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柳隨風說的那樣。
沈沉風和陸無雙才剛剛離開拍賣場,便有無數人隨之而動。
沈沉風用神魂一掃,便看到金色麵具男子,還有幾個拍賣場的神秘人物,遠遠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有一群人倒是沒有隱藏。
他們看到沈沉風和陸無雙從拍賣場走出,立即迎了過來。
“陸公子,兄台。”
劉旻大步上前,態度誠懇,拱手行禮道:“剛剛在拍賣場中,完全是個誤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間冒犯了兄台,還請兄台海涵。”
說著,他看了一眼陸無雙背後的刀聖真意圖,然後快速收回目光。
雖然這一切他做的十分隱蔽,但是逃不過沈沉風的眼睛。
沈沉風微微一笑,聲音冷淡,道:“在拍賣場中,你已經給我道過歉了,為何還要重提此事?”
“雖然兄台大量,但是我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劉旻精神一震,竟然放低姿態,主動請纓,道:“兄台初來乍到,想必對黑城不熟。為了以表歉意,便由我帶兄台在黑城隨便逛逛,你看如何?”
看著前幾日還囂張跋扈,帶著上百名四海峰弟子,圍攻璿璣峰的劉旻。此時如同哈巴狗一般,在自己麵前低三下四的表情,沈沉風覺得暗暗可笑。
他咳嗽一聲,也不點破,直接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劉兄了。”
“兄台,以後直接叫我劉旻即可。”
劉旻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就是不知,兄台該怎麽稱呼?”
“我姓帝!”
沈沉風隨便胡掐了一個姓氏,旋即轉移話題,道:“我初來乍到,不知這黑城之中,都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帝兄。”
劉旻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從未聽過這個姓氏,但是他知道,能夠擁有如此霸氣的姓氏,身份絕對非同尋常。
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管你姓天還是姓帝,在我玄天宗都得給我盤著。
劉旻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隨後熱情的介紹道:“帝兄,若說這玄天城內,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武鬥場。”
“武鬥場?”
“這是幹什麽的?”
沈沉風心知肚明,故意露出一聲驚訝。
劉旻連忙解釋道:“武鬥場,乃是生死囚鬥,格外精彩、激烈。帝兄隻要隨我去一趟,一看便知。”
“好。”
沈沉風沒有反駁,對陸無雙使了個眼神,跟著劉旻幾人離開。
他們一路向北,穿過七條街道以後,周圍建築逐漸減少。但是隔著老遠,便能聽到一陣陣瘋狂的呐喊之聲傳來。
片刻後,他們來到一座城門前。
沈沉風眼神驚奇,沒想到在黑成之中,竟然還有一座內城。
“這裏麵,便是武鬥場了。”
劉旻顯然對這裏很熟,他給站在門口的守衛說了幾句,那兩名侍衛便上前打開城門。
一步踏入,眼前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周圍盡是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沈沉風放眼四顧,這是一個猶如漏鬥一般的場地,上萬人坐在周圍的台階上,朝著最下方瘋狂呐喊。
幾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台階,朝著下方望去。
隻見在場地的最下方,是一座極為遼闊的平地,被一座巨大的光幕籠罩。
而在平地之上,擺放著數百個鐵籠。
這些鐵籠之中,有凶悍的妖獸,也有半人半獸的大妖。有神情冷漠的修士,也有殺意衝天的奴隸。
雖然每個鐵籠中關押著的東西各不相同,但是氣息極為強大。
“這裏便是武鬥場。”
不用劉旻解釋,陸無雙突然開口。
他凝視著其中一個牢籠,聲音充滿沉重,道:“這裏每天都充滿了戰鬥,人與人,獸與獸,乃至是人與獸,獸與人,至死方休。不是殺死對方,就是被對方殺死。”
“陸兄說的沒錯。”
劉旻眸中凶光一閃,笑著說道:“雖然這裏充滿凶險,但乃是最好的磨練之地。隻有殺過人,沾滿鮮血的修士,才能被稱為強者。我們玄天宗有無數天才,便是從這裏崛起。帝兄,你有沒有興趣玩玩?”
“帝兄身份尊貴,想必實力不俗。”
周寒笑著附和道:“在武鬥場中,每贏一場,便能得到極為豐厚的靈石作為獎勵。而且若能連勝,獎勵更加誘人,帝兄何不試試?”
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無外乎就是想讓沈沉風上決鬥場。
如果死了,那是最好。
就算沒死,他們也能借機摸清沈沉風的底細。
不過沈沉風一眼便看穿兩人計策,他輕哼一聲,淡淡的道:“你看我像是缺少靈石之人嗎?”
“這……”
劉旻頓時啞口無言,反倒是周寒眯起眼睛,道:“凡是來到武鬥場,皆是為了磨礪武道意誌,靈石隻是點綴。帝兄身份尊貴,又實力不凡,難道還害怕這區區武鬥場的決鬥不成?”
“是啊,小小武鬥場,怎能難住帝公子?”
“你盡管放心,剛開始都隻是一些普通的妖獸而已。隻有連勝以後,方能遇到更強大的對手。”
“若是實在打不過,盡管認輸即可。這裏是我們玄天宗的地盤,保證帝公子絕對不會出事。”
幾個四海峰的弟子齊齊開口,大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然而。
沈沉風神色冷漠,道:“既然如此,爾等何不上場試試,也讓我看看你們玄天宗的眾人,到底是何風采?”
聽聞此言,幾個人瞬間愣住。
他們本想逼迫沈沉風上場決鬥,沒想到卻被沈沉風反將一軍。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走上決鬥場,聲音洪亮的道:“下一場出戰,乃是五級妖獸,十一連勝的妖獸寒毒蛛,有沒有人出場?”
“罷了,既然帝兄都這麽說了,我們玄天宗不能丟人。”
周寒忽然站了起來,神色充滿自信,聲音傳遍全場,道:“這場決鬥,我來。”
“好。”
那老者手掌揮動,光幕立即裂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
周寒看了沈沉風一眼,似是有意示威,身體一躍而起,猶如大鵬巨鳥,鷹擊長空,精準的從那道裂縫中穿過,穩穩的落在決鬥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