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

陳義怒嘯一聲,全身光芒綻放。

一道湛藍色的劍氣,攜帶著澎湃無比的力量,驟然衝天而起。

這道劍氣中,隱隱能夠看到滔天海浪,仿佛所有的海水,都囊括在這道劍氣當中,充斥著勢不可擋的力量。

但是下一刻,寒氣撲麵而至。

那道數十丈的劍氣,還沒來得及發揮威力,便被直接凍成冰雕。

“堂堂萬劍山七大真傳弟子,難道就這麽點本事嗎?”

李寒天嘴角含著冷笑,他手掌一揮,無窮寒氣化為一隻森然的龍爪,攜帶著撕裂諸天的氣勢,猛然朝著陳義籠罩下來。

那恐怖無比的力量,隱隱要將空間撕碎。

“不好,陳義有危險。”

孫越海猛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都是神皇三層的修為,但是陳義掌握的水之本源,一招一式都被李寒天的寒冰本源克製。

若是繼續戰鬥下去,陳義必敗無疑。

此時擂台上的陳義,也深深知道這點。

但是現在,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因為現在,他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萬劍山。

一念及此,陳義猛地咬緊牙齒。

他迎著那鋒銳無比的龍爪,提起手中長劍,猛地斬了上去。

“我的天。”

“陳義,你想幹什麽?”

“快點住手。”

看到這一幕,萬劍山的弟子紛紛驚呼起來。

李寒天施展的龍爪,雖然不是明皇宮的絕學,但是其中蘊含著寒冰本源,擁有著五十二重奧義的力量。

陳義沒有施展任何劍法,竟然想要憑借血肉之軀硬拚。

簡直就是找死。

“陳義,你我無冤無仇,我本不想殺你。”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今天便成全你。”

李寒天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

就在這時。

陳義忽然舉起右手,猛地大喝一聲。

李寒天頓時感覺身體一沉,全身的鮮血,仿佛受到召喚一般,竟然在他體內瘋狂湧動,好似想要破體而出。

“這是怎麽回事?”

李寒天大驚失色,連忙運轉功法,拚命壓製體內的血液。

其他的修煉者,也有些不明所以。

隻有幾位神王之境的強者,眸中閃過一抹神光。

“血操之術。”

“這個陳義,竟然能夠通過水之本源,操縱對方體內的鮮血。”

明皇宮寒月神王冷哼一聲,臉上一片鐵青。

“什麽?”

“這個陳義施展的,竟然是失傳已久的血操之術?”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底牌。”

觀戰的修煉者,頓時為之動容。

雖然說血操之術,乃是上古時期早已失傳的絕學。但是想要修煉此術,必須對水之本源擁有著極深的領悟。

陳義僅憑神皇三層的修為,便能施展血操之術。

由此可見,他絕非表麵這麽簡單。

“陳義,你竟然擁有血操之術?”

李寒天瞪著眼睛,不敢相信,這個萬劍山七大真傳弟子,最不起眼的一位,竟然如此強大。

“不錯。”

“雖然你的寒冰本源,克製我的水之本源。但是我可以通過本源,操縱你體內的鮮血。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通過你的本源,來冰封你體內的血液?”

陳義張開五指,聲音變得異常冷酷。

“有何不敢?”

李寒天怒吼一聲,但不敢真的這麽做。

開什麽玩笑?

血液,乃是力量的源泉。

一旦血液被冰封,他也將會失去所有力量,簡直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夠了。”

“這一場,是我們輸了。”

就在李寒天騎虎難下的時候,明皇宮寒月神王緩緩開口,聲音冷漠的道:“李寒天,下來吧。”

“遵命。”

李寒天似是有些不甘,但是又充滿無奈。

在擁有血操之術的陳義麵前,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周圍的修煉者,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寒月神王的親傳弟子,竟然被陳義輕鬆擊敗。

而且,還是如此輕鬆。

“看來萬劍山的真傳弟子,果真有一手。”

“單單一個陳義,便如此強大。剩下幾位真傳弟子,又該是何等實力?”

“接下來這一戰,我們決不能輸。”

六大勢力的弟子,紛紛低聲議論。

“好樣的。”

孫越海拍了拍陳義的肩膀,露出讚許的目光。

萬劍山和六大勢力的第一戰,顯得尤為重要,直接影響了雙方的士氣。

好在陳義,不負所望。

“僥幸而已。”

陳義吐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

雖然血操之術威力可怕,但是他初學乍練,掌握的並不完全,隻能控製一些普通的修煉者。

若是換做擁有道體的修煉者,根本無法操縱對方的血液。

好在明皇宮的修煉者,並不以身體著稱。

若是換做九陽派的段玉,恐怕他早就已經敗下陣來。

“不管如何,我們都贏了。”

王潺笑了笑,隨即壓低聲音,道:“不過你小子,真是沒想到,竟然還修煉了這種早已失傳的上古秘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底牌。”

“我相信王師弟,也絕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陳義笑了笑,謙虛的說道。

“萬劍山,不愧是北莽州第一劍道門派,果然實力強悍。”

“不知第二場,你們誰下來應戰?”

就在這時。

從看台之上,再次走下一人。

待到人們看清楚那人的身影,萬劍山上至各大門派長老,下至門人弟子,瞬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水家。

水雲樊!

此人乃是水家的天才弟子,一身修為完全不在水應生之下。

但最重要的是,風波城水家和萬劍山乃是世交。

可是如今,水家竟然公然挑釁萬劍山的威嚴。

“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們萬劍山對水家情深義重,甚至將水應生納為下一任掌教的候選。”

“可是水家,竟然如此對待我們。”

酒肆長老冷哼一聲,眸中殺機畢露。

若非因為六大門派在場,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將水寒天給斬了。

不過酒肆長老深吸口氣,很快便恢複了冷靜。

他瞥了一眼萬劍山的幾位真傳弟子,最後定格在孫越海的身上,道:“孫越海,你去把,自己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