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低下了頭,她能夠感受到閃光燈在對著他們不停拍攝。

她真想把頭埋進沈遲的懷裏了,長這麽大,她還沒有成為過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根本抑製不住心內的激動,她摟著沈遲的腰,手指頭都有些顫抖。

這男人倒是波瀾不驚的,臉上依然是鎮定自若的表情,連心跳都是那麽平穩。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許朝暮可佩服這個男人了。

整場花瓣雨足足落了很久,中途的時候,沈遲將她摟進懷裏了,許朝暮沒有招架住,跌在了他的胸膛。

因為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她靠近他的時候,才差不多到他下巴的位置。

全場又是一陣嘩然,眾人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事。

“抱夠了沒有?”這一次,輪到許朝暮來問了。

“你剛剛抱了我多久,我現在就抱你多久,公平嗎?”沈遲挑眉。

“禽獸。”

許朝暮想,他就是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心眼小,愛記仇,不對,是什麽都記得。

許朝暮幹脆閉上了眼睛,偎依在他的胸口,此時心內是滿滿的幸福感,因為,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兒子。

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主持人有些尷尬,不過她反應快,已經主動退到了大舞台的下麵去了。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甚至有人喊“沈總,親一個吧”……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沈遲對這女人動心了。

尤其是沈氏集團的人,他們哪裏見過這樣溫柔似水的沈遲,跟平日裏的沈遲簡直判若兩人!

平日裏的冷若冰霜和冷酷無情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寵溺。

“天呐,我老公要是有沈總一半浪漫就好了。”有女人已經在羨慕了,“羨慕死了,羨慕死了……”

“沈總不管什麽時候都這麽耐看啊,沈總笑起來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沈總心情這麽好,回去會不會給我們加薪、放假?”

“有可能哦!”

……

白曼坐在不遠處,她有點坐不住了,這樣的場景,她看在心裏時,越發激發了她五年前的那些痛。

他對許朝暮的溫柔和對她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五年前在客輪上的倉庫裏,他對她說的那麽多狠戾的話。

那些話猶如一根又一根的銀針紮在她的心上,五年了,整整五年她都沒有能忘記。

她曾經最愛的男人,對她說出那麽多的狠話,他根本沒有憐惜過她。

五年後,還是如此,他的心中隻有許朝暮。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台上,看著看著,心裏就有些麻木了。

慢慢兒,她的唇角浮現起一抹冷笑。

她緊緊抓住座椅的把手,才控製住了雙手的顫抖。她抿緊雙唇,一言不發。

耳邊還有眾人紛紛議論的聲音,有人說,沈遲和許朝暮是天生一對,十分般配。

天生一對?如果不是許朝暮,她和沈遲才是天生一對,外人眼中的郎才女貌。

有記者將鏡頭打在了白曼的臉上,白曼對鏡頭一直很敏感,為了不讓這些記者捕風捉影,她的神色一直都很淡定。

這時,沈遲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擁抱。

他的她的耳畔輕聲道:“他們說親一個。”

“你這人不是不聽別人話的嗎?”許朝暮小聲道。

“我有那麽****嗎?”沈遲無辜道。

“不僅****,而且霸道,獨裁。”許朝暮細數他的缺點。

“……”沈遲怨念地看著她,“你再說的話,信不信我吻你?”

“……”許朝暮閉嘴。

不說就不說,不說就不說。

可是,她真得閉嘴了,真得閉嘴了,為什麽……為什麽這個小人還是親上來了?!

沈遲那帶著些許清茶氣息的吻落在了她的紅唇上,熟練地吻著她。

許朝暮睜大了眼睛,現在,成千上百的人……不對,是成千上萬的人都在看著呢,而且是直播直播啊!

沈遲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這種時候,她總不能像在家裏一樣推開他,她隻好摟住他的腰,盡力配合。

台下的尖叫聲達到了頂峰,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

一些本來還挺嚴肅的政要、領導看到沈遲在主動的時候,他們也會心一笑。

眾人都以為沈遲對女人不感興趣呢,沒想到……口味獨特,對孕婦感興趣。

“哇哈哈哈哈哈,咱們沈總真奔放!追求人的方式好獨特!”沈氏集團的人是最興奮的。

“真沒想到沈總會對許朝暮動心啊,真是沒有想到,一點都沒有想到!”

“是的,完全沒有任何預料,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我看許朝暮也是懵了啊,她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沒有想到沈總會這麽做?”

“那沈總跟許朝暮究竟是什麽關係啊?天哪,好想知道!”

“我更關心許朝暮肚子裏那個孩子是誰的,許朝暮真有老公嗎?還是說許朝暮的老公就是沈總?”

“不知道啊,我看不像,沈總不是單身嗎?哪裏來的妻子啊?”

“天哪,早知道沈總對孕婦感興趣,我也早點懷一個去勾搭沈總了。太幸福了,許朝暮真是太幸福了!”

也是懵了,她算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但沒有在任何場麵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這場國際性展銷會徹底成了沈總和許朝暮的秀恩愛現場,真是虐死單身狗。

不過,還是祝福的。

她想起了在休息室的時候,許朝暮對她說,她肚子裏孩子是她老公的,那她老公會不會就是沈遲?

但矛盾的是,外界沒有任何傳言說沈遲結婚了啊。

也是一頭霧水,隻好靜觀其變。

會場上的玫瑰花瓣還在往下落著,但數量減少了,到處都是撲鼻的香氣,美到不可方物。

也隨手接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她可是懂行的,這玫瑰花應該是大馬士革的玫瑰,色澤飽滿鮮豔,特別新鮮,恐怕是夜裏空運過來的吧。

會場這麽大,這得花多少錢啊!

表示,城裏人真會玩,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台上,許朝暮摟著沈遲,好幾次暗示他“差不多,可以了”,可是沈遲明明看到了,卻裝作看不見,反而撬開了她的貝齒,深入她的唇中,口齒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