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前往海底
如此殘忍的手段瞬間驚呆了所有人，就連吉斯洋基人武士都覺得褲襠涼颼颼的，渾身上下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可憐的賽蒙.哈瓦裏痛苦的趴在地上，發出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哀嚎，那聲音就像一隻被閹割過的公雞，凡是聽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起上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刻，在船上的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想到：“真是個陰險凶殘的人類！這一下真是太狠了，簡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哈哈哈哈哈哈！幹的漂亮！俺覺得這個叫聲真是好聽極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寇根大笑著喊道。這個邪惡嗜血的矮人最喜歡這種折磨敵人的場麵，尤其是賽蒙剛才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氣了。
不過這囂張的笑聲並沒有持續太久，突然從船底發出了一聲巨響“轟”，緊跟著便從艙底冒出了大量的海水，短短幾分鍾過後就湧上了甲板。一名躲藏在地下的水手掙紮著爬上來大喊：“不好了！船底漏水了！是……是沙華魚人！”
話音剛落，海麵上瞬間冒出了大量長滿鱗片，魚首人身的怪物，正是讓所有水手聞風喪膽的海洋強盜，沙華魚人。它們長著長滿尖牙的大嘴發出一陣不明意義的吼聲，隨後便紛紛順著船體爬了上來。
眾所周知，沙華魚人是一個以數量取勝的種族，一出現基本都是數以千計，大海給了它們廣闊的生存空間，因此擁有恐怖的人口基數，遠遠不是陸地上的生物所能比擬的。
僅僅過了十幾秒鍾，原本擁擠的甲板上變得更加混亂了。人類水手、吉斯洋基人武士、亨利一行人，現在又加上了數不清的沙華魚人，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混戰在這艘急速下沉的船隻上展開了。
伴隨著驚險刺激的刀光劍影。漫天飛舞的鮮血和碎肉，每一個智慧生物都陷入了瘋狂，幾乎每一秒都有人死去。猩紅色的**順著甲板流進了大海，沒過多久便引來了大群的鯊魚。
這種忘情地殺戮讓寇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和狂暴狀態。發瘋一樣的盡情砍殺，手裏的兩把魔法戰斧“寒霜掠奪者”和“守序破壞者”上下翻飛，每次命中不是產生冰凍傷害，款就是一陣耀眼的電光，全身上下浸透了血漿，宛如無底深淵裏走出的惡魔。
他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即使對方穿著堅硬的盔甲也能一下劈開，心髒每一次跳動都會帶來無盡的活力。肌肉和皮膚每一刻都在變得更加結實有力。
亨利僅僅看了一眼就知道矮人在殺戮中頓悟了屬於自己的武技，現在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傳奇戰士。不過他的臉色並沒有一絲高興之意，因為在另外一邊，阿伯戴爾已經無法承受巴爾潛意識的鼓動，接受了自己內在的血統，變身成為了恐怖的殺戮者。
這是一個兩米半，渾身長滿了紅色鱗片和黑色尖刺的恐怖怪物，有著鋒利的爪子和一張血盆大口。它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理智，逮到誰就攻擊誰，根本不明白情況的沙華魚人剛一從上去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連一秒鍾都撐不住。
賈西拉、明斯克和愛蒙完全被嚇呆了，如果不是菲德手疾將所有人拖離戰鬥範圍，恐怕現在就已經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了。
阿伯戴爾的表現實在是太生猛了。即使吉斯洋基人武士身上堅固的魔法盔甲也起不到什麽防護作用，兩隻冒著寒光的爪子隻要一用力，瞬間就能撕裂超過一指厚的合金盾牌，一眨眼的功夫就殺死了超過六名吉斯洋基人武士和近百沙華魚人。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真不愧是殺戮之子！哈哈哈哈哈哈！”寇根顯然注意到了阿伯戴爾的狀況，不僅沒有一絲懼怕，臉上反而出現了興奮與讚賞。果然這個瘋狂矮人的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也許換個外形就能直接混進惡魔的圈子了。
“該死！這艘船要沉了！所有人趕快返回我們的船上去。”吉斯洋基人首領終於挺不住，大聲的下達了撤退命令。他手下的武士已經死了近半，再不走恐怕就要全交代在這裏了。
亨利眯起眼睛冷笑了一聲：“哼！想走？哪那麽容易。”
隻見他直接掏出“黑暗之奧娜嘉的火焰權杖”。直接就是流星爆x3。正忙著逃跑的吉斯洋基人完全沒料到禍從天降，瞬間就被燃燒著的流星淹沒了。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個個帶傷。
吉斯洋基人首領兩眼通紅的等著亨利。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嘶吼：“人類！不管是誰！來自哪裏！都死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死敵！”
