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縱火真凶

天快亮的時候,池醉墨發燒了,藍宛婷忙著幫他降溫,一直折騰到天明,池醉墨的燒退了,她這才趴在床頭睡著了。

中午時分,池醉墨醒了,看到藍宛婷趴在她床邊睡的正香,池醉墨渴的不行,隻是用舌輕輕舔了舔唇,沒有叫人給他水喝,怕把藍宛婷吵醒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池醉墨的精神恢複了很多。靜思殿被燒不是小事,不單因為他受了傷,還因為靜思殿是他的私密之所,裏麵珍藏著不少他寶貝的東西,昨晚一場大火付之一炬,令他心疼不已。

池醉墨昨晚已經派人調查失火原因,初步確定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撒煤油放火,所以火勢起來才無法控製。池醉墨心裏清楚,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想燒死藍宛婷。

宮中之人,誰都知道皇後和藍宛婷在冷宮裏打過仗,事情一出,池醉墨很正常的懷疑此事是皇後幹的,但是,他沒有證據,沒辦法給皇後定罪,不過,一但發現皇後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池醉墨絕對不會放過皇後。

藍宛婷睡醒後發現,池醉墨變的很陰險,光明殿裏那麽多宮女太監他不用,凡事皆要自己親力親為的侍侯他,藍宛婷本是不願意的,不過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隻能免為其難了。

三天後,池醉墨的右手被燙傷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需要藍宛婷一勺一勺的喂,池醉墨很享受這種感覺,對於池醉墨一臉得意的欠扁神情,藍宛婷視若不見。

“我要吃那個。”池醉墨衝著蒜茸蒸排骨揚了揚下頜。

藍宛婷夾起一塊,粗暴的塞進他的嘴裏,不滿道:“你的胃口怎麽那麽好?幹吃吃不完?”

池醉墨吐掉骨頭,春風得意,“有愛妃照顧,胃口當然好。”

藍宛婷冷眸一掃,“閉嘴,誰是你愛妃?”

池醉墨竟然忘了背後有燙傷,慵懶的往後一靠,背後傳來針紮般的疼痛,他倏然坐直。

見他疼痛,藍宛婷忍不住責怪,“你怎麽那麽笨,身上有傷不知道嗎?”

“你心疼朕?”

藍宛婷黑了臉,“誰心疼你?”

池醉墨的唇角噙著滿足的笑,“如果你不想做朕的愛妃,昨晚為何不讓蘇碧羅殺了朕?”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這是在還人情,咱們兩清了。”藍宛婷舀了一勺飯送到池醉墨的麵前,神情高傲,“我現在侍侯你是可憐你,懂嗎?”

池醉墨笑不出來了,冷了臉色,“朕吃飽了。”

藍宛婷悠然一笑,喊來宮女把飯菜撤下,然後扶著池醉墨趴到床上。

這時,寧公公呈上來一封加急密報,藍宛婷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發現那是赤血宮專門用來與皇上傳遞消息的加急密報。

看過密報後,池醉墨一臉陰霾的道:“傳朕旨意,皇宮加強守衛,邊關進出琥珀國人員嚴加盤查,如有可疑人員,一律扣住不放。”

寧公公領旨走了,藍宛婷卻好奇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池醉墨深深的望了藍宛婷一眼道:“神器已經落到了逆風太子的手裏。”

藍宛婷記得,她來京城之前,赤血宮已經查到了神器的下落,白軒之也帶人去搶奪了,最後怎麽還會落到逆風太子的手裏?藍宛婷難以置信的看著池醉墨:“怎麽會這樣?”

池醉墨合上密報,揪著眉心道:“那個從苗夫人手裏搶走神器的男子,是翡翠國的高手,因為逆風太子曾經有恩於他,他知道逆風太子想要神器,才會趟這趟渾水。”

“原來如此,不過,你為何加強防衛啊,莫非怕他刺殺你?”

池醉墨淡然一笑,“他是有前科的人,再把朕的愛妃擄走怎麽辦?”

池醉墨不知道逆風是否知道藍宛婷就是聖女,如果知道,逆風得到神器後,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得到藍宛婷,所以他怎能不防?

……

衛驚雲審訊蘇碧羅,追問四王爺一黨隱藏在京中的勢力,蘇碧羅雖是弱女子,但嘴還挺硬,打死也不招供,衛驚雲報告池醉墨後,池醉墨決定將蘇碧羅高調交由刑部審訊,次日宣布,蘇碧羅受刑不過已經招供,同時下了聖旨,皇上會給他們一天時間,如果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逆黨主動站出認罪,池醉墨願意免於他們死刑,不誅連九族,如果執迷不悟,池醉墨絕不手下留情。

京中私底下還傳播著一條消息,逆賊池千韌已經被秘秘密處死了,這樣一來,樹倒猢猻散,那些逆黨大多都認罪伏法了,也有看不清形勢沒站出來的,但站出來的隻要肯舉報,重罪可輕罰,於是沒站出來的下場,慘就一個字。

