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讓人頭疼的內政
隨著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位於索巴城郊外的戰爭也徹底落下了帷幕。莎拉布萊曼在亨利的強勢壓迫下，一連射出了數團“死雲術”，將中央大帳附近所有的士兵全部都毒死了。德爾特雖然奮力抗爭，但終究隻是肉體凡胎，被七級魔法“死亡一指”直接送去見死神了。
看著正在清理屍體的人類士兵和獸人戰士，亨利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西哈特蘭德已經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和自己對抗。現在隻要獲得北方地區的合法統治權，那麽公國就可以晉升為王國，等到征服至高荒原之後，自己的國家就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帝國。
就費倫大陸而言，一個王國就是一個單獨的政治實體，通常是許多城市和村鎮的集合體，並且國土麵積至少有數千平方公裏或者更多。當一個王國吞並了更小一些的從屬國，並把它們置於中央政權的控製之下的時候，這個王國就再不是王國了，而是開始向帝國發展了。
以亨利目前統治的麵積早就已經遠遠超過了王國的標準，但是由於人口實在有些太少，所以一直就這樣湊合著。畢竟算上在戰爭中損失的，大概隻有一百二三十萬左右，甚至還比不上中世紀黑死病過後的英格蘭，這樣的慘狀讓堂堂一個穿越者怎麽好意思稱王稱帝。
可以說困擾他的主要問題既不是土地矛盾（土地有的是，給所有人建一個大型農場都有富餘），也不是糧食問題（在德魯伊的幫助下，今年的糧食又豐收了），更加不是外敵（除了那些怪物之外，四周就沒有一個敵對勢力）。而是人口的數量。
一想到自己計劃所需要的人數，亨利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他轉過身問跟在後邊的科裏：“那些孤兒都收攏了嗎？他們大概有多少人，健康狀況如何？”
“是的。公爵，已經都收攏了。大概有七百多人。由於現在是秋季，所以大多數人沒有什麽大問題，隻要稍微補充點鹽分就沒事了。不過安置是個大問題，這些孩子有很多年紀太小，必須要有人照顧。”科裏一絲不苟的回答道。身為一名崇尚秩序的人，他對於自己君主的這項善舉持肯定態度。
亨利看了一眼正在接受德魯伊治療的孤兒，苦笑著點了點頭。“沒關係，我打算私下拿出一筆錢。把他們送到布魯溫特城的學院去學習。相信你也看到了，在未來的幾年內官員和人口將會成為困擾國家的主要問題，為此我打算徹底取消人頭稅，同時頒布一些鼓勵生育的政策。”
“毫無疑問，這是一項善政，不過我覺得最好不要太早讓霍克爵士知道，否則他會發瘋的。”科裏嚴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已經可以想到某人暴跳如雷的樣子。
要知道人頭稅一直是大陸上所有國家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在地球上也一直持續到二十世紀才逐漸被取消。如果亨利真的取締這項賦稅，可以預見將會有很多平民從四麵八方湧入這個國家，帶來人口和經濟上的空前繁榮。
當然。與此截然相反的就是政府的財政狀況將會變得非常糟糕，糟糕到要始終保持在赤字狀態。初步估計，如果這種狀況想要持續下去。那麽他就必須從香料和食鹽貿易中提取出接近一半的利潤來彌補。
不過為了以後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這次大出血是必須的。畢竟不論是生產集約化，還是重現魔法帝國的輝煌都需要充足的人口。紅袍法師之所以能夠維持龐大的施法者團體，其中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身後有五百萬人口的塞爾支撐著，否則就憑他們那種激烈的內耗根本撐不了多久。
要知道每個塞爾孩童自小都需接受魔法素質的測驗，那些具備魔法才能的孩子會被迫離開雙親，接受使用奧術的嚴格訓練，並成為紅袍法師們的學徒。法師們可以盡情的壓榨學徒，甚至是將其作為自己的試驗品。
至於那些具備術士天賦的人。也要被迫必須接受法師訓練、設法壓抑原本的天賦，不然就是得離開自己的國家。紅袍法師厭惡術士之道，因為這種力量不在他們嚴密的魔法訓練體係之內。
隻要能成功熬過學徒生涯便可以成為紅袍法師。但這個組織本身也是非常獨裁且嚴厲的——如果想要掌握真正的力量，一位年青的紅袍法師必須盡其所能的掌握各種奧術力量，並且必須毫不猶豫地以之與自己的同伴對抗。
以上這些就是紅袍法師們所推崇的精英式教育，可以說是完全激發了人性中的陰暗麵，隻有最殘忍、最狡猾的那一小部分才能活下來。如此龐大的學徒損耗，對於大多數國家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唯有五百萬人口的強國塞爾才是這一切的基礎。
