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 新的開始
六十七章
“一言為定!”安心二話沒說,伸手要搶。
雪千尋手一抬,讓她撲了個空。
地宮無風,雪千尋一臉玩味:“我說就一個要求麽??”
安心捂著肚子恨恨的望過去:“還有什麽?”
他慢慢靠近,掃了一眼她的肚子:“這個孩子生出來,無論男女,我要他跟我姓!”
“跟你姓?你有沒有搞錯?我千辛萬苦生的孩子憑什麽跟你姓?”是個人都不會答應,何況是她?再說,雪千尋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這個要求,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雪千尋並不惱,一邊把玩著手掌中的血菩提,微笑:“那在下就愛莫能助了!”
“我絕對不會把我的孩子當做你報複琅邪的籌碼!”
空氣中好像被誰點了火,一觸即發。算看出來了,雪千尋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琅邪。
“你覺得我有那麽無聊?”雪千尋側臉冷笑。
“那你想幹嘛?”
“皇帝逼我娶親,你肚子裏得孩子正好可以幫我擋一擋!”
“就這麽簡單?”
“你以為呢?”
“行,孩子出世,就用你的姓!對了,你姓什麽?是殷雪?還是雪啊?”
“雪!”沉默半晌,雪千尋慢慢吐出那個字。
安心的合作非常爽快,倒是出乎雪千尋的意料,但想想也沒什麽不妥。
“既然你都答應,那好,過來拿吧!”他揚手將須菩提放進嘴裏。一臉得意。
這才是最後的陰謀。
他一點沒有辱沒別人賜予他的封號——魔頭。
試想下,清白家的姑娘誰會如此放肆從他嘴裏得到東西?
可惜,他還是小看了安心的執著,凡是她想要的,一定會得到。
黑暗無人的衣冠塚,安靜而隱蔽,確實適合苟合。
因為身高的差距,安心必須踮起腳尖迎合上去,雪千尋這時候倒顯現出紳士該有的風度,托住她的腰肢以減輕她踮腳的辛苦。
兩片唇相觸,濕潤而逶迤。
雪千尋並非善類,很快就將安心頂上石棺,輾轉著求吻。
霸道的一個吻,吻的越深,唇舌纏繞的也越緊,完全堵住了安心所有的退路,而那顆血菩提在兩人口中來回滾動。
空氣被人濕漉漉一點點的吸幹,很是銷魂,安心不反抗,時不時還回應兩下。
雪千尋的氣息越來越濃重,竟忍不住伸手拉扯她的衣領,卻被安心一把按住。
“我們的交易可不包括這個!”說話的空擋,一張口將血菩提吸到嘴裏,然後絲毫沒有留戀的推開雪千尋。
雪千尋並不為難,慢條斯理的整理領口,一抹嘴,似乎在回味剛剛的擁吻。
得到東西,安心立即鑽洞反回。
出去之前,她刻意回頭對依舊站在那的雪千尋微微一笑。
“雖然我答應了陪你一夜,但是並沒有約定時間,孩子跟你姓沒錯,但沒說他的大名要跟你姓。雪千尋。後會有期!”
說完立即鑽出去。外麵夜旒熏跟步真連忙接應。
“怎麽樣?”
“拿到了,趕緊離開!”安心頭也不回直接跑出去。
雪千尋要是真的追上來,他們誰也跑不了!
地宮內,雪千尋一臉陰鷙,唇瓣上還留著剛剛纏綿的溫度,而就在剛才,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女人居然耍了他!
很好!很好,遊戲到這裏才有意思不是麽?
花了三天時間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到達碧水宮。
夜旒熏立即吩咐下人準備解毒必須用品。
趁著還有時間聊天,安心笑吟吟問道:“步真,你解了毒後,最想做什麽?”
步真詫異回頭,想了想:“抱一抱夜旒熏,抱一抱母後跟父皇。。還有抱一抱你!”
這個願望換做旁人一點也不奢侈,但對於步真來說,就是天大的阻礙。
“好,等到解了毒,我第一個讓你抱!”
