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引起懷疑
“會是流彈嗎？”發了十幾分鍾呆的劉玉姍首先打破沉悶，提出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假設，流彈一般隻是因為子彈碰到堅硬物體改變方向，要說能彈回去傷到打槍的人，這概率幾乎是零。她當然知道這一點，仍然提出來隻是想開個頭，把話題引入案情。
趙家銘和她一起工作那麽長，自然清楚她的意思，但還是認真分析道：“就算子彈因為撞擊硬物一次或者多次的改變了方向而彈回去，這概率也實在是太小，比中六合彩還難上百倍，再說也不見得能有射入人腦的力量了。更何況同樣的怪事在香港這小地方，短短的幾個月裏發生了兩次！所以我覺得這裏麵一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奧秘。”
劉玉姍苦笑道：“如果不是子彈本身的原因，難道是人為的不成？”
趙家銘也失聲笑道：“怎麽人為？已經射出來的子彈還能由別人來控製嗎？還有人能把發射出來的子彈打回去不成？一個人就算練了再厲害的硬氣功，也不可能有哪個部位可以和子彈對抗吧，不要命了嗎……”
劉玉姍自嘲的笑道：“是啊……怎麽可能，不過不要命的人倒是有的……”不由得想起了跑到她身前替她擋子彈的石天，心中一片感慨，忽然渾身一震，看向趙家銘，發現他也正看向自己，雙眼中閃爍著驚疑的光芒，明顯和她的想法相似。
要細想起來，昨天晚上怪事其實不少，除了鄭基腦袋裏多出來的那顆子彈外，還有攔路的人牆、強大的一群神秘人。再有就是石天。不過昨天晚上劉玉姍和趙家銘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案子上，雖然石天也動手打傷了黃正彪的幾十個人，可他們有點知道石天會功夫。覺得他是見義勇為，和案子沒什麽直接關係，就沒太注意他，反而更注意馬士傑。
現在想起來，這個少年讓人驚奇的地方有不少，絲毫不亞於打傷三百多人的那群神秘人。首先他麵對拿著武器的三百多個黑社會。居然絲毫不懼怕的大打出手，並且打傷了對方幾十個人，自己卻絲毫沒有受傷，雖然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但昨天聽說時還是吃驚不小。再是當鄭基向劉玉姍開槍時，原本還坐在店裏吃餛飩，竟然象閃電似的出現在劉玉姍前麵。如果鄭基那槍沒有打偏的話，應該是打在他身上，可他完全沒有受傷。劉玉姍還知道這個少年會醫術，把餛飩店老板娘一雙殘廢了兩年，看了許多醫院都治不好的腿給治得快可能要站起來走路了，起碼已經恢複了知覺。
這些奇怪的地方，每一件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可這少年卻輕鬆的做到了。特別是跑到劉玉姍身前為她擋子彈這件事情。難道他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這一槍打不到他，或是傷不了他嗎？如果先拋開他是不是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話，解釋起來反而更合理，畢竟他和劉玉珊隻是見過一兩次，沒什麽交情。很難想象他會用自己的生命為劉玉姍擋子彈，再說他的反應力和速度太可怕了，這兩點本身就詭異得難用常理來解釋。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想著這不可能的可能，腦海裏充滿矛盾，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漫長。直到敲門聲響了起來，才把兩人驚醒。
看到進來的是石麗，劉玉姍奇道：“你今天不是要出庭嗎？怎麽回來了……”扭頭看了下牆上的鍾，竟然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詫道：“啊……都五點多了，是不是己經審理好了？”
石麗點頭道：“是啊，想不到這案子審理得異常順利，張偉豪幾乎沒怎麽為自己辯解，今天就已經判決了。”
劉玉姍微笑道：“那就好，這案子影響很壞，越早結束越好，這些天辛苦你了，怎麽判的？”
石麗道：“法官和陪審團最終還是采信了錄象裏的證據，多次迷奸及綁架的罪名成立，判了他十七年，及對受害者的經濟賠償，他也沒提出上訴。”
