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野道

“哇!怎麽是個小孩?”

隨著李民點明了那個十四歲的小孩正是嶽飛,演武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沒辦法,李民手下的這些人,雖然個個義氣忠心。可這組織紀律性,卻是除了林衝和楊誌外,沒有半個有的。可如今這演武場上,那些有組織紀律性,卻都各自忙著正事呢,隻剩下這一幫無紀律,個性張揚的,在這裏比武喝酒的玩耍。如今冷不丁聽見這一個小孩,就是他們今後可能的頭領,卻又如何能服?如何能安靜。

李民頓覺大感失了麵子。當即猛喝一聲:“住口!”隨即驟然發出神棍大法第二式:王霸之氣!

頓時,演武場上的眾人,無不覺得泰山壓頂一般。力小的,如王六等人,當即撐不住的被壓趴在地上。力大的,如魯智深等人,雖然還可行動自如,可這驟然加了好幾百斤的分量在身上,卻也不暢快。

卻原來,李民卻是把自身的磁力珠調整到了最大輸出,使其周身二十尺方圓內,全都成了五倍重力區。雖然這極限狀態的輸出,李民也就最多能掌控五分鍾,而且最大也就二十尺的方圓。可如今這些人都在李民身邊,李民又隻是震懾一下,卻是效果極佳。

再加上,李民這大半年多的國師生涯,雖然沒有對往日弟兄生分,可有著林衝、楊誌,以及鄭鵬、王六等人潛移默化,以及李民自身的神通,也越來越讓張橫這些人不可測度。李民的威信,卻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深深植入他們的心中。

故此,李民喝完,再加上王霸之氣的重壓,所有人的議論,卻是都停了下來。

不過,李民卻也意外的發現,嶽飛這麽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在這五倍的重壓下,竟然還能堅持,而且還很有餘力的樣子。

李民卻是有些無語。要知道,五倍重力下,連王六那樣有些功夫的成年人,都支撐不住。這嶽飛一個小孩,竟然沒事,果然不愧是嶽飛啊。

當下,李民卻是很想收縮一下磁場範圍,強化一下磁場強度,看看這個嶽飛在六倍重力下,七倍重力下,卻是還能不能堅持。可李民在看到嶽飛那不屈的堅決,卻當即想到:嶽飛這種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得順毛驢,連十大酷刑都奈何不了嶽飛,區區一個重力壓製,卻又如何能讓嶽飛屈服。何況,這重力壓製,原本就是震懾場麵用的,若是改為專對嶽飛的壓製,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故此,轉瞬間,李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隨即收起了重力場,大聲喝道:“爾等皆是我今世兄弟,閑暇裏嬉鬧也就算了。有正事,豈能也如此亂糟糟的沒個規矩?如此,十年後的大劫!爾等卻如何出力應對!”

未來的靖康恥,李民卻是早就當作末世大預言一般的,有意的傳播了出去。魯智深和張氏兄弟,卻也是沒少聽得。當即,眾人皆無語。

唯有魯智深和武鬆,性情剛烈,卻是不容在他人手下受屈。尤其是嶽飛這麽一個屁孩當他們的首領,更是不服。

故此,眾人無語。魯智深和武鬆卻全都同時站了出來。那魯智深大聲說道:“天主兄弟。灑家這條命,自交給你。湯裏火裏,盡皆去得。可除了天主兄弟你,其他想讓灑家聽命,卻要問過灑家的禪杖應不應的!”

武鬆也是正容說道:“主人!武二發誓跟隨您!其心天地可鑒!可讓武二聽命一個孩子!武二肯請主人賜死!”

李民很是頭疼魯智深和武鬆的剛烈。不過,李民卻也是有些理解。別說魯智深和武鬆了,就是他李民在原來的單位裏,若是冷不丁的空降一個年紀小,資曆淺,沒有什麽本事的娃娃來領導他李民,他李民也是有意見的。何況本來就本領高強,個性剛烈的魯智深和武鬆呢。

所以,這要怪,也隻能怪他李民思慮不周。而且,李民這半年多,和魯智深、武鬆處得,卻也是如兄弟一般。那感情,都是硬梆梆的。卻也是與一般的手下不同。李民卻是從根上不怪魯智深和武鬆不給麵子。

隻是,別說嶽飛今後的成長性,以及能力大小,單隻是他李民早就事先放出去的話,卻也是讓李民不好改嘴。

故此,李民心中一動,卻長歎道:“眾位兄弟。天意弄人,此子今世年紀雖小,可他前世乃是你等的頭領,直接負責我的安全。此乃事實,卻如何是我斷的。不過,前世成空。今世個論個的。我許你等,待三十六天罡重聚之時,以各自功績、實力重訂座位。卻是讓你等各自公平。如何?”

