竟然有些許疲憊。不由心疼地柔聲說:“這幾天委屈你了。”

他轉頭對我微笑,伸手來摸我的臉:“沒有委屈,真的,你爸爸媽媽很好。再說為了抱得美人歸,即使是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到家才三點多鍾,他洗了澡就睡覺,吃晚飯叫他都沒有起來。演藝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要我們早點去,去房間看他,睡得正香,不忍叫他,自己打車過去了。跳完下來,他竟然在下麵在等了,坐到車裏我問他:“,任何“”,!你什麽時候起床的?吃飯沒有?”

他壞笑:“沒吃,留著肚子跟你一起宵夜的。”

“我晚飯吃了的,你媽媽清炒的萵苣很好吃,我吃了很多。不吃宵夜了的,吃宵夜容易發胖。”

他笑的更壞了:“哪是吃那個宵夜,暗示的話都聽不懂?”

我明白過來是什麽,轉了頭不理他。心裏卻想著媽媽的話。

他看我沉默了,問:“怎麽了?我的話讓你不舒服了?那我再不這樣了。”

回家了我拿睡衣去洗澡,他卻搶在我前麵往衛生間衝:“我先洗。”

我把睡衣往沙發上一丟,不滿地說:“真沒有風度,洗澡都跟我搶。”

他笑回我:“我中午回來洗澡了的,我隻刷個牙,洗個臉,很的。”

我洗了回房,他竟然坐在我床上,見我進門,對我伸出了雙手。

我躲他:“今天累死啦,抱什麽呀,過去睡覺。”

他一把就抓過了我,抱起就往他房間走,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在你家表現那麽好,讓丈母娘都滿意了,你就不該犒勞一下我嗎?”

我捶了他的胸一下說:“你就在我房間等著我的?”

“那是當然,暗示的話你不喜歡我說,萬一你洗完澡關了門,我又答應你不講暗示的話了的,那我就隻有在你房間守株待兔了。”

我掐了他一下說:“你才是兔子!流氓兔!”

“你是兔子我當然是兔子了,如果母兔子的男人不是公兔子,自然法則都不會答應的。”他笑。

把我放到他床上,他接著說:“說到兔子,有個段子,講給你聽。”

“說有一個男人,酒喝多了,扶著樹,你猜一種動物。”

看我沒反應過來,他接著說:“男人喝酒喝多了扶著樹吐,就是兔啊。”

我笑。他接著說:“又來一個男人,還是喝酒喝多了,還是扶著樹,你再猜一種動物。”

他看我猜不出,告訴我:“他扶著樹也吐,就是野兔呀!”

我莞爾。他又說:“來了個光屁股男人,還是酒喝多了,還扶著樹。”

“這個我知道,流氓兔!”我搶著說。

“就知道流氓兔,是不是暗示我要對你耍流氓呢?”他眨著眼睛。

我踢了他一腳。

完了他在上麵摸我的額頭問我:“怎麽了,妹妹?你像有什麽心事?”

“沒有啊,沒什麽心事呀。”我有點驚訝地抬眼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體我還不了解嗎?你今天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不是有心事是什麽?”他答我。

我歎了口氣:“也不是有什麽心事。就是我住你家裏我媽媽知道了,她說我不懂事,還不要我住到你家裏,要我開學了搬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