劉玉姍點頭道：“也算他罪有應得，不過十七年判得並不重，受害者可是有不少，要是放在國內，都能槍斃他了。”
石麗道：“這也是沒辦法，畢竟除了曼莎小姐外，其他受害者都沒有直接出來指控他，加上認罪態度不錯，要不是社會輿論已經很厲害，可能還判不了十七年。”
劉玉姍身為女人，自然覺得這種人應該永遠關起來才好，歎了一聲，笑道：“都快下班了，你還回警署幹嗎？你這些天都是住在曼莎小姐家裏保護她，可以算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了，應該放你幾天假才對。”
石麗道：“放假倒不用，我是聽說昨天晚上出了大案子，所以回來看看。”
劉玉姍道：“你真是一個工作狂，不過昨天的案子暫時需要動用不少警力，造成總署裏人員的壓力比較大，真不能給你放假了，以後再補吧。”接著把昨天晚上的案情簡單的向石麗做了介紹，也說了碰到石天，和石天在鄭基開槍前擋到她前麵的事跡，卻有意無意的把案子中一些詭異地現象給隱了去，隻說成是黑幫社團搶地盤發生武力爭鬥，最後歎道：“昨天忙於辦案，我都沒怎麽向他表示感謝，就先請你替我轉達一下謝意，過幾天我一定要登門親自向他表示感謝。”
石麗雖然知道石天有接住子彈的能力，但還是吃了一驚，還好想起今天見到石天時，沒發現他受傷，忙定了定神道：“今天見到他時，都沒和我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不到他也在場。劉警司，感謝就不需要了，不過歡迎你有空來我們家裏玩。”
趙家銘心中一動，插話道：“石警官，你這位親戚實在是不一般，上次聽說他獨自一人救出曼莎小姐時，說實話我還不怎麽相信，昨天真讓我見識到了，果然厲害……”
石麗微笑道：“趙警官過獎了，他隻是膽子大，又會點功夫而己。”
趙家銘哈哈笑道：“我看他可不象你說的這麽簡單，能單槍匹馬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救出曼莎小姐，光靠膽子大和功夫是不行的，可見他不但聰明，而且很細心。”
劉玉姍也道：“確實是個人才，昨天我還想挖他來當警察，可惜他不願意……”
石麗忙道：“劉警司別見怪，他脾氣有點臭，真要是來當了警察會讓你感到頭疼的。”心想按照石天這種什麽都不在乎，又把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脾氣，要是當了警察不惹禍才怪，就算石天心血**答應劉玉姍來當警察，她也一定全力阻止。
趙家銘忽然問道：“我看他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人又如此聰明，怎麽不讀書去做保安了？”
石麗歎道：“是他自己不想上學了，這事我也勸過他，不過沒用。說實話我和他也是到了香港才相認的，原本都不知道有這親人在香港，所以他不想讀書，我也沒辦法去阻止。”
趙家銘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彩，問道：“這麽說來，石警官你剛來香港時他還是在讀書的嘍，要我是那學校的校長，一定想辦法留住他在學校裏當運動員，肯定能為校爭光。唉……真是浪費人才啊，不知道他是在哪一間學校上學的？”
石麗渾身一震，感覺到趙家銘似乎是有意這樣的問，心想岡田太郎的案子正好是趙家銘在主辦，難道他昨天看出石天有問題了嗎？對了，剛才他們就說石天挺身去替劉玉姍擋槍，難道石天仍然是用得老辦法接住子彈了嗎？不過她知道石天要是已經引起趙家銘懷疑的話，隻要去查一下，就能清楚石天在什麽學校上過學，是隱瞞不了的，咬了咬呀，道：“是……龍灣科技學校。”
劉玉姍和趙家銘同時一震，神色大變，隨即馬上努力讓自己恢複常態。
趙家銘盡量平靜的道：“倒是間好學校，規模……規模很大……”
石麗已經全都看在眼裏，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對石天起了疑心，心裏感到一片空白，無力的說道：“劉警司，要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看著石麗消失在門外，劉玉姍和趙家銘互相看了一眼，一時無語……不滅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