不過亨利顯然對這種教育方法並不以為意。他覺得這是典型的腦子被門夾過，紅袍們原本可以用稍微正常一點的方法，培養出一批忠心耿耿的平民法師，這樣不僅可以穩固統治權，而且還能極大的錢少內耗。
但是看看他們幹了些什麽，把原本淳樸的普通孩子培養成自私自利混蛋。正是因為這種教育模式，直接導致了尖銳的對立。導師們把自己的學徒看作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潛在的威脅，學徒則把導師看作是仇敵、找準機會除掉的對象。
畢竟精英教育之所以被稱之為精英，就是為上層社會準備的，並不需要普及到平民，這方麵銀月城和絕冬城做的就非常好。他們讓富裕的平民階層也有能夠接受專業訓練的地方，但同時又不會一次傳授太多。大多數時候，隻要擁有一到兩個職業等級，學院就會批準其畢業。這種方法不僅培養了大批有能力的平民，而且還能讓他們對當前政府相當有好感。
當然，以亨利的見識並不會完全照搬。他在自己地盤的學院區進行了特有的分級製度，凡是沒有職業等級的統統都歸類為一年級，當成為一名三級職業者的時候就是二年級，六級職業者就是三年級。受限於師資力量，目前就隻有三個年級。
學院采用了導師給高年級上課，然後再讓高年級給低年級上課的辦法，很快便迅猛發展了起來。不過到現在為止，在教育這方麵還是一個無底洞，每年都需要從領主府撥款十萬到二十萬金幣，否則根本就維持不下去。
沒辦法，因為學習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免費生。他們同政府簽訂了一係列的條款，在畢業之後要到軍隊、盜賊工會、法師塔、行政機構工作五到十年不等，直至償還完這筆貸款才可以恢複自由之身。即使這樣，還是又不少人趨之若鶩。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這是唯一的進階之路。
就在亨利為紛亂的內政頭疼的時候，科裏突然提醒道：“公爵閣下，前邊就是索巴的城門了。”
“哦？”亨利猛烈清醒過來，看了一眼血跡斑斑的城牆，緊跟著便轉過頭，問身後才投降的兩位鐵王座高層：“你們知道城內的狀況嗎？”
狄克趕忙鞠了一躬搶先回答道：“當然。說實話，裏邊的狀況不怎麽好，不僅糧食匱乏，而且士兵剩下的也不多了，最重要的一點，安塔.銀盾自從逃進這座城市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個人推測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否則不可能在這麽長的時間內連麵都不露。”
“你怎麽看？”亨利注視著莎拉布萊曼。
這是一名典型的紅袍法師，為了獲得更多的魔法刺青，她把自己的頭發提了個精光，在後腦上紋了特殊的圖案。這個女人的相貌還算可以，隻不過一道恐怖的傷疤從側臉一直延伸到脖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毫無疑問，這是某次刺殺造成的，當時的情況一定凶險萬分，能活下來簡直就可以稱之為奇跡。
“不好說，我用預言法術占卜過，但是都被擋了回來。毫無疑問，有一位相當出色的施法者在保護安塔.銀盾，他現在的狀況一定不怎麽好，即使沒死也一定身受重傷。”莎拉布萊曼用平淡的語氣說道。她看起來是那麽的鎮定，完全不像一個剛剛投降的人。
“公爵，要不要我先進去打探一下？”肥貓湊上來低聲地問。對於他來說區區一麵城牆根本不在話下，隻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把城內的情況查得一清二楚。
亨利笑著搖了搖頭。“不必，我差不多已經知道答案了。走吧，讓我們現在就進去一探究竟，否則有些人該等的不耐煩了。”
“請稍等，我們和銀盾公國現在還是兩個國家，按照禮節最好還是先派出使者通知一下比較好。”科裏好像突然想起了點什麽，趕忙站出來提出了建議。他可不想自己的君主在這種時候犯下不必要的錯誤。
“有道理，那就請你先派出使者吧。”
亨利略微考慮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像中國古時候改朝換代那些所謂的禪讓之禮一樣，在費倫大陸也需要同樣的步奏。
雖然吞並在即，但是卻要擺出一副人格高尚的姿態。最好由當地統治者主動要求，然後自己再推辭一兩次，最後才能把到嘴的肥肉吃下去。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舉動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會造成社會動蕩，亦或是居民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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