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是任務欄下

蕭郎望了望眾人,終於開口說道:“以前這裏沒甚規矩,你們偷懶耍滑使詐也沒人管你們,但是現在麽,六甲,你告訴我,黃淮幫總共接取到了幾次任務,又完成了幾次。”

六甲反應相當迅速,沒有說別的廢話,也沒有再翻閱賬目,直接脫口便道:“最近一個月中,黃淮幫總共接取了三次任務,完成次數為零。”

那黃淮幫的負責人當即不滿道:“是每次妖君派給我們的任務太過艱難,失敗了很正常,怪不到我們頭上。要是也讓我們去摘些花花草草,我們黃淮幫也能完成!”

采集紫金香鈺花、天刀公會的主事人冷哼了一聲,懶得分辨。

蕭郎理都沒理,徑直對著六甲又道:“又有幾次像今天這樣把所有前置物品都給貪墨了去。”

那位負責人怎麽聽不出蕭郎其中的意思,又立刻嗆聲道:“我們那怎麽能叫貪墨,這叫正常消耗好不好!”

蕭郎手中乾天駿首直接一劍西來,那人根本反應不及,直接化成白色流光西飛而去。

以現在蕭郎胎息的境界威壓,哪怕用一柄鐵劍,秒掉這些玩家也不用再出第二招。

“聒噪。”蕭郎的瞳眸中泛著猩紅綠光,驚得眾人噤若寒蟬。

他們不知道這異色眼眸是麵遮的效果,隻以為狼鬼妖君本就是這麽個嗜殺的主兒,連眼色都是如此駭人。

六甲好似慢了半拍,此時才低聲回道:“三次,全部。”

“哪家公會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或者是從來沒有貪墨過前置物品的。”蕭郎又問道。

“路人商會。”六甲回道。

“隻有他們一家麽?”蕭郎問。

六甲重重地點了點頭。

蕭郎撫了撫額頭,果然啊,出現了現在這麽個狀況。

這件事如果簡單的處理,就把所有任務交給路人商會一家便可,想來即便他們無力完成某些任務,也不至於貪墨下所有的前置物品。讓妖族少一分損失。

可惜,事實沒那麽簡單,或者叫孫六耳的要求沒那麽簡單。

原因無他,因為大聖堂設立這些獎勵的初衷也不全是為了所謂的“任務”。更像是找個合適的由頭用勾玉、法器、材料來籠絡眾位玩家。

路人商會的實力最強,任務完成率也最高,可如果所有任務都讓路人商會給壟斷了去,勢必會造成其他公會玩家的流失。這對孫六耳最初的計劃而言,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當然,蕭郎更是明白一個道理,雖然大聖堂要籠絡一眾玩家,可不代表什麽牛鬼蛇神都有被籠絡的資格,就比如黃淮幫,公會實力平平不是什麽問題。完成不了任務也不是什麽問題,甚至就連貪墨下前置物品其實都不能算個問題。他們被蕭郎舍棄的理由隻有兩個,第一是黃淮幫的主事人實在是沒有眼色,稍微有些頭腦的玩家那時都不會再頂撞蕭郎;第二麽,就是當時蕭郎確實需要殺人立威。黃淮幫正好就把腦袋給抻了過來,焉有不剁的道理。

從這個層麵上講,黃淮幫的主事人還是挺有眼色的,不至於讓新晉的狼鬼妖君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蕭郎看著如日峰頂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惱自己的眾位玩家,心道這“狐假虎威”四字說的莫過於此。

隻不過這隻狐狸確實也有虎的三分凶猛。

“無論所謂的九大聯盟,還是其餘中小公會,大聖堂一視同仁。”蕭郎開口。一副我是npc,今天咱們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大聖堂需要你們拿出些誠意來。我給你們半日的時間,讓你們各自的公會之主親自過來與我議事。”

