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返回城市
費倫大陸上的神隻在整個多元宇宙中都顯得非常獨特，不管是活躍程度、還是對凡人事物的介入頻率，都要遠遠超過其他位麵。為了擴大影響力，他們甚至願意與強大有凡人合作，策劃陰謀、戰爭、陷害或者建立同盟。有時候還會利用異界生物，比如元素位麵的領主和惡魔。
這些的手段最終都指向一個目的，那就是樹立信仰，讓更多的凡人去崇拜自己。散布信仰是每一個神都在積極去做的事情，同時也是神這種生物的本能。他們渴望更多人認同自己的理念，按照自己規定的教義去進行日常生活。
當然，那些完全不需要信仰支撐的古神和元素神隻並不在其中，他們性格大多十分冷漠，甚至幾乎很少應凡人的祈禱。
可以說每個神都代表了一部分凡人內心當中最急切需求，如果有的人親人被殺，那麽他就會向複仇之神霍爾祈禱，渴望得到這位神隻及其教會的幫助。再比如說某些以殘暴方式統治國家的暴君，他們會向暴政之神班恩祈禱，利用這位神隻的教會來鎮壓叛亂，讓心懷不滿的人民不敢輕舉妄動。
如何確認一個神明的影響力？很簡單，看他神格等級的強弱程度就可以了。其中最強大的是上神艾歐，據說神格等級超過了二十，淩駕於所有神明之上，能夠輕易把一位強大神力貶下凡間，同樣也能將一名凡人提拔成為神隻。
除了他之外，神格等級從強到弱依次為：強大神力（神格十九到十六之間）、中等神力（神格十五到十一之間）、弱等神力（神格十到六之間）、半神（這裏指那些已經擁有神職，可以接受凡人信仰的弱小神明，神格在五到零之間）。
至於那些凡性還沒有徹底褪去的神性生物，嚴格來說並不能稱之為神，他們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半神英雄，就如同字麵上的意思，介於神明和凡人之間。擁有近似永恒的生命，但還沒有屬於自己的神職。同樣無法對信徒的祈禱進行回應。
羅絲神後是一名神格高達十五，僅差一步就能邁入強大神力的邪惡神隻，掌握著包括：蜘蛛、邪惡、黑暗、混亂、刺殺、卓爾精靈在內，六項強大的神職，再加上那她那極度小氣和瘋狂地性格，即使那些強大神力的神明也不願意輕易招惹。
不過在亨利看來，羅絲也並非無法擊敗，因為她在信仰控製上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過度強調恐懼的力量，以及女權至上。這兩項雖然讓大多數黑暗精靈被迫獻出了信仰，但是主要原因並非認同，而是為了活下去，僅此而已。
如果有人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量殺死高階牧師，以黑暗精靈內鬥的傳統，用不了多久便會自己推翻現有政權，而那些不甘心被奴役的男性也會揭竿而起，站出來爭奪權力，這樣一來。蜘蛛女神很快便會失去對黑暗精靈整個種族的絕對控製，衰落到弱等神力也隻是時間問題。
想要做到這一點顯然困難重重，但也並不是完全無法做到。亨利打算先試探一下羅絲的態度。假如真到了非翻臉不可得地步，那麽他會毫不猶豫將這些東西散布出去，相信那些處於敵對陣營的神明一定會趁火打劫，就算不能分裂黑暗精靈的信仰，也能大幅度削弱影響力。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想，沒過多久眾人便回到了烏斯特.拿薩的大門前。正當他們打算直接通過的時候，突然被守在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軍官的男性居高臨下的大喊：“停！阿杜（蕾）絲主母剛剛下達了命令，封鎖大門。禁止一切人員出入。”
“男性！注意你的用詞。我是來自切德.拿沙德城的維爾德林，目前正在為第一家族效力。看到後邊那具長老之眼的屍體了嗎？那是菲裏長女親自點名要的東西。如果出了岔子，她會親自把你撕成碎片喂蜘蛛！”亨利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威脅道。
他現在就算不問也知道城內肯定是發生了大規模的騷亂。不是病毒在某個區域開始肆虐，就是有的執政家族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否則以黑暗精靈的自大性格，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屑做封閉大門這樣示弱的行為。
“呃……你是維爾德林？好吧，主母確實說過你們可以通過。”說著軍官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門打開。他甚至都沒敢進行搜查，直接派人護送著長老之眼的屍體朝第一家族駐地走去。
走在城內的街道上，亨利立刻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尤其是東北方向關押奴隸的地方，通道完全一塊巨大的岩石封死，從裏邊傳出一陣陣恐怖的嘶吼，並且還伴隨著猛烈的撞擊，即使隔了這麽遠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毫無疑問，病毒終於在奴隸柵欄附近爆發了，不過由於城市內部的地形還算不錯，隔離的還算及時，沒有擴散到全城。不過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等到裏邊的變異體互相吞噬進化到一定程度，遲早會撞破這道牆。
“看到沒有？那就是封閉大門的原因。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奴隸們突然像發瘋一樣攻擊所有看得見的活物，簡直就像瘋了一樣。幸虧蜘蛛教院會反應快，調遣大量牧師築起了石牆，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一名負責護送的黑暗精靈戰士解釋道。
