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古裝緩緩走向觀眾,人們的臉上彰顯著大喜過望,比比皆是,連他都差點把持不住想要一躍而起,走到她麵前抱住她,親吻她。

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哦,原是這種想法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形成了的。

夏一凡每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後脊骨涼颼颼的,這種備受萬眾矚目的感覺實在糟糕透頂,更何況,她還時刻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不慎被他發現了真實身份。

“小帥哥,你好美哦!”小女生癡癡地說。

“嗬嗬。”她僵笑著。

“各位,現在有請我們……”社團的社長就此開始一係列的精彩推銷,還想拉攏她到人群中走一遭。

“不!”這是她的底線,她發誓絕對不要再“丟人現眼”。

小女生看她凶巴巴的模樣是“既愛又恨”啊,這太有個性又太帥的帥哥一般都很難搞。

“那要不就算了。”小女生替她跟社團的社長求情。

社長悻悻地看她一眼,歎口氣,“那好吧!”

韋仁修不請自來,“少柯……”

夏一凡回首,不期然地就撞進他溫柔的目光,“我……”

小女生將她推到韋仁修的麵前,“大哥哥,你看看你弟弟多美。”

他呆呆地望著她,驚歎,“恩……好美!”

夏一凡不自在地撇過頭對小女生說,“快幫我換下。”

“誒誒,等等嘛!我們這還沒開始呢!”

“我不管!你答應我很快就取下來的,你想出爾反爾嗎?”她耍起小性子。

“小帥哥,你太鬧了!”小女生嘟噥道。

“嗬嗬嗬,有什麽關係,少柯,你小時候可沒少這麽捉弄我?”韋仁修煞有介事地說。

哈?什麽小時候捉弄過他?這……夏一凡算是明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人搞的鬼!

她眯上雙眼,看似很危險的表情,“這是你出的鬼主意?”

他點點頭,大方承認,“是啊!”

“你為什麽這麽做?”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你是

女孩子該多好!”他感慨。

呃?什麽意思?這麽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呼呼~那我就放心了。

小女生見她還算配合,體貼地說,“來,我幫兩位拍張照片吧?”

“好啊!”他一口應下,又覺得不妥就象征性地問她,“呃,可以嗎?”

夏一凡撇撇嘴,“隨便吧!”

小女生幫他們用拍立得拍了兩張照片,分別給了他們每人一張。

“兩位慢慢看,我先回大本營幫忙。”

夏一凡尷尬極了,想著小女生走了她也要撤退,因為此次扮演的兩儀式是日漫的一個角色,通常和服比較繁複贅述,還要穿木屐,她不自在地扭了兩步,下一秒就差點摔成狗趴式。

韋仁修眼疾手快,一手勾住了她的細腰,手臂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向後倒,恰好在他懷裏落座,一時間兩人目瞪口呆。

“你沒事吧?”許久,他開口關心道。

她已經說不出話了,輕微地搖了搖頭,韋仁修見著她模樣十分可愛,有種天然呆的萌態,現在他正好抱住她,他們的臉湊得很近,雖然是黑夜,但是不影響他的觀察,她嫣紅的小嘴好像一顆成熟的櫻桃,讓人禁不住想要吻她。

不出須臾,他就貼上了她的唇瓣,明亮的雙眼在數著她錯落分明的眼睫毛,她的腦袋亂成一團糊,全身緊繃,兩隻手死死地攥成一個拳頭。

那邊是一群人的狂歡,這邊是他們獨處的時光。路人從他們的身旁經過,都當作是情侶情不自禁的表現,畢竟很多人都舍不得錯過這良辰美景。

韋仁修很滿意她這般迷糊的模樣,他內心有得意,更是訝異,她的唇瓣軟軟的糯糯的,口齒間彌留的芬芳一點也沒有帶侵略性的氣息,反而有種小女生柔軟的韻味,他舍不得放開她,所以,他故意將吻拖得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那細膩光滑的發絲纏著他的五指,他的心猶如百煉鋼瞬間化作繞指柔,那一度沉溺於死亡陰影的恨意,在此刻,令他有種衝動想拋開過去的一切和她雙宿雙飛。

夏一凡呆若木雞,她對此類“親吻”、“擁抱

”之類的親昵行為可謂從來都沒有過。以前和靳向東在一起時,她是想過一千一萬種辦法接近他的,可是僅僅隻限於拉拉小手,再多就是禮貌性地抱一抱,可是每次都是她主動,靳向東可從來沒主動碰過她。

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怎麽玩都玩不夠的小孩子,一會兒啃咬,一會兒吮吸,一會兒摩挲,一會兒附著。

她很被動地承受這一切,腰身被他那強而有力的腿部支撐住,後腦被他扣住,她這算是“前有狼後有虎”,退無可退了。她的手被他握著抵在他的胸前,那溫暖的小手熨帖他冰涼的心。

“我喜歡你。”他漸漸地退出戰場,眼底盛滿柔情蜜意,輕微地喘息過後他就向她表明了心跡。

夏一凡忽然一躍而起,臉上的紅暈未除,誠惶誠恐,“你,你搞錯了!”

看她光著腳逃也似的跑掉了,他直怔怔地原地不動,那一刻,他害怕、自責、甚至後悔就這樣將她嚇跑了。

夏一凡焦急地趕回那個動漫社的大本營,狂躁地拆掉身上所有的累贅,一不小心就被那頭上的簪子給割到手。

“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生氣地箍緊那隻玉臂,好像在刻意隱忍什麽。

“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明明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不可能發現我的身份的。”她極力推翻內心的臆測,“難道……他喜歡……樊少柯!”

樊少柯!這隻是她虛擬的身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樊少柯這個人!

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好像曾經也暗示過自己,那晚在書房其實他是對自己表白。還有他那麽生氣地針對宮翼銘,其實不是為了讓宮翼銘吃醋,而是那些話本來就是對自己說的,不,是對樊少柯說的。

她用力地拍自己的豬腦袋,“為什麽我發現得那麽遲?”

她不安地搓著雙手,“怎麽辦?我要怎麽麵對他?我應該怎麽說?”

她唯一想到地就是要逃走,她現在就要逃走,留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等於是自欺欺人,且不說自己的身份不真實,如果他真的喜歡樊少柯,那麽這種欺騙的程度就更加深刻更加可恨,她怎麽忍心欺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