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當天說好了要兩更,可趕上複習又趕上開學,一直沒能給補上(小紫學校的渣渣校園網登不了縱橫),今天兩更,感謝花衣MM等讀者大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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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
病房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我木然的轉過頭,柳時鑫那缺心眼的抱著一顆西瓜走進我的病房。
“喜你個大頭鬼!驚是夠驚了,喜我可沒見著。還驚喜?你想嚇死我?”壞了壞了,我一大聲說話,腦袋又開始疼,眼跟前又一陣黑。這個死二百五,害人不淺!
“呀呀呀,真傷心。”柳時鑫像是被我欺負了一樣,撇著嘴,不滿的嘟噥:“你看他們誰想起來看你?我那麽善良,你居然還凶我!”
我頭頂三條黑線,真想找個平底鍋拍死他:“喂喂喂,你是刑警,別說這種讓我無語的白癡話。下次我叫白邱把你看好了,別往中心醫院來給六隊丟人現眼。”
“哦……”柳時鑫顛顛的跑一邊找水果刀去了,等他老人家把西瓜切開,竟然想都不想,直接往嘴裏塞。
“喂……你好像是來看我的吧?”為啥這廝吃“我的”西瓜吃的那麽過癮?
“啊,對呀。”柳時鑫轉頭衝我笑,西瓜汁順著他嘴角往下流,一副小弱智的樣兒。我看著他這死樣子,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省得他把西瓜汁滴在我身上,怪惡心的。
他舉著還在流湯兒的西瓜,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我心想這死孩子是來勁了還是怎麽著:“你你你,別過來!”
“啊,為什麽呀?”柳時鑫吧嗒吧嗒的眨眼,一副我虐待他的表情。
“不為什麽,給我躲遠一點。去去去,吃你的西瓜去。”我又退了兩步,發現已經無路可退。
“哦……”小缺心眼認真的點點頭,又朝我舉了舉他手裏那塊已經啃出西瓜皮的破瓤子,“你真不吃?”
“大爺的!給我吃西瓜皮!”
柳時鑫連忙把手裏的西瓜皮扔在紙簍裏,那雙髒了吧唧的小手又拿了兩塊西瓜過來,看著挺夠兄弟的說:“你一塊我一塊,獨吃難肥。”
“……你還是獨吃吧,這年頭流行瘦人。”我連忙在床沿上鋪了層報紙,省的這小缺心眼走了,還得給我留下一張床單洗,“等回頭我想吃西瓜了自己去拿。”
“行呀行呀!”柳時鑫樂嗬嗬的左手咬一口,右手咬一口,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我看著從他手指縫和嘴角旁邊蜿蜒而下的西瓜汁,更加確信了也不誰誰誰說的一句名言——天才和白癡隻有一步之遙。
柳時鑫在犯罪心理學和刑偵方麵的確是個人才,不過他本人嘛……也確實是個小白癡!
不知今天是怎麽了,我的病房好像格外熱鬧。柳時鑫還沒跟我鬧夠,沈飛就推門進來了,他手裏夾著病例,手裏端著藥,進門的時候見了柳時鑫,他楞了一下,忽然爆笑起來:“我說小柳,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沈飛,你吃西瓜嗎?”這傻孩子,朝著人家沈飛顯擺著他手裏那塊啃得稀巴爛的西瓜皮,越發的讓人沒有食欲了。
“我還在上班,你……”沈飛和柳時鑫越說越起勁,好像病房裏沒有我這個病人似的。
說起來,我倒是覺得這個城市說小不小,說大,也確實不大。我後來聽他們說,我暈倒的時候柳時鑫和白邱正好趕到現場抓住了那個男秘書,而我當天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沈飛值班。本來像是沈飛這個級別的醫生沒有資格主持手術,可當天院裏的腦外科醫生都去省裏參加研討會,能夠有資格主刀的又隻有沈飛一個人。
托任家的洪福,我能夠住進這種豪華高檔的病房裏。而且我還驚喜的發現我那個已經沒法正常開機小破雜牌手機已經被人換成了最新款的諾基亞,安安分分的躺在我床邊的小桌子上。
我摸了摸鼻子,心裏還是忍不住再次感歎:有錢真好呀。
這幾天在醫院裏躺的全身上下都硬邦邦的,聽他們說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我隱約能想起來當天一個人抱著我說:“周未末,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還有人伏在我耳邊告訴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然後,刺目的燈光讓人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了,隻能有一點點感覺,有人很輕的處理我頭部的傷口,小心翼翼的讓我心動。
是沈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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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頭看他,沈飛正在一邊準備藥劑。他回過頭來看,我竟然不自在的撇過臉去,心裏感覺怪怪的,不敢看他。
“吃飯了麽?”沈飛走到我身邊,我靠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眼睛就是不敢往沈飛的方向瞄,隨口跟他說:“吃過了。”
“正好,”沈飛笑嗬嗬的看著我,手裏卻把針頭舉起來了,“還怕你沒吃飯暈針。”
“唔……”我看著那根滋滋冒水的小針管,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裝作鎮定的問他:“我能改輸液麽?”
