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玲瓏

眾人皆是一怔,還未等有誰能反應過來,就看這女子嘴角一揚,笑著說道:“人也不算上俊俏,修為麽,不過是小小金丹罷了,真搞不懂娘娘如何能看得上你?”

說著女子輕抬蓮步,向蕭郎走著。

頭一個鑽進蕭郎腦海裏的字,是冷,雖然她一直在笑著。誠然聽她的話音,這笑還是譏笑。

女子身上的香澤似非體溫所蒸,不帶肌膚溫息,更近於行走在不見天日的深山林道間,那沁入鼻端的清冷與甘冽,令人不由得激靈一顫,宛若吸進了滿腹雲絲,說不出的爽淨。

蕭郎也算是見多了佳人,無論是現實裏的夏筱詞、薛妍、孟晴歌,還是遊戲中的小婉、霜兒、萱姬,說她們是傾城之姿也都不算過,所以蕭郎也不算少見多怪。然而這女子光是嗓音香澤便有這等懾人之力,令蕭郎不由得好奇起來,直想一睹芳容,瞧瞧是怎樣的一個稀世美人。

女子離蕭郎越來越近,仿佛身具縮地成寸的道法,千米之遙,幾步便到。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奇異的雪色長發,隨著女子娉娉婷婷走來,尖細的發梢滑落貼背,在臀後輕輕搖晃,宛若披在頭上的一挽輕紗。她的長發細直而薄,十分服帖地覆著小小頭顱,襯與巴掌大小的臉蛋兒,隻能說是渾然天成,更無一絲不般配。

她的鼻梁細而挺,小巧的顴骨渾圓高聳,顴骨下的麵頰呈現出一片斜削的三角平麵,臉型極為立體;原本利落的線條被柔嫩白皙、幾能掐出水來的乳色肌膚一襯,更平添幾許柔媚,絲毫不覺得剛硬。

配上尖尖的下頷,同樣線條分明的腮幫骨,說是瓜子臉蛋兒,更像是一隻上圓下尖、成熟欲滴的水蜜桃。又有幾分貓兒昂首眯眼似的野性。女子不但是個無可挑剔的美人,還美得相當有個性,令人一見難忘。

女子的膚色白得異乎尋常,幾乎能和身後的白玉古建相媲美。這是蕭郎見過的膚色最為白皙的女子。非霜非玉亦非百合素絹,而是像新擠的生乳般濃白馥鬱,幾不透光。

不過似乎是因為這女子的皮膚太白了些,也顯得更薄更脆弱,休說透光,就連底下的肌理血肉都快包覆不住,從乳色的細潤肌膚映出成片粉紅;襯與銀白色的薄貼長發,更加深女子的纖弱的形象。

蕭郎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隱隱覺得不對,片刻恍然:是眉毛!她的眉毛和發色相同。都是不帶一絲雜色、光澤動人的銀白色。讓人感覺便不像真人,簡直像隻瓷娃娃。

真如雪女一般!

女子身量不矮,隻是也比不得蕭郎。異於常人的蒼白與纖細使她看起來格外嬌小,站姿卻挺拔優雅,自然透出一股高貴氣息。這處又與萱姬不同,女子的高貴中又有一絲與她的纖細格格不入的、出自險岫雲間似的難馴野性。

等女子來到蕭郎近前,才終於看清她身上的服色,那條裹出曼妙曲線的直筒緊身裙,下擺及踝,滿布流蘇的裙底露出綁著細金帶的涼鞋,白膩的足背玉趾一覽無遺。而緊身裙隻裹至乳下。以鏽金帶紮緊,於乳間打了個結子,長長的餘帶任其垂落,直至膝腿間。

她身板纖薄,卻擁有一對全不相稱的飽滿*,腹圓尖翹。將薄羅白紗高高撐起,連雲肩的流蘇都隨之分成了三股,自兩腋與*之間垂落,全攀不上那鼓脹脹的險峰。就算這兩隻*尚不及萱姬霜兒那對,然而被她纖細的香肩、藕臂及柳腰一襯。視覺上卻是大得出奇,惹眼萬分。

