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亡命途中
童福安回答弟弟:“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聽師父說過,這種功夫極其歹毒,修煉艱難,練成之後隻有本門的逍遙功能抗衡,但是逍遙功更難修煉,青蓮門幾代都無人練成,所以,我們這本冰火神功若是練成,就是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童福全撫摸著經書,眼裏滿是神往。
“嗯,到時咱們兄弟自成一派,天下無敵,哈哈哈??”童福安得意仰天大笑。
不覺又行走了數日,兩人亂闖亂撞,竟然進了京都,京都繁華,兩人混跡人群,見無人追趕,便放鬆了些警惕,這天傍晚,童福安將馬車賣了,換了銀兩後帶著弟弟找了家客棧,飽餐一頓後在客房美美躺下。
“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呢?”童福全問。
童福安用手枕著頭,陷入沉思,過了一會才說:“我們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這些銀兩用不了多久就會花完的。”
童福全想了想,說:“我們去找個地方住下,然後用這些銀兩去販賣些小菜吧,可以賺點生活費,閑暇還可以練功。”
童福安點頭:“你這主意不錯,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找個僻靜的房子。”
兄弟兩合計一番,因為這些天太過奔波勞累,不覺便都進入了夢鄉。
到第二天,童福安醒來時已是豔陽高照,他坐起身,隻覺得頭重千斤。“福全!福全!”他轉頭看看弟弟,見他仍在昏睡,便叫了兩聲,但弟弟一點反應也沒有。
童福安心裏一凜,伸手去床頭拿包袱,卻見包袱已被打開,裏麵衣裳翻得一團糟,銀兩不翼而飛,好在他視若生命的經書還在!
“進來賊了!”童福安腦子裏第一反應,他腦子昏昏沉沉,明顯是中了迷香。
“福全!福全!你醒醒!”他使勁推弟弟。童福全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兄長。
“進來賊了,我們的銀子被盜走了!”童福安憤恨地說。
“什麽!賊?!”童福全總算清醒,猛然坐起。
“是,我們現在身無分文了,一會怎麽跟掌櫃的結賬?”童福安穿好衣服,煩惱地說。
童福全也起來收拾整齊,皺眉道:“我們從後窗逃走吧。”
“隻有這樣了。”童福安看看後窗下麵,是一條小巷,點頭同意。兩人先後爬上窗戶,跳了下去,剛要跑路,卻被出來倒垃圾的店小二看見。
“快來人!抓住這兩個吃霸王餐,住霸王店的小賊!”店小二大叫。
“找死!”童福安暗罵,手往後一甩,一隻袖箭飛出,刺入店小二咽喉,店小二頓時倒地,但店裏的掌櫃已經聽到呼喊,帶著一眾幫工抄了菜刀鍋鏟追了出來,童福安不敢大傷人命,拖著童福全亡命逃跑。
那家店掌櫃追了一段路,還報了官,一時間,捕快出動,童福安兄弟兩被追趕得一頓亂跑,把京都安寧的街市一時間鬧得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哥!怎麽辦!”童福全慌張回頭,看著蜂擁而來的追兵,焦急問。
“跑!”童福安蹦出一個字。
兩人悶頭往前奔走,突然,一聲女子斷喝在他們前麵傳來,兩人嚇得猛然停住腳步,驚惶抬頭,隻見師父雲夢仙姑白衣飄搖騎在馬上,手持長劍,帶著眾師兄師姐冷冷站在道路中央。
“師父!”童福安和童福全不由往後退了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兩個孽畜!竟敢偷盜藏經閣經書私逃下山!綁起來!”雲夢仙姑下令,兩個師兄一躍下馬,手持繩索跑過來將兩人五花大綁。
冒死逃命這麽多天,瞬間前功盡棄,兄弟兩對望著,都是滿臉不甘。
“帶回山再做處置!走!”雲夢仙姑說完,收回寶劍,轉身飄然而去。童福安兄弟被師兄們扛在肩上,上馬後緊緊跟上師父,也不管追趕的捕快,迅疾離去。
師父帶他們回山倒是不如他們逃離時亡命,她走了半天,覺得累了後,便在路邊一家酒家停下,自顧自進了店內。
眾弟子們停好馬,押著童氏兄弟也進了店。大家在師父下首坐下,安安靜靜地吃喝,童福安兄弟被丟在牆角,兩人聞著飯菜香味,已忍不住咽下幾口口水。
正在此時,外麵進來一幫漢子,在鄰座坐下,大聲喧嘩,招呼酒家上酒上菜。
雲夢仙姑清淨突然被打攪,不由放下筷子,皺起了眉頭。
雲夢的弟子們見師父皺眉,大弟子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對師父道:“一幫莽夫,待徒兒去轟走他們。”
雲夢什麽也沒說,端坐著一臉厭煩。
大弟子站起,走到那幫人桌前,臉如寒冰,口氣霸道:“請各位換個地方,我們師父嫌你們吵得慌。”
那些人瞬間安靜,驚異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一桌人捶桌打椅狂笑。
雲夢的大弟子臉色頓變,從腰間抽出長劍,吼道:“笑什麽?滾出去!”
“你們瞎了狗眼?!端木家族極雨劍莊的人你們竟敢過來吆喝?活得不耐煩了?”那桌人裏,一個大漢站起來,猛然擊打桌子,大吼。
“哼!端木家又如何?”大弟子一腳將他們的飯桌踢翻,酒水飯菜灑落一地。
“反了!反了!”漢子們怒吼,紛紛亮出刀劍,一時間,而青蓮門的眾弟子也一躍而起,過來迎戰,一時間,酒館內打殺聲頓起,亂成一團。
青蓮門弟子們武功高強,但端木家的人也不含糊,酒館太小,他們一邊已經打到了外麵院子裏。
雲夢仙姑一直淡淡坐著,似乎這場打鬥跟她毫無關係,而童福安兄弟則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機警地睜大雙眼,尋找脫身的機會。
極雨劍莊的人首先並沒有占到上風,但端木家族何其之大,一會之後,有報信引來了一大隊人馬,將酒館團團圍住,這時,雲夢才抬起頭,冷冷看向外麵。
眼看著弟子已有不支之色,她終於抽出了長劍,如一隻白鶴,飛出了酒館,殺向陣內,隻見她白衣飄飄,一柄劍舞得密不透風,劍莊的人已在她的劍下倒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