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奢靡的東京

?行行覽覽。?

李民和高俅一行人,沿著南院街走著。猛聽一聲:“花姐遊街了。”?

李民半眯著醉眼看去,隻見一行二三百個女子,各個珠翠滿頭,花枝招展的沿街走來。路過各家的店鋪,還不時地停下看看,搔首弄姿,嬉笑挑逗。?

李民有些不解的問道:“高兄,這些是什麽人?”?

高俅原是街裏的行家,對此自然清楚,當即笑道:“先生,這些不過三流勾欄的女子,每當這個時候,她們的媽媽,都會組織他們出來遊街,說是透透氣,其實就是讓大家看看,招攬一下生意,等她們各自回去了,往院子裏一呆,那些早就看好的客人,自然就尋了去。雖也有些野味。卻算不上檔次。還是先生看重的那個,那才是絕色啊。三年前,方一出道,百花春會就豔蓋群芳,清真居士於品花錄讚曰:‘曼舞清音藝無雙,飛天仙子第一香。’如今清官人找婿。卻是不可不看。我必助先生獨占花魁,成其一段佳話。”?

李民半暈的狀態,卻是說不出什麽不好意思地話來了。?

李民在現代那會兒,也就和老鄭去去酒吧。連一夜情都沒搞過,這方麵,說白了就是一個雛。高級色情場所,那更是沒去過。?

可今天,高俅拉著李民吃飯,李民算是開了眼界了。一邊吃飯,一邊有唱曲,跳舞的侍候不說,每人身邊都還有美女陪著。那美女的開放度,真是讓李民打開了眼界,自覺就是現代的陪酒女郎,也未必比得上眼前這些先輩們。?

眼前的這些陪酒女郎,在這個還不到夏季炎熱的世界,那就各個穿的清涼無比,一條粉紅色抹胸,一條紅色的底褲,比現在的比基尼,也多不了幾分布,各自披著粉紗,綠紗,紅紗等等的各色紗衣,映襯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哪怕是三分姿色,燭光之下,也成了十分。何況高俅請客的地方,哪能是一般的地方?找的那些女子,能是三分姿色的那種低級貨色嗎?這些女子,各個姿色都有八分往上。?

而且,這些女子,一個個乖巧無比,說話輕聲細語,帶著女性的媚音,遠比李民在現代遇到的那些講究男女平等,說話高八度的女人,好聽的多。直叫李民覺得這才是女人啊。無怪乎老有人說現代女性的聲線普遍提高了。?

正所謂:學好不容易,墮落隻是一瞬間。?

高俅雖然還沒正式給李民送美女,正式拉攏腐蝕李民。可如今這麽一個環境,除了李民之外,其他人都習以為常,連徐知常那麽一個道人,都很是隨大流上下其手,隻不過,那一雙手卻根本不在吃飯的筷子上,也不在喝酒的酒杯上,而是隱於美女的輕紗之內,不是停留在乳峰之上,就摸向了胯間。至於吃菜喝酒,自有身邊的美女服侍,除了將佳肴送到嘴中,更以口做皮杯的渡送美酒入口。好不風流!?

李民在這種奢靡氣氛影響下,雖沒正式銷魂,卻已經幾乎迷惘在了一個個美女皮杯,香峰,暖手之間,就差正式的告別處男之身了。?

而李民與高俅地關係,也急劇的上升,高俅也從高太尉,高大人,變成了高兄。?

而此時,李民更是在酒樓中聽到了掛念許久的李師師的消息。?

李師師。?

那可是李民最先想走的路線之一。李民原就是準備效仿水滸中的宋江,以金錢買通李師師,好通過李師師和宋徽宗得關係,在這宋朝風雲一番。隻是因為有了更為穩妥地計劃,這才直接走了獻寶這一步。?

不過,就算如此,李師師那也一直是李民惦記的,以用作第二套的備戰方案。?

可如今看來,當初走穩妥路線,那還真的對了,此時這個李師師,才是一個十六的小丫頭,今天才是正式下海招女婿的日子,顯然還沒有見到宋徽宗,並跟宋徽宗打得火熱。?

