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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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艾瑞尼卡斯發誓，自己在一生之中從未像今天這樣震驚和狼狽。他完全不敢相信在如此精密的計劃和陷阱下，兩個最可怕的仇敵居然同時出現在了麵前，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削弱，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隨著同生命之樹的聯係被完全切斷，他體內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原本已經被壯大的神性仿佛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無根之樹，開始迅速的幹枯萎縮，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恢複原狀。
最可怕的是，那份強行從巴爾之子身上奪取來的靈魂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受控製，簡直就像要掙脫身體的束縛重新回到它的主人那裏去。
可以說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糟糕的情況了，即使仍然有著強大的施法能力，瓊.艾瑞尼卡斯依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如果不是心中依然熊熊燃燒著對生命之樹的占有欲，他恐怕早就施展法術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是成為神祇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尤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隻要擊退最後兩名敵人，那麽他就可以重新完成儀式的下半部分。
畢竟經過了這次浩劫之後，精靈的森林之神瑞裏芬必然會設下層層防護，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接近生命之樹的機會。
看到瓊.艾瑞尼卡斯眼睛裏一閃而逝的決然，亨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很顯然，這一切都沒有逃過他精密的算計。
要知道你像瓊.艾瑞尼卡斯這樣精通所有精靈魔法技藝的傳奇法師，隻要願意隨時都可以破解大部分的空間封鎖逃走，哪怕神明親臨都不一定能那他怎麽樣，更何況這家夥身體裏還殘留了不少生命之樹的能量。
亨利就是看穿了這種對封神病態的迷戀，因此才選擇了這樣一個時候進行決戰，也隻有這個時候，瓊.艾瑞尼卡斯才會拚盡全力死戰不退。否則他一旦受到致命傷立刻就會啟動傳送類法術逃走，就像上次在禁魔監獄一樣。
“我已經等不及要剖開你的肚子，發出你的心肝，讓你那肮髒的血液徹底流盡。”阿波戴爾此刻已經再也掩飾不住內心之中的憤恨和怒火。發出了血淋淋的複仇宣言。
不過傳奇法師就是傳奇法師，即使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瓊.艾瑞尼卡斯依舊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反而輕蔑的笑了笑：“哈！越是弱小狗越喜歡發出出狂吠。沒關係，我將很樂意鏟除你這討厭的蟲子。然後重新建立起連接，再度與生命之樹融合為一體。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成為神，就連神也不行。”
“你得確定？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麽自信。”亨利玩味的笑著指著天空中正在聚集的烏雲。“知道嗎？你的做法已經觸犯了太多的禁忌，不光是精靈諸神，就連善龍之神巴哈姆特，橡樹之父西凡納斯，還有很多的自然神祇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憤怒，你難道沒有感受到這片森林正在醞釀的報複嗎？”
身為整個費倫大陸自然界的掌控者，橡樹之父當然不可能對這種褻瀆自然的行為熟視無睹。他之所以還沒有插手是因為這裏是屬於瑞裏芬的領域，因此在這位精靈神祇徹底失敗之前。他會保持暫時的克製。
當然，這種克製並非沒有止境。一旦生命之樹遭到毀滅性的破壞，那麽西凡納斯瞬間就會將這片森林所有的憤怒聚集起來，融合自己的神力凝結成恐怖的神罰。
也許是一束充滿破壞力量的閃電，也許是一次恐怖的龍卷風，也有可能是一次動植物的大暴走，總之一切自然存在的災難都有可能包含在其中，威力絕對足以讓任何人吃不了兜著走。
可以說瓊.艾瑞尼卡斯不論最後是否能夠成功封神，都要要徹底激怒整整兩個神係，總計超過二十位強大的神明。
亨利有時候真是有些不明白。對方如果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農夫倒還可以理解為無知而無畏，但偏偏做出這些瘋狂行徑的無一不是知識豐富的強大施法者，以前龍巫妖教主薩馬斯特是這樣，眼前這位瓊.艾瑞尼卡斯也是一模一樣。
難道他們就不明白自己激怒的敵人有多恐怖嗎？
