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韋仁修的心跟坐過山車似的七上八下。
夏一凡哼哼，眼底卻是無法掩蓋的落寞，“那個賤人不要也罷。”
“她……”他固然以為是個女生。
“別提了。”她語氣略衝。
“恩。”韋仁修心裏麵那叫一個沉甸甸的鬱悶，即便“他”不想提到那個人，但是越是不想提起的，這才說明那是很重要的人。
隻因為愛得深才會痛得緊吧！
韋仁修安慰道，“人生還長，總會遇到適合的。”
“哼。”她自信地說，“不愛小爺那隻能說明他膚淺。”
“嗬嗬，就你這性子，也沒幾個人敢要啊。”
“連你也這麽認為？”
“恩，想想你剛來那一會，你有讓過別人嗎？”
夏一凡故意板著臉，“可我還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他反倒是笑了，“恩，中聽。所以說也隻有我才受得了你。”
“哼。這麽說來，那我還得謝謝你？”她嘴角微微翹起。
“不客氣。”
夏一凡哭笑不得。
他又問，“你打算怎麽幫小五？”
她想了想，“恩，你覺得把那個山小姐介紹給他怎麽樣？”
“哦？”
“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沒意思。”
“你又知道？”
她壞笑地挑動兩根眉毛，“我有慧眼。”
“哈哈。”他爽朗一笑，“你是打算幫我把這個大麻煩推給小五？”
“對的。恩……也不對。”
“你這麽做不怕小五怪你？”
“沒什麽呀，說不定他們還就看對眼了。”
“恐怕沒那麽簡單。”韋仁修諱莫如深地說這麽一句。
事實上，這個傳說中的山漫漫山大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的，不過一物降一物嘛，總會有那麽一個人出現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自從夏藝馨受傷住院，靳向東以此事為借口暫時不再回老宅，而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也算是安穩地過了幾天小日子。
不過好景不長，距離法國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可靳向東遲遲未鬆口讓她參加，
此時，作為夏藝馨的專業指導老師蘇喬逸又一次來電催她了，其實就在下午的時候，他們才談過一次。
“蘇老師，拜托，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這話她已經重複不下十遍。
“藝馨，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蘇喬逸關心地問，語氣略帶著急。
“沒事。”她連聲應道，這會兒靳向東已經開鎖進門了。
“藝馨。我。”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夏藝馨趕緊結束話題，“小美，我設計已經完成了，別擔心，哦，我爸回來了，再聊！”
這邊，蘇喬逸聽得一頭霧水，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
夏藝馨暗暗吸一口氣，轉身微微一笑，“你回來啦！”
靳向東足足看了她三秒，問，“你同學？”
“呃，恩。”她低低地應著。
“幫我脫衣服。”
“哦。”夏藝馨遵命，過去把他的西裝外套取下，然後走到他麵前將領帶解開。
“恩？”靳向東突然俯身湊近她，眉頭微擰。
夏藝馨稍微和他拉開距離，又被他攬腰貼近胸膛，“讓我猜猜，你今天都見了誰？”
他發現，每次一麵對自己，她都像一隻驚弓之鳥。
“剛剛那個真的是你同學？”他再一次問道。
“是的。”她假裝淡定，但沒人知道她的掌心都能擰出水來。
靳向東定睛看著她清澈如水的雙眸，久了道，“去幫我放洗澡水吧。”
夏藝馨逃也似的上樓，在房間裏呆了許久才讓他進去，豈料他說，“幫我。”
夏藝馨差點在浴室裏打滑了腳，險險地被他接住，末了還聽見他輕笑，“怎麽？要一起？”
夏藝馨馬上站直，“不不不，我洗過了。”
“洗過可以再洗。”
浴室的溫度陡然升高，隨之她的臉也敷上一層淡薄的霧氣，蒸得她暈出朵朵桃花，眼睛氤氳水潤，像一顆洗淨了的蘋果，嬌豔欲滴，成熟誘人。
靳向東不由自主地摸上她的臉頰，大方地親一口，然後調戲道，“你真美。”
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這感覺就像她是被他包養了一樣，讓她很難堪。
最後一件衣物褪去，靳向東打橫將她抱
起，雙雙沒入池水之中。
“靳向東，我求你一件事。”在水裏掙紮了幾回的夏藝馨終於得以開口。
靳向東撩撥著她的秀發，兩片薄唇貼在她臉頰嘶磨，“我聽聽看。”
“求你讓我去法國比稿。”她靠在他的肩上，淡淡地喘著粗氣。
靳向東沒有正麵回答，反倒說，“你的傷還沒好。”
看似關心她的話，其實這是拒絕了她，若不是，怎麽他在那方麵不節製呢？
“我的傷早就好了。”夏藝馨糾結出聲，“靳向東，比賽完之後，我就努力懷上你的孩子。”
這是她最無可奈何，也最無能為力的辦法。不過她想，既然她有可能就這麽跟他耗一輩子，那麽就還有機會留在孩子身邊，雖然她無名無分，但那不是她在乎的東西，還有，他那麽想要孩子，想來也不會虧待孩子的。
靳向東有些意外，“你說真的？”
夏藝馨微微推開他，鄭重點頭，仿似下了很大決心，“恩。”
他撫摸著她的臉龐，目光蘊含著似水的柔情，讓她差點誤以為她也是被疼愛的，“乖。”
可是，終究不是。
夏藝馨有時候想，她這麽做是不是很可悲，為了夢想，她得犧牲多少，如果說從前她不認為對不起誰，今後她欠這個孩子的就多了。
……
周四那天，蘇喬逸帶著幾個優秀的學生前往法國普羅旺斯參加比賽，原定四天三夜的“法國之旅”就此拉開序幕。同學們都是第一次出國，一路上高興得樂翻天，夏藝馨也不例外，尤其她還是在臨近畢業了才有機會來的。
“我等這天等了快四年，終於實現夢想了。”她高興地對蘇喬逸說。
蘇喬逸笑得很燦爛，那金色細框眼鏡顯得他特別溫潤儒雅，“我也期待了好久，終於有機會和藝馨一起來了。”
“哈哈。”
“藝馨，夏夫人怎麽突然同意你來了？”蘇喬逸問，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夏媽媽對她管得緊，反倒是對小女兒不怎麽管。
“呃。”她能說，實際上這答應之人是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嗎？
話說回來，這算不算是嫁給靳向東的唯一一點好處，就是他還有商量的餘地，盡管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