“為什麽是牧師而不是法師？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他們來做嗎？”亨利裝出一會茫然的表情問。
另外一名戰士不屑的撇了撇嘴：“法師？那些家夥就是一群膽小鬼，早早就封閉了法師塔，也不知道在裏邊研究什麽。”
聽到這個答案，亨利嘴角微微上翹，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微笑。通過剛才的問題，他已經大概明白了目前城裏的狀況。首先，幾個執政家族還沒有徹底翻臉。依舊保持著表麵上的和平，彼此之前都在觀望，看誰第一個忍不住最先跳出來。
其次。現在還沒有人發現法師塔內的已經掃蕩一空，裏邊除了屍體幾乎什麽都沒有留下。
最後。自己一行人回來的時機恰當好處，估計阿伯戴爾他們已經開始準備攻擊第二家族，正是渾水摸魚的最佳時機。
第一家族的駐地位於東北方向最大的石筍，是整個烏斯特.拿薩最雄偉最華麗的建築。亨利甚至都不用加持“奧術視覺”，僅憑肉眼都坑看得出上邊密密麻麻的魔法咒文，從大門到牆壁、再到地麵，方圓三十米內形成了一片死亡地帶，任何不經主人允許想要闖入的家夥。瞬間就會被鋪天蓋地的魔法陷阱炸成粉末。
眼看距離大門越來越近，始終跟在後邊一聲不吭的魔裔精靈刺客菲德，突然湊過來小聲提醒了一句：“老大，小心點，有個家夥在二樓陽台注視著我們。”
“我看到了，別擔心，他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說完亨利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因為站在陽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家族曾經的驕傲，現在的恥辱，拉薩歐那。他此刻的狀況顯然不怎麽好。整個人陰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連家族士兵看他的時候。眼神中都沒有任何尊敬，甚至有幾個膽大的用眼神進行挑釁。
這就是黑暗精靈社會殘酷的現實，失敗者都隻能得到唾棄和鄙視，如果這家夥不是還頂著貴族的身份，恐怕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某個角落裏了。在這裏可從來都不缺少來自黑暗中的匕首，很多時候受害者在死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看守大門的士兵很遠就看到了長老之眼的屍體，早早跑進去進行了匯報，當亨利來到大門口的時候，阿杜（蕾）絲主母帶著一大群人迎了出來。她稍微偵測了一下屍體中所蘊含的魔法能量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這才是真正的長老之眼，完美的載體！而不是像上次那樣。是個假冒的劣質品！男性，你完成了一項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亨利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謙虛的回答道：“非常感謝，您的稱讚讓我受寵若驚。”
“主母，我就說過，維爾德林的能力遠超其他男性，他一定可以為我們的家族做出更多貢獻。”長女菲裏也趕忙站出來彰顯自己獨特的地位和眼光。
阿杜（蕾）絲主母上下大量了一下亨利，滿意的點了點頭：“的確非常棒，你是德斯班那家族的功臣，很快將享有無上的榮耀和權利。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先盡快完成儀式。要知道排在我們後邊的家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開始發動攻擊。”
“這麽說您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菲裏小心翼翼的問。
“沒錯，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攪我，否則就等著喂蜘蛛吧。另外，城市大門也要徹底封死，因為那條銀龍很可能會鋌而走險。”說完阿杜（蕾）絲主母讓人拖著長老之眼的屍體飛上二樓，朝著密室的方向走去。
目送主母離開視線範圍之後，菲裏趁所有人不注意，來到亨利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以最快的速度來一趟女戰士協會，我有一件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沒問題，我保證一小時之內就到。”亨利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他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過的事情，無非就是跟傑拉特家族一樣，野心勃勃的長女想要趁此機會奪取主母的位置。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正好還可以借此機會確認一下，真的龍蛋是不是已經被掉包。
不過按照瓊.艾瑞尼卡斯的性格，恐怕從一開始給黑暗精靈的龍蛋就不是真的。作為一名強大的施法者，他絕對有能力做出以假亂真的贗品。而且攸旭摩的動向也很值得注意，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暴露一丁點的行蹤，簡直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