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來自魔法女神的試探
“真是倒黴，城市還沒等建好，我們就要應付那些邪惡同胞的攻擊了。”
隨著這聲抱怨，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第一個從裏邊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亨利的曾經任命的最高負責人——安特萊布。
這名黑暗精靈帥哥一眼就看到了蘇力，趕忙大笑著張開雙臂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哈哈！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麽親自來了。是不是需要什麽幽暗地域特產？別客氣盡管說，隻要倉庫裏有我決不推辭。”
“謝謝，不過我這次來可不是要物資的。你看到還沒發現我身邊站著的這位是誰嗎？“說著蘇力微微向後退了兩步，做出一副仆從的姿態。
不得不說，他這個馬屁拍的很有技術含量，沒有任何肉麻的恭維，僅僅用一個動作就襯托出了站在自己旁邊、戴著兜帽的亨利。
瞬間！
從會議室裏湧出來的人全部將目光投了過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蘇力是地表城市威倫的總督，能讓他擺出如此恭敬姿態的人並不多，所以紛紛開始在心底猜測眼前這個人是誰。
突然，從人群後麵走出一位有著銀白色長發，皮膚黝黑的黑暗精靈女性。她穿著一件寬鬆的天鵝絨長袍，中間用一條嵌著大量黃金和寶石的腰帶紮起來，顯露出了性感纖細的腰圍，兩套胳膊赤**，手上帶著一對護腕，全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神聖力量。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幾秒鍾，緊跟著便單手撫胸微微欠了欠身：“非常榮幸能夠在這裏見到你，亨利?安哥美陛下。兩位女神都曾經多次提起過你。我以前還以為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今天看到之後我才知道。她們對你的評價完全沒有一絲誇大。”
“哦，能跟我說說兩位女神都是怎麽評價我的嗎？葵露?維拉卓恩女士！”說著亨利拉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臉。他完全沒預料到，自己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北地七姐妹當中最神秘的一個，同時也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和幽暗少女伊莉絲翠的選民。
沒錯，眼前這位性感嫵媚的黑暗精靈女人同時是兩位神明的選民，同伊爾明斯特、凱爾本、艾拉斯卓、萊拉等選民一樣，掌握著銀火的力量。自身也是一名強大的牧師。
這沒想到，伊莉絲翠竟然如此舍得下血本，居然舍得把這位最得力的幹將派遣過來。
對於亨利能認出自己，葵露稍微表現出了一點驚訝，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嗬嗬，當然沒問題。魔法之母對你的評價是，一個瘋狂的天才。她十分欣賞你在研究時的狂熱，同時還有點恐懼你會在未來會變得像卡爾薩斯一樣。至於舞蹈女士好要一些，她認為你能讓一部分黑暗精靈脫離邪惡，重新被地表世界所接納。”
“聽起來還不錯。不過魔法女神的憂慮顯然有點多餘，我的未來不會是卡爾薩斯、不會是薩馬斯特、不會是伊奧勒姆。我就我，整個多元宇宙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從不渴望成為神明，對於加入到永恒的鬥爭中也沒有興趣。我的目標是探索、是研究、是超越，或許你無法理解我的思想，但請記住一點，那就是我永遠走在中立的道路上。”
亨利說完將低垂的眼皮完全睜開，露出了宛如星空般的雙眼，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就連葵露也不例外。
地底侏儒的領袖高丹德.黑石吃驚的跳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大喊：“石頭在上！你……你的眼睛！！我的神啊！它怎麽會變成這樣？！”
“快看！那些像星辰一樣的光點居然還會動！”另外一名地底侏儒的高層，瑟恩德.戴格佛德也跟著大呼小叫。
就在眾人被那雙詭異的眼睛所震懾時，葵露最先反應過來，趕忙上前兩步仔細觀察，緊跟著壓低了聲音問：“你將自己的靈魂同原始魔法連接到了一起？”
亨利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將自己掌握的所有力量和魔法能量徹底融合，而且這兩隻眼睛就是某種力量的體現。請轉告魔法女神，我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所以請她不必擔心。”
作為一個對費倫大陸曆史有著深刻了解的人，他很清楚魔法女神的憂慮來自哪裏。
事實上，在托瑞爾世界凡是力量強大的施法者總喜歡把目標放在魔法女神身上，企圖奪取她的魔法神職，甚至一些神明，比如說失落女士莎爾、再不如說最近開始有點恢複理智的謊言王子希瑞克，都在密謀殺死並吸收魔法女神的力量。
到目前為止，女法女神實際上已經被殺掉了兩次，第一次是卡爾薩斯空前絕後的十二級魔法，她為了拯救魔網選擇了自殺。第二次則是在動蕩之年，她企圖揭露死亡三神的陰謀，結果被盡職盡責的海姆擊殺。