“嗬嗬，那我就恭候著你們的追殺，希望不要太讓人失望。”亨利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還略微欠了欠身，表現的十分有禮貌，但是舉手投足間表現出來的不屑就連傻子都能感受的出來。
吉斯洋基人雖然是一個強勢種族，但是真正能被稱之為強者的一個都沒有，就連他們最厲害的女皇也不過是一個連傳奇門檻都沒跨過的家夥，在傳奇施法者麵前根本不足為懼。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殘破的船隻再一次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斷成了兩截。站在甲板上的所有生物一下全部落入了大海，被早已等候在水裏的沙華魚人一擁而上，全部拖進了深水。阿伯戴爾變身成的殺戮者雖然十分勇猛，但是在水中明顯使不上什麽力氣，沒過多久便恢複了人類的身體，陷入了深度昏迷。
亨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浮現出了邪惡的笑容。他已經趁著剛才交戰的時候在一些魚人的體內分別注入了幾種經過改良的獸化病毒，用不了多久便會發作，到時候整座海底城市就會變成一座真正殺戮場。
失去理智的魚人們將會根據弱肉強食的原則，盡情吞噬者周圍一切能夠吃的東西，不斷加強自身力量，至於最後會不會出現超級生物就不好說了。這是一場異界真實版的生（化）危機，摧毀烏斯特.拿薩城的預演，同時也是為了測試病毒的威力。
在亨利眼裏，自己已經跟沙華魚人之神賽寇拉不死不休了，再屠光一座海底城市也無所謂。反正這些海洋強盜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管死多少也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譴責。
當然，他的良心本來剩的也不多，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這玩意上邊沒有一點肉，估計早就拿去喂狗了。
殺人其實並不像社會上宣傳的那樣，會產生慌亂、惡心、甚至是嘔吐等生理現象。相反，它還有相當的成癮性，也就是說殺人其實是一種非常容易上癮的行為。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警察一旦開槍殺人就會立刻接受心理測試，防止出現不可挽回的後果。
多少殺過人的老兵退伍後無法適應沒有殺戮的日子，最終選擇了雇傭兵的身份重返戰場，為的就是能夠重新體會到那種殺戮同類的快感。可以說這是一種根本無法治愈的心理疾病，除非有一天死在戰場上，否則永遠也不可能回歸正常的社會。
一般來說，正常人如果蓄意謀殺，那麽也許會稍微有點緊張，但是絕對不會慌亂惡心。因為人類本身就是一種充滿了殺戮（欲）望的生物，遠古的時候人類把這方麵表現在狩獵上，現在則表現在工作上。
至於倫理道德僅僅是在這種強烈的衝動上加了一道鎖，但是想要完全抑製住根本不可能。就像用水一樣，往往堵的越厲害，爆發起來就越瘋狂。
很多原本非常老實的普通人，一旦某根弦繃斷了，立刻就會舉起屠刀化身為恐怖的劊子手，一口氣可以殺死數十人，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就像以前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殺死智慧生物到現在，亨利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一丁點的不適，反而還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因為他非常清楚這裏跟地球沒什麽不同，隻不過入肉強勢在這裏沒有一絲遮掩，以最直接的方式表現了出來。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這句話在費倫大陸不僅通用，而且體現的格外明顯。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普通的殺人凶手會遭到當地政府、神殿和冒險者層層搜捕，基本上很難有機會逃脫。但是如果換成是一名擁有恐怖施法能力的邪惡法師，那麽神殿和政府在搜捕的時候會顯得小心翼翼，甚至有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那些冒險者，如果不小心撞見了絕對會躲得遠遠地。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差別對待，在費倫大陸上這種例子屢見不鮮。可以說欺軟怕硬已經深入到了每一個人的骨髓，除了代表秩序和善良的聖武士，幾乎很少有人去不自量力的挑戰強大的邪惡力量，因為那根本就是等於在自殺。
亨利給自己加持了能夠在水下保持呼吸的魔法，啟動了大法師之杖自帶的隱身能力，悄無聲息跟在沙華魚人的身後，沒過多久便看到了一條巨大的海底裂縫。當穿過去之後，他突然發現神周圍的海水瞬間消失了，頭頂不知名的魔法攔住了恐怖的水壓。
這是一座由各種巨大礁石雕琢出來的城市，就連腳下踩的樓梯了石板路都刻滿了精致的花紋，一根根粗大的石柱表麵被打磨成大小一模一樣的鱗片形狀，海水順著一條條水渠在城市周圍形成了奇妙的循環，看起來是那麽的壯觀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