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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被舒冬的手機吵醒。

這個死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的手機扔在了我的枕頭旁邊,一大早上的就有人來吵她,哦,不,是吵到我了!

“舒冬!電話!”迷迷糊糊的朝外麵喊了一句,沒人搭理我。

眼看電話響個不停,我隻能幫她接聽:“喂,哪位?”

電話那邊愣了愣,忽然笑起來,問我:“你是周未末吧?”

“啊?是,您是哪位?”給舒冬打電話還認識我的,好像沒幾個人吧……

“嗬嗬,”那邊的男中音倒是悅耳好聽,他笑起來,我腦子裏立刻勾勒出了一個迷人的笑,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舒冬。電話那邊的人跟我說:“我是舒丁。”

“啊!你是舒丁?傳說中的舒丁!”

“傳說……嗬嗬,舒冬一定很少提起我,不然就是從來沒說過我什麽好話。”

聽完了他的話,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這位舒哥哥還是真了解舒冬啊……

我抓抓頭,跟他笑了笑:“你說對一半,舒冬可是經常提起你。隻不過……”

“哈哈,我知道了,她肯定有是跟你說我有多變態多神經病,不然就說我的種種惡習還有壞脾氣。這丫頭,鬼精靈。”他說完這句話,有一陣短暫的沉默:“小末,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些關於舒冬的事。她自己是肯定不會告訴我的,所以隻好從你這裏打聽了。”

“嗯,你問,我要是知道的就一定跟你說。”我躺在床上,把手機換到右手上,“我倒是覺得你對舒冬很好,對於善待舒冬的人,我都很歡迎。”

“舒冬有你這個朋友我就放心了。”

不難聽出來,舒丁真的很關心舒冬。我聽他提到舒冬的時候語氣裏有一種關心中夾雜著無奈的歎息聲,雖然我知道舒冬的父母都常年分居各有事業,所以舒冬不喜歡親近爸媽是很正常的事。隻不過,我聽舒冬說自小就一直是她哥哥照顧她,可她又為什麽從來不喜歡提到舒丁呢?

“我聽說舒冬跑到《FINIAL》去工作了……嗯,你知道,這份工作很辛苦。先前她說要去做模特,我就強烈的反對過她去做這種拋頭露麵的工作。後來好了,她在圈子裏混的時間長了,名氣也大了,終於不用去做那些低級工作了。當時我還舒了口氣,想著終於能省點心。沒想到……嗬嗬,”舒丁冷笑一聲,“現在好了,她一聲不吭的跑到《FINIAL》做她的小助理,每天都被人使喚到累死的地步,還有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頭的日子。這就是她跟我說的所謂的追求?”

我沉默片刻,忽然很想問他:“舒丁,你有多了解她?”

“比你要多。”他說的斬釘截鐵。

“嗬嗬,”我想我終於知道舒冬為什麽會不喜歡和自己的哥哥交流了,就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真的有些不通情理,“我大概已經知道為什麽舒冬會討厭你了。”

舒丁徹底沉默下去,我不想和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重重的吐了口氣,本來我以為舒丁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不過剛才聽他說了這一番話,我隻覺得他是個霸道的大男子主義者。我很不喜歡這樣自以為是的人,雖然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可能不會準,但可想而知,舒冬那麽要強的一個人,肯定不會跟他和平相處的。

舒冬嘴裏叼著牙刷,含含糊糊的問我:“誰呀?”

“舒丁。”我沒好氣的把手機扔在床上,穿上拖鞋朝廁所跑。

舒冬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連嘴角的泡沫快要滴到衣服上了都沒知覺。

刷著牙,舒冬跟我進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

“喂,他說了些什麽?”

我眯著眼睛,手上滿是潔麵乳的泡沫:“沒什麽,就說想找你說點事,不過我剛才叫你的時候你不在,我就跟他說了一聲,然後把電話掛了。”不想讓舒冬擔心,也隻能這麽說了。

舒冬撇著嘴,歎了口氣:“不想看見他的名字,也就沒把他的電話號碼存起來。你不知道很正常,下次不要跟他廢話,直接掛掉。”

“哦,好呀,絕對沒問題。”我隻是覺得奇怪,刻意不把他的名字存在自己隨手可見的地方,可卻能一眼就認出他的號碼,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這對兄妹還是真奇怪呀……

舒冬不知道在自己屋子裏收拾什麽東西,準備好早飯,那家夥才像幽靈一樣的飄到餐桌上啃起早飯來。

我打開電視,一邊看新聞一邊吃飯。可今天舒冬似乎格外沉默,大概是因為舒丁的原因吧。

吃完早飯,我正在刷碗,舒冬喊了一句:“我走啦!”先出了門。

“路上小心。”

嗯,很好很強大的夫妻式對話。

我刷著碗,滿手都是泡沫。忽然想到了上次舒冬生病的時候某個爆發戶送來的菊花,有些好奇舒冬到底會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她結婚了,不知道家裏會是什麽樣子。我很好奇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配上舒冬,哦,現在我更好奇什麽樣的男人能入了他大舅子的眼。

早上九點十分到了律所,還是老樣子,所裏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除了幾個合夥人還有幾個老律師沒有來,今天竟然連許瑤都已經就位了。

很意外在二樓的欄杆旁發現了楊濤的影子,他用手指敲了敲欄杆,喊我:“周未末!”