薩馬斯特在經曆過黎明之災後顯然聰明了很多。緊緊抱著五彩龍後——提亞馬特大腿。估計洛山達的化身讓他徹底明白了凡人與神明之間的差距，因此這些年手下教團的活動逐漸向地底和廢棄的遺跡轉移，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瓊.艾瑞尼卡斯顯然還沒有得任何和教訓，因此表現的更加瘋狂，為了成為眾神中的一員，他竟然不惜同時跟兩個強大的神係開戰。簡直瘋狂到無可救藥。
“哼！不過是區區一道神罰，隻要我成為了神根本無須懼怕。”瓊.艾瑞尼卡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聚集的螺旋狀烏雲說道。
“非常好，我對你的膽量真是越來越欽佩了，希望戰鬥的時候不要像個膽小鬼一樣才好。”亨利繼續用語言挑逗著，企圖讓對方陷入憤怒之中。
“逃跑？”瓊.艾瑞尼卡斯握緊了雙拳發出了一陣狂笑。“作為即將成為神明的我怎麽可能會畏懼兩個凡人！現在就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話音剛落，他猛的張開雙臂開始呼喚風的力量，強勁的氣流開始快速流動，卷曲著大量的樹葉和樹枝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看到對方終於失去了理智，亨利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對囚禁在籠子裏的精靈女王艾麗星說：“陛下，我向您最好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否則再過會兒就走不了了。”
“不！我也許可以嚐試勸強納雷斯放棄那些可怕的念頭，求求你，讓我再試試。”艾麗星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認為這除了浪費時間根本不會有任何用處。”亨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緊跟著便跟阿波戴爾停留在半空中看好戲。
他覺得這位精靈女王不僅是個腹黑的政治家，而且還是個自戀狂。居然到了這種時候還認為自己可以感化瓊.艾瑞尼卡斯。她難道就不明白在立誌封神的人麵前，所謂的愛情不過是生命中的消遣和點綴，他們真正追求的是永生和強大的力量。
事實正如預料中的那樣，兩人之間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瓊.艾瑞尼卡斯的確在甜言蜜語下出現了輕微的動搖，但是很快便轉化為仇恨與憤怒，最終這場戀人複合的戲碼變成了相愛相殺，相當符合亨利這種心理陰暗人士的口味。
“我原本可以重新愛你，就像我愛著過去的你一樣。但是現在的那個曾經熟悉的你已經死了，流放者，你的下場唯有死亡。”
眼見自己無法讓瓊.艾瑞尼卡斯放棄封神的念頭，艾麗星終於惱羞成怒，放下這狠話後打開傳送門消失在了原地。她甚至沒有注意到瓊.艾瑞尼卡斯眼睛裏一閃而逝的痛苦，同樣也沒有注意到亨利嘴角流露出的諷刺。
當傳送門徹底消失的瞬間，早已按耐不住的阿波戴爾發出一聲怒吼，猛的從龍背上一躍而起率先發動了攻擊。
不需要任何語言，他眼睛裏迸射出來的火花足以說明一切。
瓊.艾瑞尼卡斯對於從天而降的攻擊視而不見，僅僅吟唱了一個音節。瞬間變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防護立場。鋒利的銀劍甚至在一米之外就被擋了下來。他冷笑著對巴爾之子說：“跟我的魔法比起來，你掌握的那點關於殺戮的規則就像是小蟲子。雖然你那一半躁動的靈魂製造了不小的麻煩，但是它現在依然受到我的控製。”
“嘿嘿！實在抱歉，說大話之前最好先看看你的脖子。”阿波戴爾獰笑著反駁道。
隻見瓊.艾瑞尼卡斯的喉嚨附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劃開一道非常淺的血線，雖然還遠遠不足以危及生命，但是卻毫無疑問的穿透了“防護魔法武器”這個六級魔法，讓他瞬間臉色大變。
“這……這……怎……怎麽可能！！”
“哈！你害怕了，原來瓊.艾瑞尼卡斯也畏懼死亡，這可真是個不得了的發現。”阿波戴爾借此機會盡情的嘲諷著對手。“放心，我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殺戮的精髓。哪怕你奪走了我的神性和靈魂。但是卻奪不走血脈中蘊含的力量。”
聽到這番虛言恐嚇，正準備發起攻擊的亨利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沒人比他更清楚，所謂殺戮的精髓其實就是巴爾在每個子嗣的血脈中留下的豐富戰鬥技巧和經驗。憑借神之子出色的身體素質，他們可以輕易掌握一些其他人根本無法做到的殺人方式。所以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
沙洛佛克當年自創的死神突擊就是其中之一，阿波戴爾前不久殺死穌尼爾的招式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剛才對瓊.艾瑞尼卡斯造成的傷害卻是一片又薄又鋒利的刀片。
很顯然，這玩意是由精鋼打造，隻能算作普通武器，所以能夠輕易穿透力場造成細小的傷害。不過由於刀片實在是太小。因此並沒有被發現造成了現在這樣一種誤會。
可以說阿波戴爾在利用一些小動作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讓瓊.艾瑞尼卡斯開始產生一種畏懼感，當恐懼開始支配他大腦的時候，致命的一擊很快便會降臨。
自從得到了那些豐富的經驗後，阿波戴爾的心智和實力正在以飛快地速度成長，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整個主位麵最恐怖的殺戮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