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氣死公孫勝

這?這是什麽九字真言?怎麽跟我師門的貌似神離?尤其是這九字真言,怎麽還出來了這九個手印?這算是什麽?

公孫勝算是徹底被李民忽悠住了。尤其是李民那九個手印,打的甚是有跟腳,絕不是隨手就能胡亂編的。那裏麵,除了日輪印雙手對張的還簡單。其他的,繞手著呢。以公孫勝的智慧,看完了一邊之後,也是學不來的。何況,那九個字,李民也都解釋的有鼻子有眼,很是道法玄奧的樣子。連他公孫勝都聽得覺得有理,卻又參詳不透。卻也不是什麽大陸貨色。卻是與宗門的九字真言,不相懸殊。

此時,公孫勝卻是信了李民的九字真言,確實不是偷窺他們皂閣山一門的了。而且,應該也和那善無畏,金剛智兩大密宗沒有什麽關係了。可是,公孫勝也是有些犯難。當初說好了的,互相印證九字真言,如今李民說完,自然輪到他公孫勝說了。可那九字真言,卻是他皂閣山祖師葛洪的密傳。如何可以輕易泄的。可是,若不說,且不說這是早就說好的。單單就衝著人家李民毫不藏私,他公孫勝也過意不去。

公孫勝稍一猶豫,隨即豪情大發:男子漢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李民既然都不怕秘法外傳,把師門的秘法解說的詳盡。我公孫勝又如何能藏私。沒的讓別人以為我公孫勝卻是來蒙騙他人師門秘法的。大不了也就是被師傅責罰麵壁二十年罷了。

故此,公孫勝卻是狠下心來,毅然把皂閣山密傳九字真言,為李民解說了起來。

別看李民為公孫勝講九字真言,公孫勝好似覺得有理,卻又找不到重點。可那實在是李民將得,本就是網上的忽悠,騙人的。公孫勝若是能借此領悟出什麽來,那才是了不起呢。而且,那也絕對是公孫勝本身的積攢夠,隻是缺乏一個觸類旁通的契機罷了。

故此,公孫勝才會即覺得有理,卻又什麽收獲也沒有,反倒下意識的以為李民解說的九字真言,道法玄妙。可公孫勝如今解說的這九字真言,卻是他皂閣山一脈的密傳,乃是千餘年來總結後的精華。而且也沒有什麽手印一類的亂七八糟的。卻是讓李民收獲非淺。久久隻是積累電量,卻沒有什麽境界提高的李民,愣是從中悟出了一些以特定姿勢引導體內氣血流程道理。進而改進成以電能刺激培養自身機能的道理。

而且,李民也首次知道了真正的九字真言,乃是: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可以說,李民這一次確實是賺了。

不過,公孫勝卻也不虧。最少,公孫勝雖然沒有什麽異能的所得,可卻也從李民的講述中知道李民卻也絕對不是什麽善無畏,或者金剛智兩大密宗的傳人了。而應該是一個更加古老的道家門派。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大道失傳後,仍然保留的傳承的古老門派。所以,這個李民的這九字真言,既有他們皂閣山密傳的影子,也有那兩大密宗的影子。

畢竟祖師葛洪那年代,創這九字真言,也是博采眾家所長來的。而那善無畏,金剛智兩位大師在來唐朝之前,卻也同樣有著佛門的傳法僧侶,在這中原學了不少秘法回去。這兩大密宗,以及我皂閣山,有著人家功法的影子,卻也是不新鮮。

公孫勝卻是被李民忽悠的,愣是從懷疑李民師門偷取他皂閣山的絕學,轉變成了他皂閣山的祖師葛洪,博采眾家所長,借鑒了李民師門的絕技。

不得不說,同樣是神棍,可不論是臉皮,還是雜學和忽悠,公孫勝卻是比李民這個廣大網絡知識為根基,從一開始就行騙,大忽悠的完全神棍來說,絕對遜色了不止一星半點。

當然,這也跟著公孫勝的此時心態有關。畢竟,若是他公孫勝的祖師,乃是借鑒別人的,他公孫勝就不算是泄漏宗門絕學了。而且,李民清清白白,也便於公孫勝的誌向謀劃。

故此,公孫勝雖然有點趙本山賣拐,最後還來一個謝謝啊。可是,公孫勝,卻也是真的心甘情願。

而當下,公孫勝解開了心結。隨即從容的揭過了這一段。恢複了平靜,穩坐於李民的左首,腰板拔的倍直,與李民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逐正色向李民問道:“國師,以為梁山如何?”

