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突然掉下的玻璃

“你們好慢哦。”當陳依律跟項霖慢步走上斜坡的時候,耳邊立刻就響起了黃珞婷抱怨的聲音。

“不好意思,久等了。”本來陳依律是想說因為走上來,所以比較慢的。但是當看到另外兩個等待的人,話立刻就變味了。

不知道是該說生疏還是見外,在其他人的麵前,陳依律總是屬於不善言辭的那種。

“霖學長,車子鎖在這裏,我們上去吧、”黃珞婷指了指自己單車的旁邊,隨機跳下單車,衝著有著月素山大大的石頭方向走去。

陳依律在身後搖搖頭。她記得以前黃珞婷這丫頭總是懶懶地,就算是短短的距離叫她走著去,她都覺得特別的委屈。但是今天可以說是異常的不同,在吃力的瞪著腳踏車上斜坡以後,竟然還是精力充沛的。

月素山,是Z市最高的山,也有著“最難登上”的封號。因為月素山的山路是很古怪的,比如說它一段路是平坦的,一段路是混合很多泥土的,而且也有山路十八彎的那種,需要繞幾個山圈。而且越往高路就越崎嶇越難走。

“不行了,不…行了,”這不,才剛走到繞山圈的這個地方,黃珞婷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一邊搖手、一邊喘著粗氣。

“那我們歇一會吧。”陳依律回頭一看,黃珞婷整個人就想癱倒了一樣。而自己呢,也好不到哪裏去。

謝雨裴點點頭,她像黃珞婷一樣,坐在大石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比較弱小的原因,她的嘴唇變得有些蒼白,嘴裏還不停地喘著粗氣。

反倒是項霖跟徐曉溪,他們倒像沒事人一樣。既沒有喘著粗氣,也沒有勞累的狀態。陳依律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男生的體力。

“喝口水吧。”項霖把背著的包包放在石頭上,從裏麵拿出幾瓶白開水,一一遞給正在石頭上女生。

陳依律擰開水蓋,喝了幾口。“呼,總算是能夠呼吸了。”當聽到聲音,她轉頭看看,黃珞婷在猛灌了大半瓶水以後,舒服地享受著。

而旁邊的謝雨裴呢,隻是輕輕地抿了幾口,嘴唇上,蒼白稍稍褪去。臉上也恢複了絲絲的紅潤。

“肚子餓了。”喝了水,休息了一下,黃珞婷就捂著肚子調皮的吐吐舌。說完就把自己的背包裏的食物拿出放在石頭上。

徐曉溪亦是如此,從包包裏拿出了食物和水。

陳依律這才發現,原來除了自己跟謝雨裴以外,其他的三個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背包。難怪自己會覺得什麽東西忘記了,原來是這個忘記了。

歇息了好一會兒,陳依律說想要出發的時候,黃珞婷竟然說剛吃飽不能運動。

無奈,陳依律搖搖頭,就自己往前走著。

“小心點。”陳依律差點就因為腳上的一塊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石頭摔倒的時候,耳邊突然就響起了注意的聲音。

轉過頭,項霖正看著自己。“霖學長。”

“啊。”因為隻顧著身後的項霖了,剛剛項霖所說的小心點的話,陳依律已經拋諸腦後了,一不小心就被剛剛那塊沒注意到的石頭給絆倒了。

“都說小心點拉。”在以為自己真的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項霖略帶抱怨的聲音。她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幸好自己沒有摔倒,幸好自己的腰被攔住了。

陳依律尷尬地站直身子,瞬間,羞澀飄向了臉頰。在她起身的時候,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徐曉溪轉過頭,有點不滿地看著自己的眼神。她有些詫異,剛剛明明是自己率先走出來的,但是為什麽現在徐曉溪會在自己的麵前,還偏偏看到了自己快要摔倒的樣子。

“曉溪走得真快。”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陳依律覺得不要那麽尷尬,項霖很明顯的轉移了話題。

“是啊,他體力真好。”看著前麵越走越遠的那個背影,陳依律呆呆的點點頭。剛剛徐曉溪看著他的眼神還在她的腦子裏晃悠。

“我們也走吧、”說著,項霖很自然地牽著陳依律的手往前走。

呆呆地看著兩個相交的手,似乎忘了前麵的路,隻是一味的看著項霖的腳步,跟著項霖的腳步走。臉上,比剛剛那尷尬的瞬間還要羞澀。

“啊。”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叫聲。陳依律止住腳步,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就有一個身影閃過。她稍稍平靜了心,這才看清了原來急速在自己麵前閃過的身影是徐曉溪。

“我們也去看看。”說完,項霖拉著陳依律往回跑。

“怎麽了?”當陳依律趕到現場,看到的是黃珞婷跟謝雨裴跌坐在地上。而謝雨裴的腳上也鮮血不斷湧現。

她有些驚慌,急忙走到謝雨裴的身邊。但是她還沒走過去的時候,徐曉溪就快她一步蹲在謝雨裴的身邊。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一些藥跟砂帶,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謝雨裴受傷的腳。

不知道是不是太疼痛了,當藥灑在傷口上的時候。謝雨裴緊緊皺著眉頭,緊咬著下唇,臉上是如此的猙獰,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忍住不發出一絲的聲音。

“我們先走了。”徐曉溪說完,就背著謝雨裴往山下走。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場麵給驚嚇住了,陳依律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亂跳著。他們都不會回應了,隻懂得點頭,呆呆地點頭。

“婷,你沒事吧。”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的陳依律蹲下身檢查一下同樣跌坐在地上的黃珞婷。

“律律。”由於驚嚇過度,黃珞婷一把抱著陳依律,淚水奪眶而出。

“珞婷,發生了什麽事。”等到黃珞婷哭了好一會兒,項霖這才蹲下身詢問著。

“剛剛…剛剛我跟雨裴正準備走,突然…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個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雨裴推開我,腳上就被東西插到了。血…流了好多血。”黃珞婷語無倫次地說著,聲音因為淚水的衝洗變得有些沙啞。

“好了好了,沒事了。”陳依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項霖看著眼前打碎的玻璃,現在已經是破碎不堪,根本就看不清原本是個什麽東西了。他抬抬頭,天空是如此的蔚藍,頭頂上也沒有什麽遮擋物啊,怎麽會有東西掉下來呢。

即便看了多久,他都不能看出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