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安?”
迎著安亦然期待的目光,沈沉風客氣的問了一聲。
“不錯。”
安亦然以為沈沉風想起了什麽,不由眉飛色舞。
但是下一刻,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沒聽說過。”
沈沉風搖了搖頭,他剛剛來到天界,連地域分布都不知道,更別提各方勢力。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向著身邊的白凝問了一句,道:“你聽過嗎?”
“沒有。”
白凝一臉茫然,雖然她是天界的土著,但是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自然沒聽說過這個姓氏。
“既然你們沒有聽過,那就算了。”
安亦然本來想要發怒,但是看著兩人不知所謂的表情,不由得一陣泄氣,道:“我路過白家,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沈沉風你是打算去送死吧?”
“恩?”
“送死?”
白凝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沉風,道:“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
安亦然冷笑一聲,抱著肩膀,道:“沈沉風剛剛說過,絕不會牽連到白家。而且他現在去的方向,乃是赤融虎的地盤。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想要進攻其他正神,借此來吸引注意力,從而忽略白家。”
說著,她一步踏出,洋洋得意的道:“沈沉風,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但是你說我去送死,未免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吧?”
沈沉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雖然他的想法和安亦然有些差距,但是也相差不多。
“沈沉風,雖然你身體強悍,連我都有些驚訝。但是不可否認,你的修為實在太低了。”
“你能夠擊殺虎杖,乃是因為虎杖心存小覷。”
“但是,你不可能始終這麽幸運。”
安亦然搖了搖頭,冷靜的分析道。
“是麽?”
沈沉風笑了笑,道:“你說我擊殺虎杖,隻是運氣好。那麽我剛剛將你擊敗,也是運氣麽?”
“你!”
安亦然瞬間怒目圓睜,隱隱想要發作。
但是她回想起沈沉風那強悍無比的身體,心中微微一沉,道:“沈沉風,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乃是洪荒流的修煉者吧?”
“洪荒流?”
“什麽意思?”
沈沉風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問道。
“洪荒流,原本指的是太古洪荒時期的修煉者。”
“他們不修神力,不敬鬼神,一心一意磨礪自己的身體,追求一力破萬法的至高境界。”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許多修煉者在修煉身體的同時,也會兼修神力。但是他們還是以身體為主,神力為輔。”
“這種修煉者,就是被稱作洪荒流。”
說完以後,安亦然死死盯著沈沉風,仿佛要找出什麽破綻,道:“沈沉風,你到底是不是洪荒流的修煉者?”
“如果按照你這麽說,我還真不是什麽洪荒流。”
沈沉風搖了搖頭,開口否認道。
“什麽?”
“你如此強悍的身體,還敢說自己不是洪荒流?”
安亦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然。”
沈沉風笑著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因為,我是一名劍修。”
“啥?”
“你是劍修?”
安亦然瞬間懵了,要知道,天下修士,以劍修為尊。
她也因為劍修的身份,而常常驕傲自滿,目中無人。
剛剛就是因為看不起沈沉風,心存忽視,這才被沈沉風擊敗。
盡管如此,她依然自恃身份。
沈沉風隻不過是一個隻懂蠻力的莽夫,若是真的生死搏殺,沈沉風絕不是她的對手。
然而。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被她一直看不起的沈沉風,如今竟然告訴她,自己竟然是一個劍修。
這種事情,不亞於一個乞丐,突然告訴他自己是個國王一般,讓安亦然心中無比驚訝。
她有心想要反駁。
但是回想起沈沉風手中那柄聖器級別的飛劍,回想起沈沉風那猶如鬼魅般的一劍。
“就算你是劍修,但你的實力,還是太低了。”
安亦然仿佛找到借口一般,長長鬆了口氣,道:“你一個人去找赤融虎,簡直就和送死無異。”
“是麽?”
沈沉風沒有和安亦然鬥嘴,笑著問道:“那你把我攔下,究竟想幹什麽?”
“當然是幫你。”
安亦然眸中閃過一絲冷芒,全身泛起冷峻的氣息,道:“隻要我們兩個聯手,想要斬殺赤融虎,根本不在話下。”
“怎麽?”
“你和赤融虎有仇?”
沈沉風背著雙手,不覺有些意外。
“何止是和我有仇?”
“正神將我人類視為牲口,乃是我們整個人類的大敵。”
“如今你要斬殺正神,這麽榮幸的事情,怎能少的了我?”
安亦然滿臉興奮,剛剛一副為國為民的情懷,瞬間**然無存,活脫脫一個初入世事的大小姐。
“也罷。”
“既然你有為人類的決心,那麽我們聯手也無妨。”
沈沉風笑了笑,並沒有拒絕。
他和安亦然聯手,並非是真的需要幫手,而是想要通過安亦然,來融入這個世界。
“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麵。”
沈沉風忽然聲音一收,淡淡的道:“到時戰鬥,你得聽我的。”
“為什麽?”
安亦然立即來了脾氣,狠狠的跺了跺腳,一臉不忿的道。
“不為什麽。”
沈沉風神色不動,道:“就因為,我剛剛擊敗了你。”
“那是我不小心!”
安亦然連忙反駁道:“如果真的生死搏殺,沈沉風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
沈沉風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本書籍。
“無生劍道?”
“這是什麽劍法?”
安亦然上前接過書籍,隨便翻了兩下。
但是下一刻,她便被書籍上的內容深深吸引。
這本書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闡述了劍術的精要和奧妙。
“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劍術?”
安亦然心中震駭,正看的入神。
沈沉風手臂一顫,忽然將書籍收了起來,笑著問道:“這本書籍,你想要麽?”
“當然想。”
安亦然仿佛想到什麽,隨即深吸口氣,無奈的道:“好吧,我一切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