魯智深和武鬆,頓感李民說的是實情。前世的身份,早已定了,如何做的反。而今世李民許以重排座次,各憑功績實力,也是公平。當即各自歡喜。

唯有那嶽飛,雖然沉默無語,沒有半句話,可那仿若洞察一起,看戲一般的眼神,在他那小小孩童的身上,愣是讓李民看的不爽。

李民暗自鬱悶:就算是你是未來的大神,可現在你一個娃娃,這麽洞徹幹什麽?

李民當即讓眾人散開,露出場地。點手叫過嶽飛說道:“我神宵道法無比。我本不欲張揚。可你卻是我前世三十六天罡護駕之一,今次轉世,也是因為前世護駕不利,今世轉世應劫而來。十年後我大宋有一場大劫,也需你等天罡護駕重聚,齊力應對,才有化解萬分之一二的可能。故,你雖前世靈識封印的厲害,我卻也不得不顯露一二神通,讓你信服。”

說完,李民四下裏用眼一掃。卻看到數隻麻雀於枝頭跳叫。

李民當即說道:“也罷。這鳥兒卻也叫的煩人。且讓它做個靶子。你來看,天眼開!”

說話間,李民二目之間,猛然迸發出一點極光,如開了一個豎目一般。隨即,那豎目中接連放射出五道豪光。枝頭的麻雀,當即躲閃不及的中招,撲棱棱的掉落枝頭。

魯智深、武鬆等人,當即大聲喝彩:“好!好神通!”

不過,李民偷眼觀瞧嶽飛,卻見那嶽飛雖然對他李民天眼開的異狀,微微有些驚訝。可卻仍然從容。更沒有什麽倒頭便拜的衝動。

李民很是佩服。知道單憑這麻痹神光,卻還無法讓嶽飛動心。當即發狠,拿出大招來說道:“此雀雖落,可此樹在,終是招引鳥雀,卻看我給他斷個根!”

隨後,李民猛然喝道:“天雷轟頂!”右手做劍訣,往天上一指,一道紫色電光衝天,瞬間,天上紫電大作,轟然間,一道雷霆霹靂傾瀉下來,劈在那可大樹上,人腿粗細的大樹,當即炸裂開來,焚燒起來。

李民暗自得意:這三招連環一出,連那耶律大石,都不得不拜倒在我的腳下。你這嶽飛,雖然今後神的厲害,可現在終究不過是一個孩子,終不能比那個未來的西遼皇帝,還要個性牛逼罷。

然而,李民還沒有等到期待中的嶽飛納頭便拜,口稱師尊。卻猛然聽到有一聲叫好聲,猛然從牆外傳來:“好!國師果然好神通!”

如今,李民府中,還管李民叫國師的,卻是沒有幾人了。連林衝,都是隻叫老板,不叫國師了。也就是嶽飛,劉錡等這些外人,還在管著李民叫國師。故此,這聲國師神威,在一片老板神威的聲音中,卻是比較刺耳。

李民轉目一看,卻是一個道者打扮得人,正自站在牆頭,悠然的給李民喝彩。好似他站的不是李民家的內院牆頭。而是哪片公家山頂一般。一派從容,仙風道骨的很。

李民很是奇怪:這是誰這麽大膽?這麽不懂禮數?

要知道,自打李民立教二龍山,卻是每日裏都有不少的野道前來拜會。或是求師,或是求資助。李民開始的時候,還是個個招待,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特色心法,心得什麽的。

可時日久了,李民卻連一個有真本領的都沒遇上。李民卻哪還有那個時間和心情跟那些蹭吃蹭喝的野道糾纏。故此,早就把接待那些野道的事,交給徐神翁的弟子劉根生應對去了。而那些野道,攝於李民當今國師的威名,個個也自知之明的很。有劉根生那麽一個李民的二代弟子接待,已經滿足的很。卻也沒有不守規矩的。

可今天,卻顯然就有這麽一個不走正道,上房的。尤其是還是破壞了他李民正在誘拐嶽飛的氣氛。真是可誅的很。

李民暗下決心: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看來我就太善了。今天這個野道若不是有個交代!定讓他做一個立威的標榜!

[bookid=22140,bookname=《無奈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