這時,外麵淅淅瀝瀝開始下雨,碧水宮的雨有點像霧,朦朦朧朧,帶著仙境般的飄渺無蹤。
步真還沒得及答應,便被夜旒熏拖著走了。
泡在藥池裏,步真藍發垂在水裏,水下身軀引人遐想。
他望著水麵中自己的倒影,癡癡一笑。
綠色的水麵將他一頭藍發染成了紫色,俊美的容顏來來回回晃蕩。
此時此刻,內心那一點點魔念慢慢升華,隻要解了毒,那麽他便不用再處處小心,生怕碰壞了什麽不是麽?
望向夜旒熏忙碌的身影,唇瓣忽然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後血菩提的汁液落盡木桶時,步真有了變化。
先是頭發,漸漸從銀藍變為深藍,然後眼底的妖冶色澤也隨著藥力的發揮,變成正常的黑色。
不消一會,原來的步真不見了,水中坐著一個男人,黑發黑瞳仁,徹徹底底的一個美男。
夜旒熏一擦額頭汗珠,起身。
“好了,你的毒已經解了,明日便動身回西夏!”
那邊,步真慢慢起身,水漬伴著他的動作飄下一地。
此時的他再沒有以往的溫潤可言。
“夜旒熏,安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琅邪的!”
背對他的夜旒熏猛然一怔,緩緩回頭,眼神深邃:“你說什麽?”
步真換了幹淨的衣服,照著鏡子:“我說安心肚子裏得孩子不是琅邪的!”
“那是誰的?”夜旒熏反問。
步真笑了。並未真正的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開始分析。
“我算過時間,如果是琅邪的,那孩子最起碼有六個月,可惜,去大殷的路上,我不巧牽她手的時候發現,這個孩子僅僅隻有四個月,按照時間來看,四個月前,她好像已經離開琅邪了!夜旒熏,我說是吧?”
步真也懂得醫術,雖然不如夜旒熏精通,但是對這些基本的道理還是知曉一些的,夜旒熏臉色當場陰下來。
原本以為步真溫潤無暇隻是有時候被逼急了會使些手段,加上他又是自己的親侄兒,救他也是情有可原,可現在看來,以前的種種全是偽裝。。。這才是步真真正的麵目。
“我不曉得你是怎麽讓安心相信那孩子就是她跟琅邪的,但我知道,一旦敗露,有些人將會失去安心!”
“你威脅我?”夜旒熏咬牙切齒,想不到他竟然被自己的侄兒擺了一道,先不說千辛萬苦幫他尋找解藥,之後又將鎮宮之寶傘靈芝賠進去,現在看他的樣子,明明白白是要勒索。
等步真跟夜旒熏談判完畢出來卻沒有見到安心的影子。
就連一向沒事在旁邊晃悠的沛然跟杉木都不見了。
“安心人呢?”夜旒熏抓住路過的隨從問道。
“宮主,一個時辰前她說你為步真太子解毒肯定累,便親自熬了燕窩湯在門口等你們呢,你們沒看見?”
夜旒熏飛快衝到剛才替步真解毒的地方,地下果然放著兩隻碗。
那一刻夜旒熏滿心慌亂,喝道:“給我找,把碧水宮翻出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宮主,她會不會已經出去了?”仆人小心翼翼道。
“不會,碧水宮外麵是梅花陣,她出不去!”
“不!”步真否決:“安心過目不忘!”
。。。。。。。。。。。。。。。。。。。。。。。。。。
夜色淹沒了一切,一輛馬車匆匆忙忙奔馳著,車軲轆吱吱作響。
“主子慢點慢點,再塊就顛倒孩子了!”
