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
“不愧是三皇子,果然非同小可。”
“看來今天紅袖姑娘,非三皇子莫屬了。”
一道道恭維的聲音,從周圍不斷傳來。
顧青山滿臉倨傲,仿佛很享受這種吹捧的感覺。
不過七號禮台上的人物,顯然不肯服輸,冷冷的嘲笑道:“我道是誰,這不是三皇子麽……真是沒想到,你這麽尊貴的身份,竟然也會來教司坊這種地方……”
“江山易得,美人難求。”
“隻要能和紅袖姑娘共度良宵,萬裏江山又如何?”
顧青山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道。
“嗬嗬。”
“三皇子,你可真是有誌氣啊。”
“不過就憑這首詩詞,想要贏得紅袖姑娘的芳心,恐怕還不夠啊。”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頭戴高冠,麵色如玉的青年,從七號禮台上走了出來。
他手持一柄畫扇,風度翩翩,容貌俊朗,竟然絲毫不比顧青山差。
“這是?”
“當朝狀元,季獻禮。”
“真是沒想到,這狀元郎看起來正直不阿,內心也是一個風流人物。”
“當朝狀元和大夏皇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然公然鬥詩,這可是千古流傳的佳話。”
看到這名青年,周圍禮台上頓時傳出議論的聲音。
“我道是誰,竟敢如此張狂。”
“原來是當朝狀元!”
顧青山看著那身穿白袍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凝。
雖然他自詡才華橫溢,但是若論文采,當朝狀元季獻禮,絕對是他的勁敵。
不過他絲毫不怯場,冷冷的道:“就是不知道,季狀元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講。”
“不過我這裏,也有一首詩詞,還請紅袖姑娘和三皇子點評。”
季獻禮輕咳一聲,淡淡的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轟隆隆!
天地間的氣流,忽然瘋狂波動起來。
一個身穿儒袍,頭戴高冠,麵色祥和的老者,憑空出現在小院上方。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季獻禮,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與此同時,一個又一個儒生,在那老者身邊顯現出來。
他們手持書籍,口中頌唱。
一篇篇千古流傳,百世流芳的文章,從他們口中不斷傳出,響徹整個空間。
“這是?”
“儒聖!”
“我的天,竟然是儒聖顯化。”
“看來狀元郎這一首詩詞,要千古流傳,流芳百世。”
看到那天空的身影,所有人徹底瘋狂起來。
儒聖顯化。
大夏王朝尚武成風,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出現過如此異象了。
可是今天,狀元郎一首詩詞,竟然引發儒聖顯化。
這可是文學界的盛事。
“三皇子,不知我這首詩詞,比起你的那一篇,究竟孰強孰弱?”
季獻禮淡淡的看著顧青山,臉色略有倨傲。
顧青山冷哼一聲,臉色鐵青。
雖然兩人都是以傾國傾城為題材,但是季獻禮的詩詞,明顯比他更高一籌。
特別是最後一句,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更是將整個詩的意境,提拔到一種無法言語的高度。
“季獻禮,不愧是當朝狀元,果然滿腹經綸。”
“今日,我不如你。”
顧青山深吸口氣,強壓著內心的怒火。
雖然他一向臉皮極厚,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今天在紅袖麵前,被人給比了下去,多少還是感覺有點臉上無光。
“承讓承讓。”
“三皇子從小文采出眾,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季獻禮麵帶笑容,但是聲音顯得極為刺耳。
“季獻禮,今天是我輸了。”
“不過,你別得意。”
“別以為今天勝了我,就能抱得美人歸。”
顧青山輕哼一聲,語氣冷淡的道。
“哦?”
季獻禮眉頭一揚,道:“難道三皇子,還有其他詩詞?”
“那倒沒有。”
“不過我有一位朋友,才華勝我百倍。”
“隻要他略微出手,必然能讓你肝倒塗地,自愧不如。”
顧青山深吸口氣,再次恢複了以往的迷之自信。
“不知是哪位朋友,竟然擁有如此文采?”
“三皇子,何不給我們引薦一番?”
季獻禮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嘲諷。
整個萬仞城當中,文人的圈子就這麽大,凡是有名有姓的才子,他幾乎都認識。
他還從來沒有覺得,有誰能壓他一頭。
“我這位朋友,身份尊貴,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見的。”
顧青山抱著肩膀,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三皇子,你身為大夏王朝的皇子。”
“若論身份,誰能有你尊貴?”
季獻禮臉色一沉,淡淡的道;“該不會是你的那位朋友,自知不如,所以不敢出來見麵吧?”
“沒錯。”
“狀元郎今日這首詩詞,引起儒聖顯化,必然千古流傳。”
“無論是誰來了,都是自取其辱。”
“所以三皇子的朋友,是不敢出來,以免丟了身份。”
周圍的禮台上,不斷傳出議論的聲音。
“沈沉風,你聽聽,你聽聽。”
“這些人,竟敢看不起你。”
顧青山豁然轉身,對著禮台中的沈沉風說道。
“明明是你輸了,為什麽看不起我?”
沈沉風麵色不動,語氣平淡的道。
“這……”
顧青山頓時語塞,連忙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顧擎天為什麽針對你了?”
“想。”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出手幫你?”
“想。”
“這就對了。”
顧青山咧嘴一笑,指著七號禮台上的季獻禮,道:“沈沉風,隻要你今天能夠擊敗他,我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沈沉風搖搖頭,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為什麽?”
顧青山大驚失色,連忙開口問道。
“季獻禮身為當朝狀元,文采天下無雙。”
“一首詩詞,便能引起儒聖顯化。”
“若論才華,我比不過他。”
沈沉風神色冷淡,如實開口說道。
“你剛剛和我比試的時候,還那麽自信。”
“怎麽到了季獻禮這邊,就突然慫了?”
顧青山撓了撓頭,臉色有些難看。
如今他已經誇下海口,可是沈沉風卻拒不出戰,頓時讓他感覺有點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