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冤家

住院的的一個月裏,蕭沐言幹脆把整個辦公室都搬到病房來了,文件堆的到處都是,每回洛言看不過去,收拾起一部分,就又有新的文件堆上來,後來她也就懶得管了。這期間,洛言抽空去了趟公司,才知道林家安離職了,桌上的辭職信裏除了一些很官方的說辭以外沒有提及離職的真正原因。洛言試過打電話給林家安,可是手機一直關機,她隱隱覺得林家安忽然消失和那天他想說但是沒說完的話有關,然而這也隻是猜測,真相無從得知。

清晨,晨光微曦,蕭沐言在和公司高層開視訊會議,洛言就窩在一旁的沙發裏做策劃,偶爾抬起頭來偷瞄蕭沐言兩眼,心裏就會覺得暖暖的很滿足。

歲月靜好,一切,都是那麽的幸福。

視訊會議結束,蕭沐言合上電腦,按了按有點疲憊的眉心,朝沙發裏正在偷看她的洛言勾了勾手指。洛言乖乖的丟下文件跑到蕭沐言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像隻八爪魚一樣貼在她身上。

“有些人好像一直在偷看我。”蕭沐言捏起洛言的耳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誰?!誰這麽大膽敢偷看女王大人,你和我說,我去滅了她。”洛言眨巴了幾下眼睛,裝傻。

“先滅了你!”蕭沐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勾起唇角低頭吻住洛言鮮紅欲滴的唇瓣,在她的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嘶······”洛言倒抽了一口涼氣,沒好氣的瞪向蕭沐言,有這麽吻人的嗎?

蕭沐言隻當沒看到洛言的眼神,揚了揚眉,趁著洛言吸氣的瞬間將舌頭靈巧的滑進了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尖輕碰,摩擦。蕭沐言的舌冰涼,在她滾燙的唇上暈開點點漣漪,齒間慢慢勾起酥酥麻麻的感覺。蕭沐言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極輕極緩,就像是在剝奪她最後的理智。

“嗯······”洛言從鼻間發出輕喚,暖暖的氣息噴灑在蕭沐言的臉上。洛言微睜著眼睛,她看到她的睫毛在輕顫,像極了展翅的蝴蝶,整顆心就這樣被勾了去。

吻的熱度在急劇攀升,洛言隻能更緊的擁住蕭沐言,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整個人都像是陷在雲朵裏,天旋地轉。

“言言······”洛言趁著蕭沐言喘息的空當輕喚她的名字,她怕再這樣吻下去會溺斃在這個吻裏。

蕭沐言卻像沒聽到,又吻住了她,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啃咬,留下了一排濕滑的痕跡。洛言勾住蕭沐言的脖子,不自覺的揚起了頭。

還想要更多,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吻,也可以這麽甜這麽暖,暖到如同沐浴在最盛的陽光裏,還是······隻是因為你是蕭沐言,所以才能給我這些溫暖和甜蜜······

不合時宜的跑來煞風景的人都該下地獄!!!這是洛言事後咬牙切齒的對某人說的。

“我說,這大白天的你們在病房裏上演限製級畫麵,是不是存心想虐死單身狗?!”任蔚萱雙手環胸倚在門口,一臉玩味的望著床上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洛言受到驚嚇般蹭的從蕭沐言懷裏跳了起來,雙手叉腰,紅著臉瞪向任蔚萱,心裏恨恨的想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活該你單身,就虐你,虐死你,哼哼······

而床上的蕭沐言則是波瀾不驚的撥了撥有些亂的頭發,輕飄飄的說了句:“這個月的獎金沒了,恩,不對,今年的獎金都沒了,年假也沒了。”

“喂喂喂,公報私仇啊這是!”任蔚萱一聽立馬不幹了,差點沒指著蕭沐言的鼻子和她理論一番。

雖然這一個月裏,借著謝若魚的關係,她和蕭沐言之間沒了隔閡,甚至頗有種朝朋友發展的趨勢,不過老板畢竟是老板,她一隻小蝦米平常開開玩笑也就算了,逾越分寸的事她還是不會幹的。

“言言,幹得好!”洛言轉過身笑眯眯的朝蕭沐言豎了個大拇指。哼哼,不知道是不是和謝若魚呆久了,這人越來越沒分寸,不治不行,女王大人真是明智!快哉快哉!