“不夠不夠,要再快點才是。”
安心安靜的坐在馬車裏,手心向下按住肚子,縱使閉著眼睛還是止不住眼淚從眼角落下。
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臉色一直不好,隨著馬車的顛簸更是蒼白的可以。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動也不動。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那天,夜旒熏說,他不會讓她的孩子受一點委屈,她感動的差點崩潰,隻覺上蒼對她不薄,可是,那樣的柔情蜜意,那樣的迤邐春光之後,都是騙人的。。
假的。。
都是假的。。
琅邪對她深情不移,可惜抵不過一句“皇家尊嚴”。
夜旒熏霸道的溫柔到最後也是一場欺騙。
步真溫柔體貼,其實隻是掩飾的外衣。
也罷也罷,今日他們給她上了一課,便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住。
現在大殷是不能去的,月氏跟琅琊是琅邪的地盤也不能去,西夏是步真的國家,也不能去,那能去的也隻有宋國與梁國。
“沛然,我們去宋國!”
“可是宋國現在正在打仗哎!我們去那裏。。。”
安心撫了撫額頭:“就是因為打仗才要去,那裏亂能幫我掩飾住身份!”
杉木雖然不知道自己主子為何在碧水宮住的好好突然要逃走,但她知道,不管主子去哪裏她都要跟著的。
宋國。。。那是一個怎樣的國度?三人期期艾艾。
宋國一個弱小的讓其他強國不屑一顧的國家,可惜,自從月氏被琅琊國吞並之後,宋國便隨時隨地準備赴月氏後塵,這不,宋國為了日後能夠跟強敵對抗,便先發製人,先討伐跟自己一樣弱小的梁國開戰。
安心抵達宋國首都之時,正好碰上城內壯丁服兵役,每家每戶都要奉獻出兒子去打仗。
幸虧沛然長的娘娘腔,路過兵勇看都不看他一樣徑直走過去。
被漠視成這樣,沛然心裏不平衡。
“我這個大男兒站在這裏,他們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
“那你脫了衣服跟他們說你是男人不就得了!”安心風涼一句,望向遠處一座威武不凡的府上。
匾額上端端正正寫著“大將軍府邸”。正好下麵一豎著一隻小牌子,端端正正寫著“招募老師”四個大字。
“戰亂之期還請先生?這夠可笑的!”沛然冷笑,怪不得宋國弱小,打仗之時才曉得彌補功課,這怎能強大?
這時,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被人連拖帶拽的弄到府門口。那老先生一把扣住門檻死活不肯進去。
“我情願上戰場打仗也不要教小將軍念書,請各位大人開開恩吧,讓我上戰場殺敵吧!”
那老先生胡子快到胸口,吹一口氣都能蹦死的的樣子還想著上戰場?此等愛國之心,怎讓人不敬佩。
可惜。。。
“上戰場是我們的事,您的義務就是教好我們家小將軍,事成之後,將軍必定賞你黃金萬兩!”
“侍衛大哥開開恩啊。我若進去了,別說萬兩黃金,就是再給我萬兩我也沒命花啊!求求你們看在我膝下無子的份上饒了我吧!”
“安心,這裏這麽亂,我們還是走吧!”沛然有些發怵。
“是啊,主子,這裏都是難民,也沒個安生地方養著,對寶寶不好的!”
安心搖搖頭:“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天之後,沛然大驚失色的端著一本燙金名帖進來。
“安心。。這。。這。。”
正在養胎的某人神情自若的拿過那本燙金貼翻了翻。
“其實我該跟你們說的,我已經決定去將軍府做先生!”
“那。。。。”
“我的身份特殊,如果在安逸的地方不消片刻便會被人發現,到時候無論是琅邪還是夜旒熏,被抓住的下場都不會好,所以,為了掩飾住身份,我隻好自告奮勇混進將軍府,這裏有些銀兩,等城內稍微太平些,你們趕緊逃,沛然你帶著杉木去你的家鄉。。。”
“不,萬一我們被人抓到,對方看不見你,拿我們開刀怎麽辦?”第一次,杉木在口舌上居然占了上風。
“那。。你什麽意思?”安心有些口幹舌燥,從不知道杉木原來也是牙尖嘴利之輩。
“要走一起走,你去當教書先生,我也可以應征丫鬟,沛然可以當打雜的,我們三個一定要在一起!”
“不行,我在簡曆上說過自己獨身一人,無父無母,有些文學底子。現在又帶你們兩個,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我說謊了麽。”
“那你就說我們是你的家仆!”