而當時,那高俅見李民一聽李師師的名字,當即就愣了神,高俅自以為李民對李師師上了心。當即有心巴及,非要成全李民一段佳話。而李民雖知這李師師眼前還不認得宋徽宗,對他沒什麽幫助,可李民早被挑逗的欲火叢生,李師師更是李民心中一個傳奇女子。李民雖沒想今晚能獨占花魁,可卻也想看上一眼,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才能把宋徽宗迷戀成那樣,更能千古傳奇。?

故此,才有了眼前這一出。?

此時,李民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北宋東京的奢華。剛剛看到遊街的妓女不說。光是這一路走來,酒樓林立,店鋪眾多,依欄嬉笑招客的女子,更是不知多少。?

這些女子,據高俅說,攬客,陪酒,各有不同,可隻要價錢合適,也多能上手,也算是半遮門的私娼。而且,高俅更向李民賣弄,他軍中的營妓,姿色為首者,人稱:冷勾魂。乃是一個冷豔的大美人,玩弄起來,更有一番征服的快感。更主要的,這個女子不是什麽下等身份。原先乃是邊境大帥之女,隻因西夏之戰延誤了軍機,問了斬,留在京中的家小,也沒了娼籍。?

李民一宿沒睡,又連著喝了一天的酒,腦中遲鈍,雖隱隱覺得大宋拿軍人的家屬這樣糟塌,有些不對,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高俅說。?

而這時,一個頭戴書生冠,一身太院學子打扮得人,一步三搖得湊上前來,輕聲說道:“清夜孤苦,幾位兄台可有歡樂的去處?若是沒有,小弟卻知道幾個極品蜂巢所在。”?

李民當即聽得迷糊,不知道這蜂巢是什麽?一旁的鐵豹卻已經耐不住的喝道:“滾!我們爺不好這個!”?

有了鐵豹這一句話,高俅當即知道了如何,微一擺手,便衣跟隨高俅手下,當即就把那人推搡到了一旁。?

李民半是迷離的問道:“高兄。那是何人?他說的蜂巢是什麽地方?”?

高俅當即不屑的說道:“一個吃軟飯的篾片。真是給太學院丟臉。吃女人的軟飯也就罷了,竟然還吃起男人的軟飯來了。”?

看李民還似有些不解,鐵豹在一旁低聲跟李民說道:“蜂巢就是男妓,就是男人扮女人給男人入。”?

李民一聽,好懸沒吐了。心說:用不著解釋的這麽清楚吧。?

不過,李民受此驚嚇,卻也清醒了許多,當即很是傷感:現代那會兒,光聽說大學生怎麽怎麽不行,那畢竟隻是少數,更多的都是媒體的炒作,吸引人的眼球。可高俅說話,明顯不是炒作,而且,聽他那意思,也隻是嫌那人吃男人的軟飯,而不是覺得太學院的學生給人拉皮條有什麽不對,難道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就都已經墮落了??

眼看著李民得目光迷離,鐵豹以為李民還不明白隨即說道:“姑爺,您真是個純人,還不明白麽,瞧,就像那邊的那個一樣。”?

李民下意識的順著鐵豹指的方向,就看有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門口的長凳上繡花。李民倒也沒看出什麽異常來。而那個女人,好似聽到了鐵豹的聲音,當即站了起來,手中的鏽帕一展,嬌聲笑道:“幾位大爺進來玩玩啊。”?

中性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六七分的姿色也算看得過去。李民倒也沒看出什麽不同來。反倒被她的聲音,叫得有些出火,可待那女子走的近了幾步,李民看得清楚幾分,當即愣住了。隨即抑製不住的反胃,當即就噴了出來。?

喉結!這個女人竟然有喉結!他竟然是一個男的扮的。?

雖說往日裏李民聽什麽報道同性戀的,自覺地也沒什麽的。可真擱到了身上。李民還是沒想控製住。沒辦法,百合還好點,這男的裝女的,實在疙癢。?

而那高俅偏偏正聽了鐵豹的解釋,以為自己當初趕走了那個篾片,每對了李民的心思。彌補的說道:“先生若是沒經曆過這口,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倒是養了幾個極品的嬖人,絕對那下賤的地方幹淨受用,回頭我給您送去。”?

巧不巧,此時正是李民發現哪個女子其實是個男人,而且剛剛他李民竟然還有了一點感覺而惡心的一口吐了出來。?

