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很吊詭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什麽玩意兒?這就完了嗎?這加入公司也太隨便了點吧,就這麽一句話,也不管人同意不同意,就算是加入公司了?
“完了?”
“嗯,完了,隨後我就趕緊從地下四層溜了出來,也沒心思去管馮立了,我很清楚之前是多麽的危險,那個黑衣人但凡想不開一點一槍把我在裏麵打死,我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的。”
“況且那附近確實是比較偏僻,而且又是地下四層,估計聲音也要削弱不少,也存在被人聽到的可能,不過我覺得概率比較小,我差點就死在了一個沒人知道,也無人去在意的地方,看那樣子,等我屍體在裏麵被發現,也得到了猴年馬月去了,說不定我都成了骸骨了。”
聽到這裏我倒是讚許的點頭,根據他的描述來看確實如此,還是太衝動了些,直接找警察就沒有那麽多麻煩事了。
“隨後呢?”
“隨後我就躺床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一早發現馮立還沒有回來,我又去他房間看了一番,卻發現他好似是出遠門了一樣,把房間裏好多東西都帶走了。”
“出遠門?”
“也算不上是出遠門,因為你想啊,正常人出遠門的時候帶的是什麽?肯定帶的是一些普通的洗漱用品,幾件換洗衣服這些東西才對,剩下的一些家具啊,難拿的貴重物品應該是怎麽樣都不會帶上的對不對?”
“但是相當奇怪的一點是,誰也沒有想到馮立帶走的並不是這些,他的衣服啊,床單啊並沒有帶走,但是衣服和床單全都放在洗衣機裏麵洗過,而且看上去洗了好久好久,洗的衣服和床單都發白了。”
“不光是衣服和傳單被清洗了,我還發現他那髒亂的房間好似是有人仔仔細細的擦拭過了一樣,桌子,板凳,牆上,門把手,到處都擦得很幹淨。”
“洗漱用品牙膏牙刷毛巾被帶走了,洗麵奶洗發露也被帶走了,而且更有意思的一點是,馮立這個人的頭發不短,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也留著一頭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頭發,至少比我的頭發長多了,大概是那種不梳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蘑菇頭的長度,估計一根能有個將近十厘米。”
“頭發長的人都掉頭發,這是正常現象,一般洗頭發的時候就會掉,洗澡的時候也會掉,有時候我還會喊他清理清理,但他卻沒有清理的想法,但是這次,連衛生間裏麵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何警官,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麽吧?”
衡陽問我,我沉吟了兩秒說道:“沒錯,他在清理自己身體留下來的痕跡。”
“頭發,皮膚的組織,指紋,這些東西都能檢測出一個人的身份來,所以他拿走洗漱用品,擦幹淨手掌可能接觸過的地方,將衛生間清理,都是要銷毀這些證據。”
“沒錯,我被人下套了,這是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如果馮立沒有做什麽虧心事,那麽他大可不必做這麽麻煩的事情,而且有意思的是他隻把這些事情做了,但是卻留下了很多的衣服什麽的沒有帶走,後來我還看了一下,很多衣服全都是新的,買下來根本就沒有穿,難怪他敢放在這裏不帶走,想從這上麵檢測出什麽也不太現實。”
“他的手機也打不通,而且他之前留給我的他老家親人的電話也打不通,馮立這個人,就這麽消失掉了。”
“他們給我下套了!馮立根本不是什麽來自於安徽的打工者,他估計是吉凶會的人故意安排在這裏的,為的就是跟我說這麽一個扯淡的故事,以此來把我引到那個地點去,然後讓我陷入死亡的威脅,沒得選,隻有加入他們組織這一條路可以選。”
衡陽說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他為什麽會加入吉凶會的原因嗎?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很奇怪不是嗎?這群人如果想讓你加入吉凶會,哪裏需要費這麽大的功夫,安插一個人和你一起合租,為的隻是在之後的某一天跟你說傳單的事情?這群人是閑的吃飽了撐的慌吧?”
“想讓你加入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不說別的,既然這個馮立已經和你合租了,那麽他想威脅你不是更簡單嗎?為什麽要花費大精力搞這麽一出?”
“我很清楚你是個什麽人,你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就會和一個陌生人一起合租的人,在此之前肯定也考察過這個人的一些資料吧,他連你都能騙過去,肯定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的。”
“下了這麽一番大功夫,最後卻隻做了這麽微不足道的工作,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是幹什麽。”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如果真如衡陽所說,那麽這個吉凶會的做事風格還真是相似。
花義無的事件就可以窺得一二,花義無事件中,最後得知了花義無背後的故事,即使是我們也不由得唏噓不已,但是那個事件歸根結底最吊詭的一點不在於花義無曾經經曆過什麽,或者說花義無曾經做過什麽。
這些都不是關鍵,不管是我認為的花義無事件是被精心策劃好的,還是花義無僅僅隻是偶然,因為有那個村莊的存在,因為有買拐賣婦女的人存在,沒有一個花義無,也會有李義無,張義無,不是的,不是那樣,。
那是什麽呢……整個花義無事件之中最詭異,也是最吊詭的一件事情是花義無的暴露。
不管怎麽說這也太詭異了些吧?這一點尤其是在知道了花義無之前經曆過什麽之後更加的明顯,說到底花義無是為了什麽而暴露的呢?
為了送一張紙條……讓一個潛伏了七八年的女人,讓一個處心積慮這麽久的人,去送一張紙條。
而且某種意義上,花義無就是因此而暴露的。
值得嗎?
不過是送一張紙條而已,難道我們還真能被這一張紙條給嚇到不成?
這樣的一件事情,值得用花義無這個人的暴露來達成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