眾位玩家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大聖堂終於要放出任務了。

要不然若還隻是這些一次性的小任務,實在擱不住叫會長親臨。

路人商會的中年人對著蕭郎詢問道:“我家會長已派我們倆個作為全權代表。此間所有事宜我們都可以做主,實在不用麻煩會長她再跑一趟。而且我家會長日理萬機,實在空不出這半日的時間。”

這中年人指望狼鬼妖君說出個同意,哪怕是個不同意來,也都算是個準信。自己好隨機應變,可誰知狼鬼妖君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看都不再看自己一眼。

青年人剛想質問兩句,可想到就在剛才,這位殺神一出手就斃殺了一人,立馬噤了聲,轉頭看著中年人,詢問對策。

中年人也在猶豫,他們路人商會之所以叫商會,做得就是生意買賣。和什麽鬥門、皇圖不同,這些傳統的八大聯盟每進一個新遊戲,總要爭個天下第一公會的名頭當當,殺得個你死我活、昏天黑地,往往到最後還分不出個結果。

即便是稍弱一些比如我道宗、河洛堂、花葉草廬這些明顯不可能爭當天下第一的聯盟,也要靠廝殺來搶奪地盤,總而言之,網絡遊戲麽,pk永遠都是主旋律,其他的都是添頭。

但路人商會自創立時就不依此為目標。實際上要不是係統強製每個公會都要有一處洞天福地作為地盤,他們路人商會連公會駐地都不稀罕擁有,就是做生意,低買高賣,頂多在各個主要城市設立個“辦事處”聊做歇腳之用。

所以可想而知,生意人麽,在一定程度上都比較“薄情寡義”,其他聯盟還顧忌各自的名聲不敢跟妖族合作,但路人商會這方麵的顧慮相對而言就少了很多。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商會手下更多的不是熱血戰士,而是精明的生意人,和妖族合作,起碼就不會在自家聯盟內部出現太多的反對聲音。

但顧慮少就不代表沒有顧慮,其實正相反,中年人心裏也跟明鏡似得,如果十二大天門默許了路人商會這麽幹,那他們就選擇悶聲發大財,哪怕以後其餘八大聯盟聞著味追了過來,也隻有在他們後麵吃剩飯的份。可如果十二大天門反應強烈。要聯手追繳路人商會“資敵”的責任,那自己這個副會長,就是推出來做擋箭牌的角色。

在現實中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何況是在遊戲中?做遊戲中的叛徒,中年人是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一旦賭博失敗,十二天門真要追究,自己一人身敗名裂也無妨。

可如果是讓公會會長和妖族碰上了麵,這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意味著整個公會都和妖族有了聯係,如果事後被人追究了起來,棄車保帥的套路也再沒了用處,對商會造成的損失或許比現在得到的利益還要大。

除非,妖族能保證給予路人商會足夠的獎勵。

他們可不知道。蕭郎手中的獎勵額度到底是多少,也不知道蕭郎到底會給他們多少。

“看來妖族是要動真格的了,再也不允許我們做牆頭草。”中年人歎了一口氣,對著身旁青年輕聲說道。

“反正這家夥也不認識我們會長是誰,大不了隨便推出一個人來把他糊弄過去不就行了?”青年建議道。

“這……不妥吧。”中年人猶豫了半晌,才對著青年說道:“我們還是回去給會長說明白,讓她親自拿主意吧。”

青年人點了點頭,開始書寫私信。

這邊所有玩家都開始行動了起來,誰也不傻,都知道狼鬼妖君其實說的是什麽意思。

騎牆看風景是不可能的了。

說起來,半日的時間著實太過緊張。畢竟以東勝神州的麵積而言,以如今玩家的平均飛行速度要飛上一整圈,用上一年的時間也絲毫不奇怪。但其實蕭郎心中早有計算,除了路人商會這種大聯盟,其餘那些中小公會的臨時駐地(除非獲得洞天福地其中之一,否則係統是不再承認其餘性質的公會駐地的。隻能算作臨時駐地)都在嬰霞山附近,要不然他們這一個月來也不可能跑的這麽勤快,所以半日的時間倒也綽綽有餘。

