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危險的下水道
關於賽麗勒芙的年齡問題的爭論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這個擁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少女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她一手拿巨劍，一手拿著盾牌連續表演了幾個攻擊和防禦的動作，看上去既連貫又賞心悅目，至少自保沒什麽問題。到時候再加上一些聖武士特有的神術，在戰鬥的時候應該會是個好幫手。
亨利趁著幾個女孩嘰嘰喳喳問長問短的時候，向守在門口的兩位聖武士通報了身份和來意，幾分鍾之後凱東便被其中一人帶了出來。冒險小隊從最初的三個人迅速增加到了五個，其中有兩名都是善良守序的聖武士。
既然人已經聚齊，眾人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隨後便朝著下水道的入口方向走去。凱東一邊走一邊叮囑道：“一會兒進入下水道之後都小心點，那裏現在已經變成了邪惡生物聚集的地方。根據前一段時間的調查局結果，裏邊不僅有數量眾多的軟泥怪和狗頭人，而且還有人類活動的跡象，很有可能是劫匪或是通緝犯之類的家夥。”
“如果真有那麽多的邪惡在裏邊滋生，至熱之心騎士團為什麽不派出人手消滅它們？”賽麗勒芙滿臉不解的問。她隻是個純真的小姑娘，一直生活在天堂山上，根本不了解外界究竟有多麽的複雜。
看著少女純粹的眼神，凱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解釋著：“哎……你不明白，這裏是主物質位麵，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首先。作為聖武士我們要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所以不能一次出動太多的人手。但是下水道的地形又特別複雜。數量不夠的話根本無法進行全麵搜索。總之在這裏你要學會妥協，隻要能夠保護更多的平民免受邪惡侵害，必須要做出一些的犧牲。”
賽麗勒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明白了，在麵對邪惡的時候，我們要先選擇保護弱小。”
凱東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不過沒關係，我會在這趟旅途中教導你這方麵的經驗。”
“能夠得到像您這樣一位強大聖武士前輩的教導是我的榮幸。”說著賽麗勒芙低下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一板一眼，每次說完還互相行禮，簡直就像是在編排舞台劇一樣。逗得亨利差點笑了出來。不過考慮到接下來的敵人實在是有點難對付，所以從次元袋中掏出了神聖複仇者“卡索彌爾”，並將其遞給了凱東。
“這把劍是在一條邪惡紅龍的巢穴中發現的，隻有心靈純潔的聖武士才能夠持有。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來保管，希望在接下來的冒險中能夠發揮應有的威力。”
“托姆在上！這是傳說中的神聖複仇者！”凱東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寶劍的來曆。他激動撫摸著劍身，隨後雙手捂住劍柄低著頭發下了誓言：“我凱東.費爾康鄭重宣誓，在持有卡索彌爾的其間會用生命去守護它，直到將其完整的交還給原主人。”
“相信這把劍一定可以再你的手裏大放異彩。我有預感，這次任務一定會非常危險。”
亨利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貪墨這把武器。因為能夠使用它的隻有聖武士，而且他們的自律性一向非常好。就算一座金山擺在麵前都不會動心。這些家夥在參加冒險小隊的時候甚至不會討要傭金和戰利品，如果不是因為太死板。絕對是出生入死的最佳夥伴。
凱東試著揮舞了幾下之後，將寶劍掛到了背後的支架上。他自信的笑了笑對亨利說：“別點心，有了這把傳奇武器就算在強大的邪惡也會被摧毀。我想你保證，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最後都會死在我的劍下。”
“我可沒你這麽可觀。要知道阿斯卡特拉這座城市實在太古老了，下水道內部更是四通八達，裏邊不論藏著什麽怪物我都不會感到奇怪。知道嗎，那些盲目之眼的牧師竟然能夠獲得神術，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聖武士你應該知道你這意味著什麽吧？”亨利表情嚴肅的問道。他打算好好提醒一下這兩名新加入的隊友，否則第一次遭遇眼魔這種恐怖生物的時候說不定會手忙腳亂。
“你確定？！！”凱東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賜予信徒神術的除了神明之外，就隻有惡魔領主、魔鬼公爵等等一些強大的邪惡生物才擁有這種力量。但是根據海姆神殿的偵測結果，這件事情和下層位麵並沒有什麽關係，否則早就大規模出動神殿騎士進行圍剿了，還用得著這麽費事的花錢雇人調查。