“我都無父無母了,哪裏來的錢請家仆?”
“那就說我們是你撿來的!”沛然補充。
安心戳戳沛然的腦袋,又捏捏他的臉蛋:“你照照鏡子去,我們兩個誰像撿來的?”
三人達不成一致,隻好幹瞪眼,可世間不等人,萬一那邊等急了,惹出什麽麻煩可就慘了。
安心一跺腳:“這樣吧,你們先在城內安頓下來,等我在裏麵混出個名堂出來便來接你們如何?”
除了這個方法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法子好想了。
“安先生這邊請!”小童伸手將安心引進將軍府後院。
幸虧宋國梁國大戰,老將軍饑不擇食,隻要識字的,會讀書的無論男女都可以。這也是安心寫了一首詩詞過去之後,立即得到賞識的原因。
到了後院,小童自然而然退下。
三進三出的小院子看不出奢侈,但也沒有寒酸之氣,旁邊擺著不少刀槍劍戟,看來這是小將軍的住處了。
“你就是新來的先生?”非常鄙夷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安心回頭,看到來人,心裏直打鼓。
來人虎背熊腰,氣勢淩厲。足足比她高出半個頭來,隻是麵色較為青澀,看出是個未成年,隻是現在安心考慮的不是他成年不成年,而是。。萬一在教學上產生什麽衝突,這小子一拳掄過來。。想想就覺得後悔,若不是想找個地方安生生下寶寶,她何苦弄個這麽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額,小女子正是您的先生,因為家貧所以。。。”
“少廢話,實話告訴你,如果沒事別在我麵前繞來繞去,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讀書人!別以為你挺著個大肚子我就不敢揍你!”
說完轉頭就走。安心連忙在後頭叫住:“等一下。”
“嗯?”小將軍猛一回頭。
安心隻覺得自己完全被他的影子蓋住了,黑壓壓的。
他們腳尖對腳尖,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站了一會,安心才弱弱的問一句:“敢問小將軍是否叫斬風?”
“正是!”
“是這樣的,我呢已經收了你家父親的錢,所以我的任務就是督促你看書寫字。。如果你不認真讀書我也就沒有錢拿了。。這個你知道,獨身一人還懷著孩子日子不會好過。”
也許被安心這番肺腑之言所感動,斬風氣勢稍微放低了:“看你的肚子大的還不安生,先說好了,你別想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什麽,也別在我麵前擺一副先生的臭架子!”
“是是是!”
“大丈夫頂天立地,就該叱吒戰場,你小女兒家喜歡賣弄詩詞我也管不著,隻要你不來煩我,這半年裏,你教你的書,我練我的武!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敢在我父親麵前說三道四,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大肚子,一樣打的你滿地著牙!”說完,象征性的揮了下拳頭。
“是是是!我絕不會打擾小英雄一心為國的熱烈情懷!”
安心唯唯諾諾的樣子讓斬風看的刺眼,如此沒有骨氣的東西怎麽還能活在世上這麽久?還能懷著孩子?那她丈夫一定是個比她更膿包的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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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這將軍府雖然算不得錦衣玉食,卻非常安靜。
安心放下一切,不管事琅邪,還是夜旒熏,統統當做前塵往事,深埋在心裏不再提及。
她低頭撫摸著肚子,眼光突然銳利起來。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她都會把他生下來好好撫養。等到自己足夠的強大,那時候,誰都別妄想搶走。。。這也就是她為什麽會不怕死的到這裏來教書的原因。
隻是有些事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於登天。斬風人高馬大,雖然比自己小,但安心還是感覺自己隨時隨地可能死在那家夥的拳頭之下。
太危險了。
一到上課時間,便是斬風睡覺之時,睡的香甜急了,有時候還打呼。
她是不敢叫醒他起來的,隻好在旁邊看書。
這段日子,沛然已經在將軍府外找了地方住下,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生計,因為出來匆忙並沒有拿多少錢,總不能靠她現在當先生的錢來養活家。
天無絕人之路,因為大家忙著逃難,很多田地都荒蕪了,安心用很少的錢收購了不少的土地,又招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佃戶,用她的方法種田,隻等秋天收獲季節賣出去。
如今兵荒馬亂,最最需要的就是糧食,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生財之道。
沛然天資聰慧,又肯好學,一點即通,安心肯定,不消多長時間,沛然一定會為自己跟杉木堆起一座金山,到那個時候,她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
斬風一直以為在書房裏簡直是浪費生命,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覺得跟眼前這個大著肚子的夫子聊聊天也是滿有意思的事。
“你大著肚子還敢來教我,是不是真窮瘋了?”