此時,李民雖然借著剛才得話頭,知道了些九字真言的妙處,可卻還是沒有過癮此時聽聞公孫勝問他李民對梁山的看法,還以為公孫勝是要為梁山做說客來了。當即有些不悅。

可李民卻也知道,單憑剛見麵的幾句話,就把公孫勝皂閣山的密傳全問個底掉,那卻也是絕不可能的。隻是,即使如此,李民如今的身份,卻也沒有必要委曲求全,上梁山,說梁山好話。更是沒有必要。

故此,李民卻也是堅決的給公孫勝來了一板磚的說道:“一群強人。與民有擾,與國有亂。上為賊父賊母,下為賊子賊孫。中間落個賊人!不為宗籍所載,不為宗廟所收。死後也是一個孤魂野鬼。一無是處。不好。不好。沒什麽可說的。”

公孫勝當即讓李民所說的,從黃變紅,從紅變青。好懸沒氣閉當場。雖然這梁山,此時卻是讓公孫勝看見了危機和不快,這才舍而去之的。可是,那梁山的興旺,終究還是有公孫勝一番心血在內的。而且,那李民也更有著公孫勝許多歡快的日子在裏麵,卻又如何像李民說的那麽不堪。

可是,公孫勝卻又是這個時代的人,卻也擺脫不了這個時代的大眾觀念。按著這個時代的道德觀念,李民的說法,卻是一點的錯誤也挑不出來。別管梁山好漢說的多好。那就是一個賊窩!

故此,公孫勝被李民說的心頭滴血。可卻還是無話反駁。不由得大起挫折感。可卻依然強辯道:“國師何以挖苦至此!自古:成王敗寇。焉知梁山今後不得大興?何況,就算不提日後,梁山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一眾兄弟,盡皆平等。個個義氣。也是各自活的逍遙快活。比之受那地方官府的鳥氣,不知好上幾許。國師卻是特以的刻薄了了。”

從挫折理論上講,人遇到了挫折。無非就是理性對抗,以及非理性對抗。而公孫勝付出心血打造的梁山,雖然並不太如公孫勝的意。可公孫勝為之付出的心血,卻是無疑的。而被李民說的如此不堪,卻也無疑是對公孫勝的一大挫折。而現在,公孫勝的辯解,也無非是本能的四大理性對抗之一:重新解釋目標,調整目標。盡量找出梁山的好來。找到一點點的成就感。

可是,李民雖然不精研什麽挫折理論,可卻也是不想給公孫勝什麽辯解的機會。什麽窮寇莫追,那都是過時的理論,沒把握的理論。魯迅老先生在痛打落水狗一文中,早就挑明了:打蛇要打死。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的理論。而李民無數次大忽悠,也同樣知道:亦將剩勇追窮寇。你給忽悠的對手重新思考,重新反嘴的機會,那就是自己找虐。

故此,李民卻是秉著忽悠盡職的職業精神,毫不客氣的說道:“劃地自囚。圍城自困爾。卻又有何自由?不自由,又如何談得到逍遙快活?公孫先生也是修道人,何以自欺至此!”

本自強辯的公孫勝,被李民一句話,卻是徹底集中了要害。要知,他入雲龍公孫勝,本就是一個修道人,講究的就是隨意,自由,真性情。梁山好漢說的再好,此時困守梁山,隻能在梁山那湖中山島上為王。卻又不是劃地自囚。圍城自困。卻又是哪般?梁山也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監獄罷了。卻又有什麽自由?

一時間,公孫勝連自身的理想和使命全都忘卻了。隻是傻傻的念道:“難道我錯了麽?難道我錯了麽?”

其形呆癡,狀若瘋狂。

此等形貌,卻是真真的把李民嚇了一跳。李民是大忽悠,可卻真的沒想過氣死過誰。尤其是這個公孫勝的身份,明顯不簡單,就算是不扯什麽梁山,光是他師傅羅真人,那也是不可小瞧。

李民暗自嘀咕:都說諸葛亮氣死過周瑜,罵死過王朗。難道今天我也要倒黴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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