抬頭看他一眼,我應聲答道:“這就來了!”

很狗腿的上了樓,楊濤依舊坐在他那張不知道多麽昂貴的椅子上眯著眼睛看我。很有眼力的關上門,我問他:“楊律師,叫我什麽事?”

“昨天你和孫瑾去的太急了,沒來的急囑咐你。今天看見你來了,就想起來問問你。”楊濤靠在桌子上,“聽說案子很棘手?”

“嗯,是有點。”我跟著他傻笑,“沒想到楊律師的消息真靈通。”

“哈哈,沒什麽。”楊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不過有個朋友在分局,隨口問了問。”

隨口問了一句都能知道別人家裏的事,楊濤楊大律師……人脈可真廣。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楊濤好像在等我說什麽。他偏頭看著我,似乎在好奇我的沉默。

“呃……其實是有一些很怪的地方,分局六隊的刑警已經著手全麵負責這個案子了。昨天綁匪的電話來的又很詭異,可能還會有什麽變故吧……”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楊濤的神色,似乎他不是很關心這些問題,可為什麽又要問我呢?

“呼,”楊濤歎了口氣,將身子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我一直很反對女人去搞什麽刑事案件,那樣太危險了。”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楊濤為什麽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總不能很自戀的認為楊濤是在囑咐我要小心謹慎,別把自己也害了吧?

“你拿到律師資格證多久了?”楊濤忽然問我。

“差不多……快兩年了吧?”我其實挺想想清楚年份的,隻可惜有的時候腦子就是不好使,你越是想要想起什麽的時候,你就偏偏想不出來。

楊濤揚揚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兩年?”

“可能……可能是三年了……”我抓抓頭,這才想起來我還沒有去“換本”,手裏那張證件還是律師助理的呢。“研二那年考下來的,後來就一直沒有用過。”

楊濤低聲笑了笑:“周未末呀,三年的時間,多好的光陰都讓你耽擱了。”

“嘿嘿,”我低頭笑了笑,“我的導師是學院派呀,除了跟他出去跑過兩個案子,我就再也沒有接觸過這種實務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可以做執業律師了,隻不過是欠缺了工作經驗。”

我點點頭,嘴裏“嗯”了一聲。

正說著,忽然有人敲了敲楊濤的門。

“進來。”

門開了,是孫瑾。

“什麽事?”楊濤問她。

孫瑾很冷靜的推了推眼鏡,用她那種能讓人崩潰的,冷靜到極點的聲音說:“我來找周未末。”

楊濤笑了笑,說:“行,我也沒什麽事兒了。你們去吧。”

我僵硬著身子,勉強對孫瑾說:“咱走吧。”其實如果楊濤把我留下來幹雜活,我心裏可是有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又是在律所全部八卦女性同胞的注視下離開,我和孫瑾進了電梯,將全部窺探的視線擋在了電梯的外麵。

我沉默,始終不理解孫瑾為什麽一定要我跟在她身邊。正在胡思亂想,孫瑾卻開口跟我說:“白邱他們已經到了任玉錦的家,柳時鑫告訴我那個嫌疑犯有一定的心裏問題,恐怕再不救任玉錦的話她就危險了。”

“什麽?”要是任玉錦出了事,孫瑾的那麽多心血就要白費了!

孫瑾默默的看我一眼,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還是孫瑾騎車帶我,雖然這個樣子很詭異,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我就當大街上的那些人真的不是在看我,可為啥這一路上就不缺行人的注目禮呢?

柳時鑫那個二百五在任玉錦家樓下等我倆,看到我坐在孫瑾的車上,朝著我咧嘴笑:“呀,小末,你還真是身輕如燕呀!”

我狠狠瞪他一眼:“閉嘴!”本來我就別扭一路了,沒想到這二百五還那麽多廢話,真想一拳揍過去!揍得連丁宣都不認識他為止!

周未末,你很理智,明知道他是個二百五,咱不生氣,不生氣……

“上麵情況怎麽樣了?昨天綁匪沒來電話?”孫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柳時鑫一遇到她,立刻蔫菜,沒了剛才那痞子勁兒。

“今天早上綁匪打電話來要贖金,開口就是五十萬。”柳時鑫抬頭看了看任玉錦家的窗戶,似乎感慨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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