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放了我的孩子
“等一下”
“鬱靳弈,你敢害我的孩子,我會要了你的命的”卓淩晚再一次撲上去,掐緊了他的脖子。?:efefd他並未反抗,隻是緊緊地盯著卓淩晚,她剛剛說出來的話他還沒辦法完全接受。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啞了起來。
“放了我的孩子,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有什麽仇什麽怨,你找我算,請你放了我的孩子”卓淩晚因為擔心孩子而失去了主見,由憤怒又一時又變成了祈求。
“淩晚,不是我。你把事情說清楚,我才能想辦法。”他再次握住了她的腕,試圖讓她聽進自己的話去。
卓淩晚的眼睛眨了眨,手微微鬆一了下,用懷疑的目光去看鬱靳弈。
“卓淩晚,你在幹什麽”何雅突然像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一下子將卓淩晚扯開。卓淩晚並沒有抓緊鬱靳弈,被直接扯倒,跌在了地板上。
何雅本是在外麵晃蕩的,後來聽到樓層混亂,並且看到公司高層走出來,臉色不善,才意識到出了事。當她向保安打聽,知道卓淩晚來了時,更是瘋了般朝這裏跑。
何雅的出現將卓淩晚本要沉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騰了起來,她猛地起來,伸指指向何雅:“你怎麽可以說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能裝得這樣若無其事不是你指使她怎麽敢對我的孩子下藥,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害你的孩子”何雅的臉一時慘白,隻剩下重複的能力。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卓淩晚:“你在說什麽”她的慌張寫在臉上。
害十月的事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怎麽會從卓淩晚嘴裏吐出這樣的話來她是怎麽知道的
她本能地捏緊了拳頭,那是緊張到了極點的表現
鬱靳弈的眸子一陰,落在了何雅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何雅根本不敢說出來,這樣的事情若是讓鬱靳弈知道,他會用比殺了她還要殘忍的方法懲罰她的
“說”鬱靳弈加重了語聲,這一個字震得會議室都在顫動。
卓淩晚已經耐不住,朝何雅撲了上去:“十月在哪裏,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你發什麽神經”何雅想了又想,自覺得消息不可能流出去。她再次將卓淩晚推開,發起火來。
鬱靳弈急急來扶卓淩晚,卓淩晚待他如敵人一般,寧願自己撞在牆上也不準他過來
“你們都是一夥的”她退在牆上,一臉警戒地看著二人,“不要想著推脫責任,奶粉就在我手上,檢測報告也在我手上。你們誰都不要否認”
說完這些,她又蒙起了臉:“十月有什麽錯值得你們對她下狠手嗎她還是個孩子,不足月就出生,才剛剛滿一個月,你們為什麽要這麽狠心”
鬱靳弈的眸子一點點縮緊,再一次朝何雅瞪了過去:“說,到底怎麽回事”
何雅咬著牙硬聲:“我哪裏知道她自己引掉了孩子,現在來找我們算賬,亂說一通”
她的聲音卻在發虛。鬱靳弈和她認識這麽多年,怎麽聽不出來,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唇都在發烏:“淩晚從來不會亂說話,你不老實交待,我不會放過你”
何雅知道事情就要敗露,卻怎麽都不情願講出自己要害死十月的事來,隻轉身往外走:“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我懶得和你們說”
呯。
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砸停了何雅要開門的手。鬱靳弈擰起了唇,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一隻手壓上了她的脖子:“何雅,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如果自己不認,讓我查出來,我會把你送到色夜去工作,你的女兒遲遲也會成為那裏的女人”
色夜,是一所專門為男人提供色情服務的場所。進了那裏的女人,除了死,一生都別想出來曾經為了報複何必,鬱靳弈就打算過把她送到那裏去,做一輩子男人的玩物
何雅的臉慘白到了極點,而鬱靳弈已經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我這裏有個女人,把她送過去,現在,馬上”
“不要”何雅沒想到鬱靳弈會無情到這種地步,跳了起來去奪鬱靳弈的電話。鬱靳弈將電話撤在一邊:“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時間一過,無論怎樣向我求情,我都不會理你。何雅,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對你的耐心,我早已經用完”