這空閑出來的時間,蕭郎本想偷個懶下個線,不過一個白色倩影突然登臨如日峰頂。柳腰輕擺,款步徑直走向狼鬼妖君身旁,引得眾人好奇不已。

隻見此女全身雪白如霧,一襲純白輕紗遮掩不了她那嬌人的氣質,身量雖不算高挑,可亦算出眾,更難得的是各部比例已臻完美,輕紗未曾掩蓋住的小截緊致玉白小腿,十顆盈盈腳趾如石榴子般嬌紅,襯得腳背更是幹淨無瑕,惹人垂憐。

渾圓的股瓣輕軟如棉,薄如豎掌的側腰曲線滑順如水,飽滿玉兔頑皮似的向前傲挺著,純白輕紗同樣掩飾不了這三處的誇張幅度。雪白長發及腰,讓此女清冷的不似人間之物,要不是瞳眸還是黑色,朱唇仍舊粉嫩,透露著三分生氣,怕是任誰見了她也會以為這是個陶瓷娃娃。

不是玲瓏公主還會有誰?有誰會純白如斯,又有誰敢如此大膽在堂堂一位妖君麵前放肆?

有幾個膽大的玩家原本還想調戲幾句,不過看此女直接衝著狼鬼妖君走了過去,他們自是不知道玲瓏的公主身份,隻是以為她是妖君的老相好。

即便如此,他們這些玩家立馬就不敢再去討這個沒趣,紛紛該忙什麽繼續去忙什麽,隻不過嘴中嘟囔著好白菜都讓畜生給啃了。

蕭郎戴的這幅詭異麵遮,從人類的審美角度上看,完全稱不上俊朗二字,稱為畜生倒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眾人又見狼鬼妖君負手站立,恍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不發一言,雙眼平視前方,而雪樣女子微微揚起下巴,靠在妖君胸前,伸出白皙小手,在他的臉上摩挲著,似是在汲取溫暖,又似為他整理著毛發。

在外人眼中極為溫馨的一幕場景,可實際上全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樣。

“你又施了什麽鬼法子!”蕭郎動彈不得,顯然又是被施了什麽定身術,而天賦帷幕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蕭郎忽然發覺是不是但凡比自己修為高的主兒,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族都會這麽個定身法,叫人哪怕渾身是力氣也施展不了分毫。可偏偏人物麵板上任何異常狀態也無,是以天賦也完全發揮不了半分作用。

再細細想來,人家這些土著修者好像才能算是真正的修者,平常諸如隔空取物、生火汲水之類的小法術也能信手拈來。不似玩家,戰鬥方麵的神通技能倒是誰都能學。可偏偏沒一個人會此種小法術。

就說生火這一小事,除非有玩家習得火行道法,否則就連生個篝火也得如凡人一樣找燧石打火。還得是那種威力最小也是最基礎的小火球,要不然換成那種大威力火行術法。一招下去什麽都成了飛灰,更別提引火取火了。

“你管我施了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別動,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你也不會丟了麵子。”玲瓏公主嬌笑言道,一隻手撫上蕭郎的胸膛,另一隻手在蕭郎的麵遮上執著的撫摸著。

蕭郎無語相對,任她施為,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那如玉釵的鎖骨間,凹陷處是小小的渾圓。仿佛是天底下最精致的水皿,乃至從襟圍之間露出的一小抹峰線,忽的占滿了整個視界,原來是玲瓏微微點起了腳尖,身子向上移了三分。開始摩挲著蕭郎那頭狼尾長發。

玲瓏的小手濕濕涼涼,滑膩中帶著一絲肌潤的奇異觸感,蕭郎本就有些莫名的燥熱,此時隻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舒爽。