“玲瓏,這是大聖貴客,休得胡鬧!”是白義妖君開口說道。

不知怎的,蕭郎總覺得他刻意壓低的嗓音裏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似等著什麽事情的發生。

名喚玲瓏的女子輕哼一聲,白義則立馬閉上了嘴,再不敢做聲,隻餘下遠處山穀流風,在濕涼沁人的空氣中縈繞不去。

“九公主,無論如何蕭公子都是您父皇請來的人,還請您不要難為屬下。”山子倒是比白義更為客氣,不過神色間卻是絲毫不讓。

“我幾時為難你了,這麽寬敞的地方,還不許我站在這裏了?”玲瓏公主輕揚眼眸,嬌細的語聲裏全是調皮,可偏偏她說的沒有一絲起伏,仿佛說的是日升月落一般的常事,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山子點了點頭,沒有爭辯,對著九公主微微躬身行禮後,便閃開了空當,領著蕭郎朝銅門處走去。

“等等!”

蕭郎剛側身走過,便被玲瓏公主叫了住。

“公主殿下,怎麽了?”山子低眉順眼,在雪女麵前,就好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這個人族居然沒有對我行禮,是在侮辱本公主麽!”

蕭郎有些瞠目結舌,終於明白自己剛才為何會感覺白義在幸災樂禍。

擺明她是來故意找茬的。

全場所有妖族包括白義山子都不敢再直視“生氣中”的九公主,她似乎習慣了,絲毫不為所動,纖細修長的身子站的筆直,仿佛是在睥睨眾生,卻又隻是來到蕭郎眼前,俏臉對望著蕭郎的眼眸,似乎是要看出點什麽。

蕭郎這才發現,她的睫毛其實又彎又濃,隻是與眉發一樣,都是淡的近乎透明的金白色,如非映上焰火,等閑難辨。

玲瓏公主輕啟薄唇,一陣如蘭似麝的芳香直令蕭郎迷醉,而後才聽她嬌蠻說道:“這人族我就帶走了,等我出了胸中這口惡氣後,便把他送回父皇那裏。”

“玲瓏,萬萬不可!”白義急道,他倒是猜得到蕭郎會在玲瓏手上吃些苦頭,可若是讓她帶了回去,那就不是吃苦頭那麽簡單了。

等她出完惡氣?那時送給大聖麵前的,天知道蕭郎是生還是死。

“嗯?”公主乜了白義一眼,說:“白義叔叔,難不成你也想以下犯上?”

白義一愣,卻又見山子上前一步隔開蕭郎,恭敬說道:“蕭公子是大聖……”

玲瓏公主搶白道:“我知道他是誰。回去你們就給父皇說,是我帶走了他,打完了就給他送過去,若他等不及。就讓他自己過來。”

山子哀歎一口氣,心道公主言至於此,是打定主意不放人了。隻得撤離開來,讓出蕭郎。

白義一把抓住山子,是要趕緊去找大聖,如今隻有這樣,才能救下蕭郎一命。

山子也是明白,剛要隨著白義離開,卻發現場中異變突生!

正是蕭郎,祭劍。反身,踏步,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將手中乾天駿首劍架在玲瓏公主那嬌嫩瑩白的鎖骨之上。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蕭郎不傻,怎麽聽不出她口中的滿滿惡意。束手就擒從來都不是蕭郎的一貫作風。

若是真來做客,蕭郎還不至於以命相搏,可若是前來受辱,蕭郎是一個不怕死也不會的玩家,又不是什麽抖m。

真到與玲瓏公主“肌膚相親”之時,蕭郎才真正感覺到她的肌膚細、柔、涼、滑到了極處,不僅身上的香澤像是深山裏的縹緲雲絲。她整個人都宛如用雲做的,仿佛再多用一丁點兒氣力,就是使她化為朝霧晨露,隻餘一抹濕濡。