柳時鑫吃的正歡,聽見我這句話,立馬興奮的湊過來,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吆喝:“呀,周未末!你還害怕打針!”
“你新鮮呀?”我嘴角一直在抖,和這家夥相處就要學會忍耐。
“呀呀呀,周未末怕打針!”他越說越來勁了。
我忍無可忍,抓著沈飛的手,用白帝城托孤一樣的心情跟沈飛說:“求你給他打一針安定吧!”
柳時鑫忽然間安靜下來,試探性的看著沈飛問:“你不會真聽她的話給我打一針安定吧……”
“說不定呀,”沈飛一臉神愛世人的安逸笑容,看的柳時鑫毛骨悚然,“你知道,作為一個好醫生,我是從來不拒絕病人的任何要求的。”
柳時鑫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我倒是有無數邪惡的念頭在腦子裏飛。從來不拒絕病人的任何要求……要是碰到了女色狼怎麽辦?
我正胡思亂想呢,可就覺得手臂上有什麽東西咬了我一口,低頭一看,正好看到沈飛把針管從我胳膊上拔出去。我心裏一陣後怕,看著胳膊上那一小圈黃色的藥水,就怕沈飛再給我來那麽一下。
“你們兩個先聊天吧,我還要去查房。”沈飛收拾了東西出了門,柳時鑫屁顛顛的送他出去,還很狗腿的喊了一句:“慢走呀,下次再來呀!”靠,當老娘這裏開茶館的?
我朝著這個邋遢的小子喊了一句:“你先把自己手上和臉上的東西擦幹淨,不然就別回來。”
柳時鑫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就像我扔在路邊的一條小巴狗,委屈的不行:“哦……”
我躺在床上數天花板上有多少塊瓷磚,停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悶瘋了,不然怎麽會幹這種傻事?
柳時鑫一邊在褲子上抹手,一邊推門進來。我偏頭看著他,非常好奇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比我還要大兩歲。
“那邊情況怎麽樣了?”我問,“按理說白邱他們都忙瘋了,怎麽見你這麽清閑?”
柳時鑫摸了摸鼻子,嘴裏含含糊糊:“這個吧……啊,對吧,恩,是呀……”
我眯著眼睛瞪他,死小子,跟我說什麽鳥語!
見我狠狠瞪他,柳時鑫咳嗽兩聲,清清嗓子才肯乖乖交代:“其實是這樣的,我們把任勇的秘書帶到局裏,他卻不肯承認自己綁架了任玉錦,可他不否認想要強行帶走任玉繡的事實。”
“所以呢?”我聽著有點不大對勁。
柳時鑫平時笑哈哈的,可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的笑模樣卻怎麽也堆不起來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找不到任玉錦,也暫時沒能讓這個綁匪開口承認罪行。”
“什麽?”我有點激動,頭上的傷口疼的像是裂開了一樣。我重重的躺到枕頭上,眼睛死死的閉著,倒是嚇了柳時鑫一跳,他連忙問我:“怎麽了怎麽了!”
“……沒事。你接著說,我就是有點頭暈。”這麽說來,刑警六隊抓了綁匪,而任玉錦還被綁匪藏在一個他們暫時找不到的地方。要是這樣的話,不需要綁匪撕票,任玉錦就會被活活餓死了!
“這兩天我們都在想辦法把這小子的嘴撬開,可他似乎什麽也不肯說,有點同歸於盡的意思。”柳時鑫毫無自覺的用我的手巾擦手,完全無視我的殺人視線。
我又想到了孫瑾,她為了一個案子跑來跑去,甚至都跑到綁架現場來了。現在找不到任玉錦,她是不是快要急瘋了?
“那怎麽辦?”我問柳時鑫。
“還能怎麽辦?”柳時鑫被我問暈了,“按照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他現在沒有開口說出任玉錦到底在哪大概有兩個目的。你沒有發現他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麽?這樣罪犯通常都會有一種控製欲,他們覺得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而我們這些人,隻是配合他的感官刺激而適當出現的一群演員罷了。”
“演員?”
“嗯。”柳時鑫點點頭:“你不覺得他在動手灌任玉繡吃藥的時候就已經有某種精神分裂的跡象了麽?這樣的人會把犯罪看做一場遊戲,隻要我們抓住了他思維中的那把鑰匙,就能通往找到任玉錦的門。”
“我不明白……”
“嘿嘿,”柳時鑫想了想,跟我說:“這樣講,他的犯罪動機或許是某件事,或許是某個人。通常一個人的犯罪動機都會有一定誘因,而嫌疑犯之所以中止犯罪行為也會有一定的理由。找到這兩點中的其中一個,我們就能讓這小子開口。”
我聽著,忍不住拍了拍手:“厲害厲害。”
“那當然,”柳時鑫還美的不行,“知識就是力量!”
……算我剛才的話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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