“好看麽?”玲瓏公主倏爾問道。

“什麽?”蕭郎一怔。

玲瓏抿嘴輕笑不已,隨後竟然一手微微扯開了衣襟,將大半個雪球露在蕭郎眼前,就連那牙白胸遮也一道讓蕭郎看入了眼——僅僅是一道不過兩指寬的細長絲帶。將將把那兩點櫻紅給覆蓋了去。

“公主,這樣,這樣不好。”蕭郎的嗓音隻覺幹澀無比。

“有什麽不好的,你想看,我願意讓你看,哪不好了?”玲瓏的瞳眸。又開始漸漸轉成粉紅色。

“這裏,還有許多外人。”蕭郎老實說道。

“噗嗤!”玲瓏毫無公主風度的笑了出來,良久才拍了拍她那鼓脹的胸脯,平靜了下來,道:“你剛才要是敢說別的。我就讓你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蕭郎隻覺**一寒,卻聽得她繼續說道:“你放心,別人看不見的,我隻給你一人看,其他人誰看了我就挖下誰的眼睛。”

“嗯。”仿佛不由自己控製般,蕭郎直接就這樣點頭應道。

玲瓏眼睛溜溜一轉,又附耳對著蕭郎道:“那你趕緊把他們處理了,回去我讓你慢慢看。”

隨即便解開了蕭郎身上的定身之術。

可剛才那句話對蕭郎這個正常男人的殺傷力也實在太大了些,要不是蕭郎定力還算強大,現在早就不管其他,一把抱住玲瓏去做那些事情。

可玲瓏公主一點兒也沒有這個覺悟,似乎是知道以蕭郎現在的實力,還是無法對她用粗,所以安全無比,繼而就這麽嬌俏俏地站在蕭郎身後,低眉順眼,恭敬垂立,其他玩家可不知道剛才兩人間的對話,隻覺得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蕭郎背過身去,花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那團欲火,看的玲瓏偷笑不已,可那也萬萬好過讓其他玩家看笑話。

“喂,你這麽做,我父親他能同意麽?”玲瓏忽然插嘴問道。

“不同意的話,早就會派人來阻攔我了。”蕭郎知道玲瓏在問什麽,平複了一下心情,便正色回道:“原本我還以為你便是大聖派來阻攔我的人,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身為女子的玲瓏異常敏感,抓住蕭郎的話茬就不放。

蕭郎何其機智,立馬改口道:“沒想到你是自己過來的,沒有受到大聖指派。”

“我父王從來都不喜歡我參與到族中事務中,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派我來?”玲瓏一臉想當然地反問道。

“我又不知道你是這種地位。”話一出口,蕭郎就覺得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問題上和她爭辯,趕緊轉口問道:“你覺得你父親不會同意我的做法麽?”

雖然涉及到族中事務,大聖從不讓玲瓏插手,而玲瓏也一向沒興趣插手,可現在事關蕭郎,玲瓏便就有了興趣,仔細思量回憶了一番,才開口回道:“白義叔叔曾經說過。這些異人都是些喂不熟的狗,現在你給他們些骨頭,他們就會死命地巴結你,可一旦有一天你給不出骨頭。他們就會把你撕成骨頭。”

蕭郎聞言一愣,他倒是第一次知道白義是這麽看待玩家的。

不過想想,雖然比喻方法糙了些,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雖然不能代表所有異人的品性,但相當一部分都可以用此來形容。

“山子本來的打算是從中選取那些真心投靠我族的異人,賜予他們勾玉法器,培養他們的實力。剛開始我父親也是同意的,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山子他自己就放棄了,因為這個‘真心’與否實在不好判別。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確實有它的三分道理。而且實力越是強大的異人組織,就越不容易向我族投靠,畢竟妖人有別,他們又都是不懼生死的異人。讓我們一點其他辦法都沒有。最後山子妖君的計劃,隻能算是無疾而終,”玲瓏公主說道:“本來要由另一位妖君接手的,不過你適時出現了,這個爛攤子就正好由你接手嘍。”