玲瓏仰著天鵝般的細頸,蕭郎居高臨下一望,她的兩隻椒乳高高撐出白絲羅。尖端是勻細的粉色,小巧渾圓的乳暈周圍沒有一點兒不規則的破碎或沉澱,像是調淡了胭脂繪上去似的,美得十分妖異。

蕭郎不知道玲瓏公主生來正是“雪女”體質,通體不帶一絲暗色。肌膚較尋常女子更白,近於乳脂。而嘴唇、乳蒂等較潤紅處,則在紅上又覆一層奶白,如燙的半熟的鮮嫩肉片,呈現出在常人身上不易見的淡細粉紅。

薄羅不比綢緞材質的抹胸,對於雙丸幾無束縛,但玲瓏酥胸依舊堅挺,由上往下看,形如兩枚並置的尖桃,近肋的乳基處甚是腴沃,墜成了沉甸飽滿的圓,乳質綿軟,卻無甚外擴,應與昂翹的粉紅乳蒂一般,得益於肌膚彈性的美妙*。

以刀兵加身,是褻瀆了這如天上仙子一般的美人。

不自覺的,乾天劍向外稍稍移出了兩寸。

蕭郎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此時此景哪還容得心生綺念,剛要說些什麽威脅的話來,卻看見不光是白義山子,就是隨之而來的那些男女,臉上都沒有任何該有的惶恐之色,反倒是悲憫的看向蕭郎。

玲瓏公主先開口說道,不過卻是沒對著蕭郎,而是對向兩位妖君:“我現在要帶走他,你們總沒話可說了吧,也總不至於現在就去找父皇理論了吧。”

白義山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倏爾蕭郎頓覺自己身前一空,竟是毫無反應便讓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玲瓏公主逃脫了去,等回過神來,他自己反倒是被玲瓏給擒了住。

九公主修為在三十六路妖君隻算墊底,可也有元嬰的境界,要不是為了抓實蕭郎的“把柄”,蕭郎連祭出乾天劍的機會都不會有,更別說挾製於她。

隨手點了蕭郎幾處大穴,封了蕭郎一身的修為。此刻蕭郎所有法器飛劍都再祭不出,所有劍訣武技也變成了灰色不可使用的狀態。

除了四維屬性還保留之外,蕭郎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個凡人。

玲瓏公主再不多話,拎著蕭郎的腰帶,便飛走了去。

眨眼間,蕭郎不知飛到了何處,隻覺眼前身處似是一個皇家宮殿,鬥梁飛柱,其上雕刻不知何物,卻栩栩如生,或威嚴或服順,神色不一而足。四麵牆壁上繪以日月星辰,竟好似真天地一般,日沉月升,繁星閃現;月落日出,便照的大殿中金芒點點,如夢似幻。

大殿中央是一座九分蓮瓣似的鸞鳳台,四麵以粉紗幔帳遮掩著,而從漆花鏤門至鸞鳳台,兩邊立著二三十餘侍女。

說是侍女,可便是世間皇妃貴女也不如她們美豔。

以一條長方形的寬大紗羅,由身後往前交叉包覆,有的會繞著胸腰纏轉幾圈,再將剩下的部分塞進鏽金帶裏,有的則逕在胸前打結,人人花樣不同。各有巧思,最後再披上綴有流蘇的金綠雲肩。

而半圓形的雲肩底部,僅至胸口膻中穴的高度,便算上垂落的流蘇。也不能盡掩胸脯。眾侍女見公主回來,盡皆彎身行禮,而後才婀婀娜娜起身,幾十對或圓或尖、或翹或沉的青春美乳昂然挺起,被拋得不住上下輕顫,*的酥紅有深有淺,於紗羅與流蘇間若隱若現,在迎風跳動的燭火下宛若靈動小貓,既奇又美。

