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讓小五去一趟吧!”韋仁修說。
秦武滿心歡喜,連連道謝,“謝謝修哥。”
“阿修。”高峰試圖勸他,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少一些衝動就多一分安全。
“峰哥,隨他吧!我也正擔心饒一的安全,讓小五去確認一下,跟她說一下我的情況,這樣她比較容易聽進去。”
高峰想了想,“好吧!不過小五,你首先把你那頭頭發給染了。”
秦武一口答應,“好,能出去怎麽樣都行。”
“傻小子!”高峰好笑。
韋仁修想到樊少柯,問,“峰哥,我那助理去哪裏了?”
“我們打聽不到他的消息,可能他已經離開了。”高峰不瞞有說。
“離開?”
秦武見他臉色不對勁,開口安慰道,“修哥,少柯可能、可能隻是回家了,他還會回來的。”
樊少柯離開了?他不辭而別了?“他”答應過自己要等他回來的!
韋仁修的臉色越來越差,直至咳出聲。
“阿修,你怎麽樣?”
“修哥!”
“快,老李,去拿水來。”高峰見他咳得滿臉通紅,急忙吩咐老李倒水給他喝。
“阿修,你先別激動,我已經讓季摩耶等人去打探消息了。”高峰說。
韋仁修捂著胸口,“我……沒事!咳咳……”
“修哥,你千萬別勉強自己。”秦武擔心地看著他。
“我想休息一下。”韋仁修說。
“修哥,你身體……”
高峰攔住秦武,“讓他多休息,我們先出去商量一下其他事。”
秦武點點頭,還念念不忘地看著韋仁修。
“那你好好休息。”高峰對韋仁修說,和秦武離開石室。
韋仁修閉上眼睛,整個畫麵都是樊少柯,越想“他”心就越痛。
聯想到樊少柯之前的種種表現,其實“他”應該不止一次想過要離開吧?都怪自己太笨,居然傻到相信“他”會為了自己留下來。
“樊少柯,你辜負了我!”他握緊了拳頭。
既
然不能做到,為什麽還要給我希望?是可憐我嗎?我怎麽會傻到付出真情!
……
接連三天,饒一都沒放棄過尋找韋仁修,她根本無法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竟然會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阿修,你回來好不好?”回到我們從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隻道是,往時閑聚西樓,幾碟小菜清粥,花前月下對飲、忘我心憂。
可如今,斯人負我去,舊愁無訴求,新愁白了頭!
“阿修,你回來可好?就算我們無緣走到一起,起碼讓我能夠看到你。”饒一哭得肝腸寸斷。
秦武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哭,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警察攔在外麵,她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再也沒忍住,步伐漸漸加快,走過去撞了她一下,饒一跌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秦武頻頻對她點頭,在外人看來他隻是不小心撞到她而已。
饒一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秦武頓了頓,接著去拉她起來,小聲地叫道,“饒姐,是我。”
饒一的眼睛猛地睜開,小聲驚呼,“小五。”
“噓!”秦武動了動唇,借著拉她手的空檔將紙條放在她手裏,然後同她擦肩而過,臨走時說道,“修哥沒事,放心!”
饒一握緊手裏的紙條,怔住在原地,寒風風幹了她的淚水,憔悴的小臉多了一絲笑容。
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粗喘著氣,嘴裏念叨著,“阿修沒事,阿修沒事。”
秦武毫不遲疑地走開,遠遠回顧一眼,心底泛起一股酸澀,可比起她快樂,這點酸楚又算得了什麽?
饒一並沒有立即離開,她聰明地看穿秦武他們的用意,所以決定將這場戲演到底。
一個禮拜之後,靳向東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
遠在青城的夏一凡並不知道雲城所發生的一切,回來以後她就將自己關在“糖果屋”,寸步不離地陪著自己設計的作品。
還記得第一次在韋仁修的家時,她把他的褲子給剪爛了,順帶將他的衣品數落了一番,到後來才覺得,他那個人不管穿什麽都能穿出一股硬漢的
味道,也算是別樣的風情吧!
怎麽當時她就那麽把持得住呢?唉,也怪他當時太醜了點!夏一凡想。
那麽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他再帥一點,說不定她早就芳心暗許了?
夏一凡搖搖頭,將這個好笑的想法驅散。
“鈴鈴~”一陣悠揚動聽的鈴聲在整個空間響起。
夏一凡隨手拿起一接,“小宮宮。”
除了宮翼銘不會有誰找她。
電話那頭一直沒說話,她看了通話顯示,突然也沉默了。
“小凡……”夏藝馨怯生生地開口,早在第一個晚上她就想打電話給她,可是每次按到最後一個鍵的時候她就退縮了。
夏一凡沒掛斷電話,擱在一旁,耍起小性子來,“讓你叫個夠!”
對這個姐姐她沒辦法太狠心,但是不做點什麽又不夠解氣。
“小凡,我(很高興),你終於回來了。”夏藝馨紅著眼眶,說話如鯁在喉。
夏一凡正在畫設計圖,筆尖一頓,掙紮著是要聽下去還是直接掛斷。
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回來你很高興嗎?真不怕我找你算賬。
夏一凡憤憤地想。
“我……”夏藝馨一直自稱“我”,也許在她看來,她已經沒有資格當她姐姐了吧!
夏一凡從始自終都沒有開口,剛狠心要掛斷的時候,夏藝馨忽然說話,“對不起,小凡。”
夏藝馨焦急地等待夏一凡的回複,可是電話裏頭傳來的隻有“嘟嘟嘟”的機械聲。
“小凡,姐姐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夏藝馨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砸落在地上。
她曾經想過逃走也想過自殺,可是沒有人成全她,就連那個她一度認為心狠手辣的靳向東,最後還是他將她救回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對他動了心的。
可是,在這場愛情裏她終究是遲到的第三者,她是破壞靳向東和夏一凡感情的壞人,她沒有資格喊冤,如果累了,隻有退出才能成全。
“貓哭耗子假慈悲。”夏一凡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不這麽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