高俅當即尷尬在了那裏。?

李民連忙對高俅說道:“謝了。小弟實在受用不起。”?

一旁的惡虎嘿嘿笑道:“姑爺。您還真是個雛啊。一個男娼,您就這樣了。這東京城裏,少說上萬的男娼,您還出不出門了。這男娼雖沒女的叫得迷人,可偶爾玩玩,卻也更是勁道。姑爺沒聽說過三扁不如一圓麽?”?

李民二話不說,隨即一腳踹去。惡虎嬉笑的躲開了。鐵豹在一旁喝道:“老虎!莫開這等玩笑。姑爺是個純人。比不得你這廝的齷齪。”?

惡虎賠禮笑道:“姑爺莫怪。我這嘴賤。”?

李民沒大理他,隻是暗自決定,回去就換人。絕不能讓這廝在跟在自己的身邊。?

不過,經此一鬧,李民得惡心倒去了不少,狀態也清醒了許多。?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處坊間。?

此時夜色以上,就見此處高搭著一扇兩三丈的彩門任人通行,遍掛彩燈,煞是好看。行裏間,百十步,有一三層井式閣樓,上書三個大字:萬花樓。就如一座小型木頭城堡一樣,隻是遍布彩燈,彩綢。?

順著開闊的樓口,再行百十步,四方的天井中有一高台,也同樣是彩燈高懸,上麵十幾個美女,正在輕歌曼舞,時不時地從輕紗之中,展露一下芊芊玉手,修長的美腿。引人上火。而左右兩廂的樓廊上,更是遍布美女,依欄嬉笑。而那美女的身後,則是一間間的精雅小閣。?

此時,一二樓有的小閣,有些已經閣門緊閉,掛起了紅燈,隱隱有喘息聲傳來,聽聞者自心領神會,暗自上火。而有些小閣則是敞著門,掛著珠簾,不時從裏麵傳來勸酒的聲音。顯然還在培養情致。歡笑之聲,也是引人遐思。?

真真是好一個風流場所。?

李民很是覺得:恐怕就是現代傳說中的紅樓也比不上這裏。最少,現代的那些場所,絕對沒有這麽光明正大。?

很快,這萬花樓的老鴇就被高俅得手下引了來。這高俅顯然是這裏的常客,那老鴇一見到高俅,當即誇張的湊了進來說道:“高大人,您怎麽才來,可想死奴家了。”?

高俅當著李民的麵,一把推開她罵道:“你這婆子好不知羞,說什麽想死我,你家這師師姑娘今天出閣,怎的卻不通知我。事嫌我沒錢,做不了師師姑娘的姑爺不成?”?

那老鴇當即叫屈發誓道:“高大人,瞧您說的。您是我的大財神爺,我怎麽可能不叫您。定是千刀的龜公皮憊。沒通知到您。我這就拔了他的皮去。”?

高俅也知道這老鴇滿口謊話,不過高俅也就是做做樣子,要個勁。當即也笑了臉說道:“算了,算了。你家那龜公,按你這拔法,千百層皮,也盡都扒光了。饒了他這一回吧。趕快給我們開一間廳房,備上酒席,我們今天可是衝著師師姑娘選婿來的。對了,師師姑娘什麽時候開門啊?”?

那老鴇連聲應道:“快了快了。”隨後又是一連串的招呼下去。?

而後才稍有歉意地說道:“高大人,您也是知道的,這師師姑娘,自幼是我們老板娘養大的。我們老板娘,就拿她當親閨女一樣。雖說她落了這個籍,就是這個命,可我家老板娘也許給她了,隻要客人出的起十萬貫,這師師姑娘的頭一個恩客,就由她自己選。由她自主擇這個女婿。”?

高俅一擺手,當即不滿的說道:“你這婆子真是多嘴。難道爺是給不起十萬貫的人麽?今天爺就把這裏包了。師師姑娘就是我們的!”?

此時,李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而且李民也很疑惑,這李師師怎麽就成了萬花樓的人了,不是傳說她是被一個從良的女人養大,被調教成的私娼麽?怎麽不太一樣?難道野史又錯了??

由於內容的連貫性,第一更和第二更合在一起了,稍後還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