蕭郎被玲瓏公主直接扔在眾女中間,模樣狼狽尷尬。可四周仍舊是一對對修長細膩的*。有的侍女調皮,竟是直接把沙羅向上稍稍提攜,粉嫩溪穀、滑膩芳草逕在蕭郎眼前時隱時現。

還未等蕭郎從脂粉堆中逃出生天,眾侍女便在公主的命令下將蕭郎成大字型綁在了鸞鳳台邊。

這些侍女好似輕車熟路一般,將蕭郎剝了個精光。隻留下一條四角褲衩。她們毫不避諱,或有意或無意用身子在蕭郎各處偷偷剮蹭,甜膩香汗不消一會兒便沾染了蕭郎全身。

蕭郎尚未緩過氣來,便瞧見玲瓏公主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條皮鞭,指向蕭郎道:“我問你一句,你便答上一句,若有半句假話。我便叫你嚐嚐本公主魂尾鞭的厲害。”

墨黑的魂尾鞭比玲瓏的藕臂還有粗上半分,和她那精白的肌膚相比,更是好生紮眼。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今朝毀於一旦,這他娘的已經不是被羞辱的問題了。

蕭郎在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下線之後,最後的希望也破滅殆盡。既然如此,蕭郎便隻當這是一場刑訊逼供罷了。

身為賞金獵人,反刑訊就屬於必備技能。之前蕭郎心中綺念不斷,不由得他不胡思亂想,可現在調整好心態。其實也就無甚所謂。最好讓這小娘皮一鞭子抽死自己,直接複活回城也落的幹淨。

“你叫什麽名字。”玲瓏公主依舊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嗓音,問著蕭郎。

蕭郎就如老僧入定一般,雙眼觀心,不做回答。

“啪!”

一道鞭痕赫然印在蕭郎胸膛之上。

饒是蕭郎,也被這一下痛的低嘶不斷,強忍住沒大叫出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間滾滾而落。

這不是普通的蘸水牛皮鞭,蕭郎心下一瞬間便做出了判斷,也借此來減弱自己心中的痛感。

普通的皮鞭,傷痕大小和痛感多少是一致的,而玲瓏公主所持的魂尾鞭,甩在蕭郎身上不過是一道腥紅印子,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但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感,是讓蕭郎心中生出一陣畢生難忘的絕望之情。

“咦,好硬氣,”玲瓏公主邪邪笑道:“但你又能堅持幾下,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還能少受些斷魂之苦。”

“劈!啪!”

見蕭郎仍未答話,玲瓏公主又是兩鞭落下,不見她施以任何力氣,卻抽得蕭郎清醒了許多。

沒錯,是清醒。蕭郎現在徹底把心中雜念清理了幹淨,無論是雪色公主還是嬌媚侍女,在蕭郎眼中都如凶惡骷髏一般。

自我催眠,永遠都是反刑訊的最佳法門。

其實蕭郎連自己的氣血量都沒敢看,他明白這鞭子古怪非常,指望自己被鞭殺而逃出生天,已成奢望,索性不再去管。

三鞭隻不過掉了30點氣血,幾秒的時間便恢複了滿額,除非玲瓏“金蛇狂舞”,否則蕭郎確實也死不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連玲瓏公主也忘了自己打了多少下,可麵前的這位男子卻依舊一動不動,更是一聲不響。

“公主,他是不是昏過去了?”一個嬌俏侍女出聲說道。

玲瓏眉頭一凝,對著眾女說道:“你們都先下去。”

眾女不敢有違,應聲便退了出去。

空蕩蕩的大殿中,隻留下玲瓏公主與蕭郎二人。

隻見她款步來到近前,翻了翻蕭郎的眼皮,心中就有了計較,開口道:“我知道你在裝死,瞞不過我的。”

蕭郎沒有答話。

“這魂尾鞭的斷魂之痛不好受吧,老實點,我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

蕭郎仍未吭氣。

玲瓏的語氣漸漸帶上一絲不耐,徑直問道:“說,你是不是和娘娘弄過了!”