如果說第一次死亡後複活的還是原本那個密斯特拉，那麽第二次複活就是徹底被凡人午夜所取代，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從光明與黑暗的爭鬥中誕生的原始神祇。
由於午夜曾經是凡人，所以她更加了解凡人施法者對魔法知識的渴求和貪婪，非常懼怕自己也有一天會步入後塵。
自從亨利擁有弑殺神明的力量傳開後，這位第三任魔法女神顯得有些緊張，因為亨利對於魔法的態度跟她所倡導的教義有本質的區別，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盡管兩者在學習和創造新魔法方麵有著很多共同點，但剩下的部分則衝突巨大。
也許是受到了伊爾明斯特的影響，午夜在魔法使用方麵態度比較保守，她認為魔法不僅僅是一種武器和技術，當一名施法者的力量越強。他就應該越少施展魔法。
而亨利呢？
他認為魔法就是一種武器！
一種非常強大的武器！
一種足以產生毀滅力量的武器！
同時他還認為。魔法也是一種技術。不僅可以大幅度提高生產力水平，而且還能用來研究整個多元宇宙中存在的真理。
最重要的是，亨利從來都不認為施法者的力量越強，就越要減少施法次數。在他眼裏，魔法的使用要視情況而定，在某些時候不僅要用，而且還要大用特用，畢竟在大多數時候。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其實不過是某些懦弱文人的自欺欺人。他們脆弱的小身板無法使用暴力，所以就不停的宣揚這個說法，讓別人也跟著一起懦弱。
無論是在地球的曆史上，還是在費倫大陸的曆史上，暴力不但可以解決問題，並且還能解決幾乎所有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還不夠暴力。
地區太過久遠的不必去說。光是近代曆史，某超級大國就是憑借著暴力。差一點滅絕了北美所有的印第安人，為日後的強盛打下了堅實基礎。
同樣，費倫大陸上，無論是遠古時代的創造者種族，還是後來稱霸大陸的巨龍和巨人，亦或是古代精靈們建立的帝國，後邊的還有耐色瑞爾、伊馬斯卡，哪一個不是依靠暴力手段征服了大片的土地，又是哪一個沒有在更強大的暴力手段下衰落。
盡管亨利很少使用暴力，更多的是通過一些手段讓敵人從內部開始瓦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明白暴力的重要性，所以一直在孜孜不倦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直到手中掌握的暴力足以摧毀一切，到那時他才會真正亮出自己的獠牙。
很顯然，現任魔法女神午夜對這一點非常忌憚，所以想借葵露?維拉卓恩的口進行試探。
早已在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亨利，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所以主動表露了自己的誌向，甚至還露出了一部分底牌。
他完全不像跟魔法女神成為敵人，因為對方身後站著的神明實在太多了，法師之神阿祖斯、預言之神薩弗拉斯、知識之神歐瑪、精靈主神柯瑞隆等等，光是強大神力就有好幾位，再加上對魔網的絕對掌控，隻要智商正常就絕對不會招惹如此強大而恐怖的敵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也有點看不上午夜所掌握的魔法神職。
自從解剖過阿曼納塔聖者的屍體後，亨利預感到魔法能量其是一種來自更高緯度的物質，所以就憑還為真正成為超脫時間與空間的魔法女神，根本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控製。她所能控製的隻不過是第一代魔法女神編織出來的魔網，而原始魔法能量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會受到女神的影響。
既然魔法神職無法掌控無處不在的原始魔法能量，那這個神職對於追求整個多遠宇宙真理的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連研究的價值都沒有。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說出自己的想法，讓午夜專心去跟莎爾、希瑞克和很快就要複活的班恩繼續爭鬥。
葵露雙眼緊閉跟女神溝通了幾分鍾，隨後很快麵帶微笑的鞠了一躬：“魔法之母說，她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同時希望你不要對整個世界造成太大的破壞，尤其是那種爆炸威力恐怖的煉金造物，最好盡量不要再使用了。”
“當然，我走的是中立之路，也是平衡之路，讓整個世界處於平穩才是我所追求的目標。至於女神所說的煉金物品，我保證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動用。”亨利幾乎連猶豫都沒猶豫便直接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在他看來，魔法應該是中立的，不帶一絲善惡傾向、也部分所謂的混亂和秩序，像魔法女神這樣又是封閉高層魔網，又是禁止施展大範圍殺傷性法術，完全就是本末倒置。
不過考慮到魔法女神的力量應該還可以利用一下，所以亨利才表現的如此好說話，畢竟雙方最多就是理念有所衝突，並沒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