在地表的大多數城市裏，惡魔和魔鬼屬於人人喊打的角色。隻要它們身影一出現，各種善神的牧師、聖武士、冒險者、軍隊都會紛紛出動，迅速將其撲滅在萌芽狀態。沒辦法，這些家夥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腥風血雨，造成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
亨利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沒錯，我來的時候看到有瞎子釋放了一個零級神術。所以從現在起最好打起精神來，因為我們將要麵對的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另外，你要看好賽麗勒芙，我可不想這麽一位還未成年的少女遭遇不測。”
凱東看了一眼正在四處張望，對什麽都有些好奇的黑發女孩，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哪怕是犧牲自己，我也不會讓這麽年輕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一行人很快便在沒人的地方找到了通往下水道的入口，剛一打開蓋子，愛蒙就理科捂著鼻子大叫道：“哦，真該死！這是什麽味道，簡直比廁所還要臭上十倍。”
“確實很難聞。不過別擔心，隻要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就再也聞不到了，因為這股惡臭會讓你的嗅覺暫時性失靈。”亨利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已經鑽過一次這裏的下水道，所以連空氣過濾魔法都沒有加持就第一個跳了下去。
凱東二話不說緊跟著也跳了下去。他非常紳士的站在下麵接住每一個跳下來的隊友，防止髒水和爛泥濺到姑娘們的身上。聖武士教義中對女性的格外照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怪不得那麽多冒險故事中他們總是最受女性歡迎的角色。
賽麗勒芙剛一進入下水道，臉上立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並且用手捂上了嘴小聲嘀咕著：“黑暗、汙穢、不自然的地方。一股極大的邪惡力量存在於這個下水道。”
“沒錯，孩子，這裏是罪惡滋生的地方。現在我教給你第一條，那就是忍耐。不論是麵對艱苦的環境還是邪惡的敵人，你都必須要先忍耐，直到獲得領隊許可之後才能發動攻擊，否則很有可能讓同伴陷入危險之中，一定要牢牢的記住。”凱東說完慈愛的摸了摸女孩的頭發。
“忍耐，我明白了。”說著賽麗勒芙把捂著嘴的手放了下來，堅定的點了點頭。
亨利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之後轉過身對所有人說：“我們沿著北側的通道前進，一路上肯定會遇到不少麻煩，所以全體做好戰鬥準備把。另外，你們盔甲上屬於神坻的聖徽和騎士團的標誌最好摘下來，若非必要最好別使用神術，我可不想找來一大群邪惡的怪物。”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不遠處的陰影裏突然冒出了一大片模糊的綠色光點，緊跟著一陣“汪汪”的聲音傳了出來。
“真是倒黴，我們居然剛一進入下水道就遇到這麽多狗頭人。”愛蒙低聲的抱怨道。她早就在博德之門的時候就同這些小怪物多次交手，所以隻掃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自由攻擊，盡量快點解決戰鬥。”
下達完命令亨利便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鐵皮術”，然後抽出長刀衝了上去。他現在已經是十一級劍聖，對付狗頭人這種低級怪物根本用不著動用法術。淩厲的攻擊在短短幾秒鍾之內就製造了四五具屍體，幾乎算得上是一秒一個。
凱東揮舞著神聖複仇者看下一個狗頭人的腦袋之後，扭過頭大聲地喊：“我真不敢相信作為一名傳奇法師，你居然還擁有這麽厲害的武技。”
“我最近剛剛兼職了劍聖，所以沒什麽好奇怪的。”亨利一邊回答者，一邊閃避著從黑暗中射出的箭矢。
雖然這隊狗頭人的數量並不少，而且其中還有兩個祭司在加持神術，但是在一群十級以上的職業者麵前還是太脆弱了，僅僅五分鍾過後就被屠殺一空，甚至連一個逃走的都沒有。
戰鬥結束後，亨利甩了甩武器上的血跡對同伴說：“別看了，血腥味會很快就會引來其他怪物，如果不想沒完沒了的戰鬥下去最好馬上離開這裏。”
“沒錯，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調查盲目之眼，沒有必要節外生枝。”凱東也跟著附和道。
清理了一下武器和盔甲上的血跡之後，一行人快步離開了原地，朝著隧道深處走去。他們前腳剛離開沒幾分鍾，兩隻巨大的腐糞怪便挪動著肥大的身軀從另一側通道擠了出來，張開大血盆大嘴吞吃著地上的屍體。又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哪鑽出了兩個巨魔和無數的軟泥怪，顯然也是衝著狗頭人的屍體來的。
這些怪物的進食速度的非常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地麵清理一空，就連血跡都被舔的幹幹淨淨，根本看不出有發生過戰鬥的痕跡。不得不說，阿斯卡特拉的下水道根本就是一個怪物放養場，除了數量不夠多之外，種類絕對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