若是別的問題,蕭郎還能讓自己保持活死人的狀態,可玲瓏的一句“弄過了”悍然擊破了蕭郎的屏障。

玲瓏見蕭郎終於有了動靜,大喜過望,伸著指頭點著蕭郎的鼻間,又問向他:“娘娘,嗯,也就是宮小婉,是不是和你弄過了?”

“你附耳過來,我仔細跟你講講。”蕭郎低沉著嗓音,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斷續說道。

玲瓏不疑有他,料想蕭郎吃了那麽多下魂尾鞭、又被自己封了修為,再無反抗的能力,便真的湊近了蕭郎。

而蕭郎的口邊,此時正好有那一根玲瓏方才指著自己的蔥白玉指,晶瑩剔透的指甲好似浮雕,可蕭郎再無他想,直接一口含住,狠狠地合攏雙顎。

“疼疼疼,哇,你放開,快放開!”

玲瓏被猙獰的蕭郎嚇得手足無措,一時間除了嘴中不停哭嚷,竟是再無反抗。

可蕭郎就如三伏天吃到了棒冰,這一口咬下,全無鬆開的想法。要不是他和玲瓏修為相差過大,這一下就能把她玉指給生生斷下,可即便如此,玲瓏手指上的薄薄軟皮還是叫蕭郎給撕破了去。

微涼的血液慢慢浸入蕭郎的嘴中,順著他的舌尖,滑入咽喉。卻沒有絲毫血腥之味,就猶如冰鎮澧酪,蕭郎飲下,隻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之感,恍若吸食罌粟,再也不忍割舍。

蕭郎不由得又用嘴唇吮吸著,恍如出生嬰兒貪婪吮吸著母親的乳汁。

玲瓏本是疼的臉色蒼白無血,眼角噙滿淚水,這剛剛癔症過來,就要揮手斃殺蕭郎,可隨著蕭郎的舌唇蠕摸,玲瓏頓覺渾身酥麻一片,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就連腿根芳草處也隱隱有了濕意,竟是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念頭,任由蕭郎噙著她的指尖。

不知過了許久,蕭郎才意識到預想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本是想激怒於她,沒想到這位公主卻全然沒有動作。

抬眼看去,蕭郎直接看呆了。

那是一雙怎樣動人的眼眸?光彩盈盈,眸色竟是變成比她那兩瓣薄薄的櫻唇更淡更細的粉紅色,宛若質地最純淨的玫瑰碧璽。

玲瓏公主似羞還怒,燙紅臉蛋在乳脂似的肌膚上特別鮮明,雪顏如抹胭脂,飛上兩朵彤豔豔的嫣紅。

“還不放開你的臭嘴麽……”玲瓏公主呢喃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用上這種語氣。

理智告訴蕭郎不能放,方才自己隻移了兩寸劍鋒,就讓她逃了出去,使得自己大吃苦頭。可看著玲瓏那嬌媚的麵容,眼角未落的淚珠,蕭郎還是鬆了口。

“你們這些人族打不過別人,難道都是靠咬的麽?”不知玲瓏想到了哪裏,竟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顏仿佛刹那芳華,又道:“怎麽和犬族一樣。”

小指上的傷口漸漸愈合,僅僅留下一道牙白齒痕,還有一滴桃紅血珠證明剛才發生的事不是虛幻。

玲瓏好奇地舉起小指,看著那滴將落未落的血滴,伸出粉紅色的滑嫩小舌,竟是舔了上去,精致小巧的五官瞬間擠成一團,連忙呸了幾口,對著蕭郎說道:“好難吃,怎麽你剛才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蕭郎臉色愧得通紅,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就在這時,蕭郎倏爾覺得腹中一陣翻攪之痛,仿佛有三萬六千個拿著錐針的小人在蕭郎五髒中肆意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