“是!”
“你個頭不是很大,年紀看起來也不大,為什麽感覺你飽經滄桑?”
安心頭也未抬:“看人年紀不是光看個頭,就像你,人高馬大說話語氣卻像個孩子,經驗老道的人一看就能猜透你肚子裏有多少貨!以後見到別人,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斬風見安心一直埋頭在看書,心裏有些不平,砰的一聲錘向桌子:“看書看書看書,你就知道看書,有什麽好看的?”
安心莫名其妙的抬頭看斬風笑了笑:“這書裏的價值可多了,俗話說的好,書中自有。。。”
“窮酸!”斬風打斷,兀自站起來走了。
之後的十天裏,斬風再沒來過,府裏一改往日平靜,下人形色匆匆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出門打聽完之後,才知道。戰事已經蔓延到這裏,雖然這裏是大宋的首都,可是邊境那裏已經失守,再過不就楚國便直搗黃龍攻進大宋!
這可怎麽辦?
安心連忙出府找沛然跟杉木,急急忙忙安排好最後的退路,又急急忙忙回將軍府等候消息。
她原本以為大宋應該能撐到她把孩子生下,沒想到才幾個月就快完了,這個國家是豆腐做的麽?
下午喝安胎藥的時候斬風推門進來。
見他一身鐵甲,英姿颯爽,隻是眉宇間染了一層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憂愁。
安心放下藥碗看著斬風:“是不是要你出征?”
“嗯,父親說男兒有血應灑戰場,既然我讀書讀不好了,打仗一樣為國效力!”斬風低著頭,手心裏捏著汗,也不曉得在出征前怎麽會想到來這裏看看這個大肚子,隻覺得這段時間跟她聊天很聊的來。
“恩,現在邊關失守,作為你這樣的熱血青年確實應該上戰場操練一下的!你第一次上戰場是吧?”
斬風猛一抬頭,又垂下去:“嗯。。。”
見他猶猶豫豫,安心笑了:“不錯不錯,第一次上戰場沒有嚇的尿褲子,絕對值得驕傲,怎麽說呢,作為你的老師。。額。。其實也沒教你什麽,不過看在這三個月裏你沒為難我的份上,我確實該給你點什麽才是!”安心轉到自己的屋子裏,一會功夫手裏提著個小袋子出來了。
“繡花包?你給我這個幹嘛?”要是被人瞧見他提著這個上陣,那還不得被人笑死。
“收下吧,這裏麵隻是一張紙,上麵寫著我給你的話,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話,隻是作為一個老師對學生的囑咐而已。。我希望它能幫到你!”
安心看著斬風,雖然這小子平日裏有些混賬,但是此時看來,他好像一瞬間長大了。。。
“祝你平安歸來。”
“那若是。。”
“不會的,我相信你勇猛無敵,一定會回來!”
因為安心的話,斬風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熱,他握緊拳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想法,或者說他不知道怎麽反饋別人的祝福。
“好!那我也祝福你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到時候我凱旋而歸,認他做外甥!”
說完一拳砸在安心瘦弱的肩膀上,大步離開。
他身後,安心捂著肩膀慢慢蹲下。
“這個死小子。。好疼!”激動也不帶這個玩的。
。。。。。。。。。。。。。。。。。。。。。。。。。。
Ps:從這裏開始,我們的安心就要開始了她變強的路程。
哈哈,我們拭目以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