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孟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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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來一趟公司。”藍牙的話相當簡練。
如果不是發生了張君這一檔子事,蕭郎原本就要下線找藍牙問個清楚的,當然,根據任幹戈的那時的話來看,藍牙此時突然找上自己的理由似乎也非常好猜。
“可以稍微晚一會兒麽?”蕭郎問道。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先和張君解釋清楚。
“發工資了。”藍牙自問自己把住了蕭郎的脈門,調侃道。
“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蕭郎直接回道。
沒聽說過員工領工資還需要到公司的。
“不給你開玩笑了,你趕緊過來,是好事,也是急事,電話裏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藍牙說著,似乎也不準備給蕭郎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掛斷。
半個小時後,蕭郎來到第二天堂在京都的總部。
在鋼鐵巨獸林立的大都市裏,第二天堂總部的排場沒顯得多麽誇張,不過是一座五十層高的雙子樓。
蕭郎剛進入大門,出乎意料,迎接他的不是藍牙本人,而是一個麵容間有幾分熟悉感的ol女郎。
平心而論,如果不算這身非常正式的職場衣著,這位女郎長得非常漂亮。一對大而明亮有神的眼睛,烏黑閃耀的瞳孔,配合著修長卷俏的睫毛,有種說不出的女人味。新月般淡淡的眉毛,挺立的鼻子,飽滿的雙唇,額前的劉海很整齊,烏黑閃亮的長發向後梳整,她身材高挺,大概是1米70左右,體型曲線很優美。
越看,蕭郎越覺得麵前的人自己似曾相識。
“請問您是蕭郎蕭先生麽?”女人並沒有留給蕭郎太多“鑒賞”自己的時間,直接開口問道。
“我是。”蕭郎說道,眼睛依舊在打量著對方。
似乎也是因為女郎遇到過太多像蕭郎這樣非常“不禮貌”的人,她的應對相當自如大方,接著說道:“藍先生有事,派我來接您上去。”
“哦,好的。”蕭郎說。
“請跟我來,藍先生在十七層等您。”
說完,這位女郎微微躬身,而後自顧轉身,走向電梯處,算是領路,隻留給蕭郎一個背影。
拒人千裏的意思顯而易見,卻偏偏言語中非常客氣。
蕭郎快步跟上,進入電梯中,狹窄的空間,讓兩人無法保持太遠的距離,一陣幽幽的香水味,漸漸彌漫在蕭郎口鼻間,是蕭郎喜歡的那種花香感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蕭郎問道,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問題非常唐突。
女郎微微皺起了眉頭,聽了蕭郎的問話,自動把蕭郎打入狗皮膏藥的一類人物,而且不得不說,搭訕的方式還非常老土。
對付這種人,她相當有經驗,立刻回答道:“蕭先生,快要和藍先生見麵了,讓他看到,對您不好。”
“抱歉,你誤會了,我是真覺得我們之前哪裏見過。”蕭郎說道。
他當然聽出了女郎話中的意思,感情自己被當成playboy。
這種誤會可不是蕭郎想要的,但是蕭郎不至於、也沒辦法和她解釋自己還沒有無聊到那個地步。
女郎沒有說話,臉上倒是一直掛著職業笑容。
電梯很快便到了十七層,而藍牙就在這裏等著,剛看到蕭郎二人,嘴中一邊說著“麻煩小孟你了”,一邊拉住蕭郎就要往一個會議室中走去,還不忘解釋道:“實在太忙,讓小孟這個美女去接你,也不算我失禮了吧。”
一拉之下,竟然發現蕭郎紋絲未動,打眼看去,發現蕭郎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以蕭郎的身體素質,如果他自己不想動,藍牙這種缺乏鍛煉的中年大叔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女郎完成任務原本就準備離開,看到這一幕,腳步下意識就停了下來,她倒是好奇麵前這個身份明顯是公司員工的年輕人,居然能讓藍先生這麽客氣,而且看樣子他還不怎麽給藍先生麵子。
蕭郎卻是好像想到了什麽般,突然抬起頭,看向女郎,問道:“你姓孟,叫什麽?”
藍牙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看向蕭郎,說道:“我說你小子,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有這種癖好,別怪我沒告訴你,她可是公司有名的帶刺玫瑰。”
女郎的臉色一陣尷尬。
藍牙自知說錯了話,趕忙“補救”道:“回頭我直接把她的電話給你好不好,能不能約出來看你的本事,但現在必須跟我來,真有急事。”
言語中賣隊友的意思非常明顯。
“你到底叫什麽?”蕭郎顯得異常執著。
女郎沒有立刻答話,卻是轉頭看向藍牙。她要不是和藍牙的關係相當不錯,知道他為人脾氣,就憑剛才藍牙說的那些話,女郎早就翻臉走人了。
“孟晴歌。”女郎看著藍牙為難的樣子,還有蕭郎執著的神態,還是如實說道。
卻沒料到蕭郎一把抓住自己的肩膀,急聲問道:“孟憲庸是不是你父親?”
蕭郎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道歉,鬆開了手。
孟晴歌一愣,喃喃問道:“你認識我爸爸?”
隨即反倒是抓住了蕭郎鬆開的手腕,急切問道:“我爸爸現在在哪?”
“你兩位這是在搞哪出啊?”身為局外人的藍牙看的是一頭霧水,徹底懵了。
不過藍牙更沒有想到的是,蕭郎麵對孟晴歌的問話,竟然沒有回答,徑直掙脫了孟晴歌的手掌,跑向了走廊盡頭的會議室,藍牙趕忙追上。
孟晴歌突然得知父親的消息,心思大亂,一時不察,讓蕭郎和藍牙跑了開去,等到她反應過來,會議室的大門已然關上。
她知道今天這裏公司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自然是明白自己不能隨意進去,但好容易有了點父親的消息,她又怎麽能放棄,當即便下定決心,守在會議室門口。
那個叫蕭郎的家夥一定會從這裏出去,到那時,自己再也不能讓他跑掉。孟晴歌暗自想到。
而蕭郎之所以會逃,是因為他剛剛想起一個關鍵問題,自己到底怎麽去給孟晴歌解釋一切?難道要照實說,他爸爸是一個賞金獵人,已經客死他鄉,而且屍體隻怕再也找不回來了?
如實說,對孟晴歌而言隻是一種殘忍。
蕭郎確實唐突了,但突然看到庸醫的女兒,蕭郎當時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想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兄弟的遺孤,而她,過的是否還好。
庸醫在六人中年紀最長,一手醫不死人的赤腳醫術,讓他得到了庸醫的綽號。他幾乎從不給兄弟們談論自己的家庭,而蕭郎,也隻是在一次偶然中,知道了庸醫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女兒,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
庸醫畢生的願望,就是讓自己的女兒能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蕭郎不想讓自己的出現,擾亂孟晴歌的正常生活。
可惜,有些事情總歸是躲不過的,不過以蕭郎對待這種事情的一貫態度而言,一向都是能拖上一天就是一天。
有時候鴕鳥心態也是被逼出來的,麵對敵人,蕭郎可以做到毫不留情,但麵對自家兄弟的遺孤,蕭郎總不可能殺伐果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守在門口的孟晴歌暫且不提,而一路飛奔,跑進會議室中的蕭郎和藍牙兩人,被早就待在裏麵小二十號人好奇地圍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