任蔚萱沒說話,隻是朝洛言丟去一個白眼,早知道這家夥重色輕友,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而蕭沐言隻是在一旁低低的笑,既不解圍也不火上澆油。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言言,我來接你出院。”就是這麽正好,解圍的人出現了。

謝若魚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走進來,臉上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帶著淡淡的紅暈。

任蔚萱聽到熟悉的聲音朝門口看去,隻一眼,臉色便黯淡了下去,那些花,真是礙眼,不,紮眼。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移開了視線。

“言言貌似不喜歡這麽豔的花。”洛言指了指謝若魚懷裏鮮紅欲滴的玫瑰,有些鄙夷的說道。這種花襯女王大人未免有點自降格調。

“誰說要送給言言的。”謝若魚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有點嬌羞的開口,“是阿澤送的。”

果然······這女人把自己賣了還替人家數錢。任蔚萱不屑的瞟了謝若魚一眼。

任蔚萱的神情一分不差的落進了洛言眼裏,洛言輕咳了聲,趕緊轉移話題:“那個,你們兩幫忙去辦一下出院手續唄,我幫言言整理東西。”

任蔚萱挑了下眉,也不說話,徑自走了出去。捧著玫瑰花的某人明顯反應慢了半拍,隔了好一會兒才跟出去。玫瑰花依舊抱在懷裏。老天,還好沒有爆發大戰。洛言按了按心口,鬆了口氣。

“想什麽呢?”蕭沐言的聲音傳來。

洛言立馬回過神,走到蕭沐言身邊坐定,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她在煩惱任蔚萱和謝若魚這一對小冤家,一個月裏,她可沒少見她們掐架,幾乎是一見麵就開始鬥嘴。想到這裏,洛言就覺得腦殼疼。

“我在問你呢!”蕭沐言捧起洛言的臉,有些不滿洛言的走神。

“沒什麽,還不就是蔚萱和若魚。”洛言歎了口氣,“你說怎麽才能讓她們和解?”

“這種事隻能等她們慢慢接受對方,外人插不了手。”蕭沐言挑眉,望了眼情緒不高的洛言,便拿了衣服飄進了衛生間。

洛言摸了摸鼻子,愣怔的望著衛生間的方向,腦袋裏一片漿糊,她就是不想每次都把氣氛弄的這麽僵嘛!

“搞定了。”任蔚萱把單據丟給洛言,一屁股坐進了沙發,雙手環胸,臉臭的就跟要殺人一樣。

跟在她身後的謝若魚也是一臉鬱悶,她不知道哪裏惹到任蔚萱了,總之剛才就那麽一會兒工夫,任蔚萱已經損了她不下幾十次了。什麽這麽浮誇的花配你真是蠻合適的,什麽你今天的妝怎麽跟馬路上的紅燈一樣······也就是任蔚萱,要換成別人,早被她大卸八塊了。謝若魚恨恨的瞪了任蔚萱一眼,眨巴了幾下眼睛,幾顆眼淚就這麽生生的被擠了出來。

洛言無奈的望望這個,望望那個,幹脆起身往衛生間走,還是她們家女王大人可愛,一點都不難搞,不別扭。

蕭沐言一開門,看到倚在門邊的洛言,看著她無奈的神情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波瀾不驚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邊往裏麵走邊說:“在醫院呆了一個月都快發黴了,我們出去旅遊怎麽樣?”

“旅遊!真的麽?”洛言一聽到旅遊眼睛都亮了,屁顛屁顛的跑到蕭沐言身邊抱住她的胳膊,眨巴著眼睛想要再確認一遍。

“我像是在開玩笑麽?”蕭沐言用手指點在洛言的腦門上,“你可以不去!”

“不行,我要去!”洛言抱著蕭沐言的胳膊蹭了蹭,哼哼,想甩掉我,沒門兒!

“蔚萱和小魚呢?”蕭沐言不去理越來越喜歡粘人的洛言,轉過頭問還在置氣中的任蔚萱和謝若魚。

“你們去旅遊帶兩個電燈泡合適麽?”任蔚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天知道蕭沐言心裏在想什麽!

“去不去隨你,反正錯過這個機會呢,就沒下次了,一整年呢,沒有獎金,沒有年假,沒有······”蕭沐言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眼睛裏透著邪邪的光。

“去,我去,反正是蕭總親自批準的,到時候別嫌電燈泡瓦數太亮。”任蔚萱瞟了蕭沐言一眼,恨得牙癢癢,她怎麽就上了這麽艘賊船呢,說起來都怪洛言,要不是該死的洛言招惹上蕭沐言,她現在也不至於這麽憋屈,工作工作受打壓,就連旅個遊都是被逼的。任蔚萱在心裏恨恨的把蕭沐言和洛言念了個遍。。

“小魚,你這幾個月已經進入實習期了,不用回學校,和我們一起去唄。”蕭沐言努力攻破最後一座堡壘。

“恩,好吧。”謝若魚咬著下唇,偷偷看了任蔚萱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很好。那就明天早上八點,機場集合。”蕭沐言挑眉,她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言言,你是想借這次旅遊緩和她們的關係對不對?”洛言眨巴了幾下眼睛,壓低聲音問蕭沐言。一開始她還好奇言言怎麽會突然提出來要去旅遊,直到言言問任蔚萱她們去不去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可是言言不是說外人插不了手的嘛,洛言不懂了。

蕭沐言沒有回答,隻是丟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徑自走到床邊收拾文件去了。

洛言望著蕭沐言的背影,挫敗的撇了撇嘴,又望了還在置氣的兩人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準備出院。不管怎樣都好,隻希望這一場旅行不會因為多了兩個隨時會爆炸的不ding shi zha dan 而不得安生,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她和言言的旅行被打擾。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越寫越平淡了,挫敗/(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