他並沒有說假話。一次次放過她愚蠢所為,他已經沒有心情再把她當一起長大的朋友。
何雅知道自己敗了,看到鬱靳弈抬腕看表,最後不得不低下了頭:“我說”
鬱靳弈掐斷了電話線,冷汗在背脊流。他剛剛打的隻是114,但如果何雅不配合,他真的會去打那個電話的。
何雅吃力地咳嗽起來,他鬆開了她,垂了眉:“說吧。”
何雅退一步,退到窗口,眸光悲傷地看一眼鬱靳弈:“我不想經受那樣的汙辱,但就算死,我都不會告訴你什麽”她知道事情一旦說出來,鬱靳弈就完全受控於鬱靳責,她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身體往後一翻,直接從樓上翻了下去。她的這個動作極為突然,鬱靳弈反應過來時,她的身子已經掉了下去。
“何雅”他上前一步,要去拉她,終究沒有拉住。
卓淩晚的身子僵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何雅從窗戶翻下去,眼眸最終發直。她不過是來問十月的消息,並沒有想要任何人的命
她看著鬱靳弈衝了出去,身體在原地抖了幾抖,感覺到了無底的寒意
何雅掉下去的時候被中間的雨蓬擋住,並沒有直接掉在地上,才沒有死去,卻重度昏迷,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人的腦部受了重創,短時間內可能很難醒過來。”醫生不無遺憾地開口。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能保住命已經算是奇跡了。
鬱靳弈垂眉聽完醫生的話,神情幽暗到了極點。尚少華看一眼重症室裏的何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怎麽會變成這樣。”
鬱靳弈沒有回應,卻也在沉思。到底是什麽讓何雅就算死都不願意說出實情來,十月到底在哪裏
何雅沒有醒來,這一切都是迷。他握上了拳頭,全身充滿了無力感,一度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此時才發現,他辦不到的事情竟然有這麽多
掩蓋不了事實,留不住卓淩晚,保護不好十月,現在連尋求十月的下落都辦不到他真是沒用
“這裏我來守著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尚少華看到了他眼瞼下深深的青色,終究不忍,輕聲道。鬱靳弈沒有勉強,轉頭回來拍了拍尚少華的肩膀:“好,多辛苦一下。”
他轉身走了出去,並非因為累,而是記得卓淩晚還在公司。卓淩晚沒有走,在這裏呆了半天一夜,她坐在沙發上,眼睛發直,顯然還沒有從何雅跳樓的驚嚇中醒來。她的身上蓋了一張毛毯,將她的身體襯得越發嬌軟虛弱。
鬱靳弈的胸口用力扯了扯,已經不忍再去看她。付明堂從旁側走過來,衣服微微有些發皺,顯然昨晚也沒有回去。看到鬱靳弈,恭敬地低了頭:“卓小姐一直在這裏,我擔心她出事,所以”
付明堂算得上是一個細心而有責任心的特別助理,因為年長一些,所以許多事情都考慮得比較周全。看到卓淩晚在這裏,他雖然不清楚鬱靳弈的去向,但還是代他照顧了卓淩晚一晚上。
卓淩晚麵前還放著早餐,也是他讓人送上來的,隻是她根本沒有碰。
鬱靳弈感激地握了一下他的臂,道了一聲“謝謝”,這才走進去。卓淩晚看到鬱靳弈,一把推開了毛毯,幾乎急切地衝到他麵前:“何雅呢何雅呢”
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其實不問也知道,她是活不了了。
鬱靳弈看著她這副樣子,隻覺得胸口扯得發痛,好一會兒才伸臂去扶她的肩:“你放心吧,何雅沒死。”
“沒死”
驚訝過後是驚喜,卓淩晚一把掐住了鬱靳弈的衣角,將他扯向自己。因為身體虛弱,反而把自己給扯了過去。
“那她說了嗎”她的眼睛格外亮,眼裏有眼淚,更有明顯的紅血絲,那般期盼地看著他,看得他都不敢出聲了。
“快告訴我呀。”她急得不行。昨晚在這裏煎熬了一個晚上,她再也不想等下去。
鬱靳弈痛苦地閉了眼,去抱她細瘦的身子:“淩晚,聽我說,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查出十月的下落的。”
“怎麽可能不急她出生了,我卻不知道,現在還有人要殺她”光想著這些,就足夠讓她瘋狂,眼淚就那麽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鬱靳弈聽著她的哭喊聲,直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扯碎,隻能壓著她的後腦,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卓淩晚很快推開了他:“那你告訴我,何雅到底說孩子在哪兒了”
“何雅”鬱靳弈遲疑了好久,才不得不狠心將實情相告,“她雖然沒死,卻重度昏迷,至今沒有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