撥除了京中隱藏的反動份子,蘇碧羅刺殺皇上,罪不可恕,她本就是罪臣的女兒,抄家時的漏網之魚,所以她也誅連不了九族,直接被皇上賜死了。

這件事情對後宮震動挺大,然而,對後宮震動最大的不是此事,而是廢後。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池醉墨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日上午,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皇後和太後坐在一起,正聊著家常,外麵有人高喊一聲:“皇上駕到。”池醉墨隨後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後。”池醉墨恭敬的給太後施行。

“外麵很冷吧,過來坐。”太後溫和的招呼著。

池醉墨剛剛坐穩,皇後站起福身,“臣妾見過皇上。”

池醉墨沒理她,轉臉對太後道:“母後,蔥國國王送來三條上好的駝絨毯,保暖性難極佳,兒臣特意給您帶來一條,晚上用它壓腿,省得您的腿腳受寒。”

太後一臉欣慰的道:“你有這份心,哀家就心滿意足了,不過這裏的被子夠暖和,慧儀最怕冷,給她蓋吧。”

池醉墨冷了神色,淩厲的目光掃過皇後那嬌美的容顏,“她沒資格蓋。”

聞聽此言,皇後心頭一冷,一股不詳的預感爬上心頭。

“皇兒,你這話什麽意思?”

池醉墨也不繞彎子,直言道:“母後,她指使宮人縱火,燒了靜思殿,意圖燒死藍宛婷,結果燒傷了朕,這樣惡毒的皇後,有資格蓋駝絨毯嗎?”

太後驚訝的張大了嘴,扭頭看向淩慧儀,“慧儀,皇上說的是真的嗎?此事真是你幹的?”

“不,不是,不是兒臣幹的……”淩慧儀變了神色,慌忙擺手,不小心碰翻了茶杯,又慌亂的將茶杯扶起。

太後也不相信淩慧儀會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問池醉墨道:“皇上你憑什麽說是慧儀幹的?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池醉墨會興師問罪嗎?他擊了兩掌,門外有兩個小太監押上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那女子進屋後,被人按跪在地上,淩慧儀仔細一下,知道大勢已去,跪在地上的,正是鳳儀宮的掌事馮姑姑。

一切事情都是她和馮姑姑一起策劃,然後由馮姑姑執行,看馮姑姑滿身傷痕,估計是受刑不過,把一切都招了吧?

事情剛發生時,淩慧儀怕事情敗露,將一切可能被皇上抓到的把柄和蛛絲馬跡都抹掉了,後來,皇上那邊沒什麽動靜,皇後也裝了幾天好人,一直安份守已,過了這麽久,皇後以為事情過了,誰知道皇上會突然出擊,打得她措手不及。

太後認識馮姑姑,知道她是皇後身邊的人,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池醉墨對馮姑姑道:“你把事情的經過給太後講一遍吧。”

馮姑姑深埋著頭,不敢去看淩慧儀,顫聲道:“回,回皇上的話,在冷宮,藍宛婷打了皇後娘娘,而皇上不但不罰她,卻還要封她為妃,皇後娘娘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讓奴婢放火燒去靜思殿,目地是燒死藍宛婷。”

“是嗎?”池醉墨挑眉道:“如果朕在裏麵,朕不是也被燒死了?”

馮姑姑一臉驚恐,“皇後娘娘怎麽會讓皇上有事呢?為了把您從靜思殿裏調出去,皇後娘娘讓奴婢給太後的晚飯裏下了藥,太後吃了那種藥會舊病複發,皇上得知太後有事,一定會去看望太後,到時候,奴婢就可以趁機放火了。”

聞聽此言,太後大吃一驚,想到那晚的痛不欲生,太後氣憤的指著淩慧儀,“慧儀,枉哀家平時對你那麽好,處處維護著你,你怎麽能為了一已私欲而傷害哀家?”

“不,不是的,是她胡說八道。”淩慧儀騰的從椅子上站起,怒瞪馮姑姑,“本宮平時待你不薄,你到底受誰指使要汙陷本宮?”

馮姑姑的頭低的更低了,繼續道:“太後娘娘,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給您下的藥是從趙禦醫手裏買的,縱火所用煤油是從錢公公那裏要的,太後可以叫他們過來對峙。”

太後抬頭一臉失望的看著淩慧儀,“皇後,你還有何話說?要不要哀家把所有相關的人都叫來跟你對峙?”

“母後……”淩慧儀撲通跪在太後腳邊,“兒臣鬼迷心竅,兒臣知道錯了,求太後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哀家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見太後閉上眼睛不再理她,淩慧儀又爬到皇上身前,揪著他的袍角,懺悔道:“皇上,臣妾錯了,你給臣妾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不好?”

池醉墨擰著眉頭,沉聲宣布,“淩慧儀心腸歹毒,刻薄善嫉,有失婦德,即日起,廢除後位,貶入慈心寺為尼,終生吃素念佛,懺悔所造罪業。”說罷丟開她,轉身離去。

就這樣,皇後被逐出皇宮,去慈心寺做了尼姑,自至,後宮妃子,沒有一個人敢再得罪藍宛婷,甚至見到她都會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