“……爛攤子?”蕭郎突然發覺自己抓住了玲瓏公主長篇大論中的關鍵點。

玲瓏公主慌忙用手掩嘴,可顯然已被蕭郎聽了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雖然其他妖君都不怎麽看好父王的做法。背地裏說他是在胡鬧,其實,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說到此處,玲瓏居然還表現出了少有的扭捏:“可不管怎麽說,父王他是大力支持的。隻要你做得好,父王肯定會給你許多賞賜的,到時候你不管要什麽,隻要我妖族有,父王都不會吝惜的。”

蕭郎看著玲瓏一臉驕傲的模樣。惡作劇似的,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我如果要你呢?”

玲瓏先是一怔,兩朵紅霞倏爾飛到她臉頰之上,美豔的不可方物,喃喃地回了一句:“你就是不要我,我也是你的。”

這下反倒是蕭郎不知如何回答了,心中苦笑兩句,直罵自己自作自受,事到如今,再多說什麽也都是矯情,不如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玲瓏才從“嬌羞”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恍然想起剛才未回答完的問題,對著蕭郎繼續說道:“你現在這樣做,無非是逼迫他們這些異人組織盡快做出選擇,是老老實實跟著儒釋道三家打我們妖族,還是助我妖族一臂之力。隻有現在就開始表態忠心於我族的異人,才有資格獲得獎賞。”

雖然玲瓏不插手妖族事務,可終歸是大聖的女兒,該有的見識,倒是不比一般妖君差上多少:“山子當初也不是沒有這麽考慮過,可問題就是怕逼迫他們的太急,把原本還遊移不定的異人組織給推到別處去。所以山子現在用的辦法是溫水煮青蛙,想讓他們慢慢和我族緊密結合,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投效我族,儒釋道那裏也再容不下他們。”

蕭郎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山子妖君,或者說是大聖原先是這麽個主意。

“逼迫他們的太急”、“溫水煮青蛙”,意味著大聖不介意灰色勢力的存在,也不介意這個時間的長短。

幸好玲瓏公主跑來給他說了這些,讓蕭郎心中有了明確的尺碼。

“可誰知他們不是青蛙,簡直都是些不怕水煮的爛銅豆,照原本的勢頭下去,山子知道他的計劃會失敗,才放手讓你接了去。”玲瓏公主最後總結道。

蕭郎現在心中有了數,也就等於有了底,自然再無畏縮,更何況其實他原本就沒有什麽好畏縮的,莫名其妙攤上了這麽個活,蕭郎就是現在撂挑不幹,除了孫六耳之外,也沒人能說他的不是。

蕭郎從百寶囊中拿出酒吞日月葫,想著既然直到現在孫六耳也沒有反悔的意思,那自己索性就把酒葫蘆作為報酬,幫他一把,反正現在蕭郎就是想去幫儒釋道三家,人家也不會領自己這個人情。

半日的時間眨眼便過,特別是由於有玲瓏這麽個精致的小丫頭在。

“我要去辦正事了,你……要不要跟來?”

蕭郎其實想說的是你最好不要跟來誤事,不過想想這位公主的手段和心性,自己若是這樣說,她不僅一定會跟來,而且蕭郎還拿她一毛錢的辦法都沒有。

“算了,那些異人都一股子異味,我聞不了,你自己去就好了,”玲瓏鼻頭一皺,卻又點了點蕭郎的上嘴唇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別太久了。”

微涼的手指浸潤著蕭郎的嘴唇,就仿佛蕭郎昏迷之前,吮吸著玲瓏的小指。

不過這次蕭郎好歹意識清晰,不至於再辦出那種事來,隻是微微一笑,便朝著身前如日峰上一間臨時加蓋的磚石屋走去。

雖然六丁六甲不過金丹期,修為在整個妖族中低的一塌糊塗,可蓋一兩間這麽個石屋,還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特別是蕭郎這個新主子對室內裝潢沒有半點要求,甚至有沒有桌椅板凳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