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入
兩天後,蕭郎和五十八名各派弟子,來到了含風殿內。
除卻葬劍山莊六人,還有五毒教的三名弟子,其餘十家門派,各自前來了五人。
蕭郎一眼掃去,發現諸如百巧廳的魯曉春,神農穀的薑三山,還有雲籙門的章子常都赫然在列。
他們仨都是各自門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屬於嫡係中嫡係,都是未來其門派的掌門候選人,而這次來闖生死盒,誰能成龍、誰會成蟲,殊難預料。
所以他們原本不應該站在這裏的,畢竟就算他們本人有這個意願,他們身後的長輩八成也不會同意讓他們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前程。
可能是因為受到了燕無諾師徒二人的刺激,才同樣來到了含風殿。
蕭郎看向其他人,有鶴發童顏的,有麵若枯槁的,有青春活力的,有肌肉鼓脹的。
至於葬劍山莊的另外五人,蕭郎從服飾上也找了出來,不過似乎他們五人對於蕭郎不怎麽友善,遠遠地站在一旁。
蕭郎也不在意,和其他人一樣,靜靜地等著掌門風道人的到來。
這兩日,蕭郎第一次體會到了有師父的好處,雖然,燕無諾講解的道理蕭郎要不聽不明白,要不就是早就明白。
但是,這種授課的方式,係統是承認的。
蕭郎人物板中的【基礎能力】中,又開啟了一向【控劍】。
【道類】
禦劍—入門
1、禦劍飛行時,基礎速度為飛劍本身速度的60%;
2、禦劍擊敵時,最大攻擊距離為500米。
控劍—精通
已習得念達劍止、靈動劍隨、心分劍一。
這三項控劍之術,又叫禦劍三境,能帶給玩家的用處其實不大,卻也非常實用。
當然,這個實用是對於蕭郎這種基本是要靠飛劍平砍來砸傷害的玩家而言的。
做一個類比,如果說飛劍就是射出去的子彈,那麽讓這顆子彈想在哪裏停下就在哪裏停下,需要用到的是【念達劍止】;想讓這顆子彈能拐彎、甚至折返,需要的不僅是【念達劍止】,還有【靈動劍隨】;而若想雙手持槍,還保證雙槍都能命中自己想要的目標,需要的是【心分劍一】。
對於那些以操作見長的玩家來說,這些操作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研究,還有反複的練習來做到這一點,隻不過何時才能真正掌握,從而讓係統承認,是個問題。
對於職業玩家而言,做到這一點更不算困難,但同樣,也需要一段時間。
比如蕭郎,由於比所有玩家早一步用上了飛劍,自己研究的也已經有七七八八,才能在燕無諾的指導下,隻花了兩天的時間,便真正掌握。
下一次,蕭郎再同時禦使兩把飛劍擊敵時,便不會出現生澀的感覺。
燕無諾對於蕭郎的悟性相當滿意,雖然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在蕭郎臨行時,又贈予了蕭郎二十枚丹藥泉水,還有薄薄的一冊劍法書。
《合天無極劍·第一式》
同樣被蕭郎放入了功法欄。
風道人姍姍來遲,沒有多餘的廢話,也不再清點人數,直接對著殿內眾人朗聲說道:“金丹期之下的弟子,隨我前往。”
五十九人,站出來了二十七個,幾乎是一半的人數,蕭郎留意到,葬劍山莊的那五名弟子,出來了三個。
蕭郎算是熟門熟路,一如上次那般,穿過含風殿,踏上一條小徑,在一處石碑前,眼前又變得一片模糊。
蕭郎這次專門留意石碑,卻也隻來得及看到一個“劍”字。
到底是天劍門的“劍”,還是劍塚的“劍”,蕭郎不得而知。
又一次來到那處石頭大門前,這一次,風道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排眾人,魚貫而入。
畫麵切換中……
“果然如此麽。”蕭郎看著周圍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景象,心中默道。
雖然早有預料在生死盒中每一次麵對的考驗肯定都不一樣,但蕭郎還以為這種不一樣,隻是體現在某些關鍵節點上,卻沒有想到,兩次考驗,初始的地方就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所有人都站在一處約莫可容納百人的石製平台上,平台四周有欄杆圍住,欄杆之外,太過昏暗,看不清楚。
唯一的光源,來自蕭郎的後背處一扇一米見方的窗戶,隻是不知這扇窗戶由什麽遮擋,隻能透過一些光亮,裏麵的人,卻看不到外麵的景象。
蕭郎抬頭向上看,高度不過三四米,同樣是石製頂麵。
看樣子,唯一的出路,隻有正前方的那條通道,隻不過因為沒有光亮,使得這條通向漆黑的通道,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麽好選擇。
可問題是,在場諸位也沒有其他選擇。
就在此時,眾人的中間,出現了三個一人多高的光團,各派弟子自然下意識躲避開來,拔出武器,警惕的看向這三個光團。
也難怪他們如此謹慎,畢竟生死盒的大名,他們可遠比蕭郎知道的清楚,沒有人第一時間上去揮砍這些突然出現的光團,已經能說明他們足夠小心。
蕭郎原本身處於最後方,可其他人這麽一躲閃,蕭郎反倒成為了離光團最近的人。
蕭郎倒是對此情此景並不陌生,在新手村中他見得多了,一般有新玩家“出生”時,就是這麽個模樣。
僅僅隻過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三個光團便慢慢暗淡下來,同時出現三個人,背對著蕭郎。
兩男一女。
“這是哪?什麽情況?你們是誰?”不同於另外兩個人的謹慎,中間那個男子,一看到四周無數人拔出武器對著自己,下意識就喚出飛劍,厲聲說道。
另一名男子倒是識相,直接高舉雙手,放到自己腦後,原地蹲下,這種舉動所代表的意思,放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度都是通用的。
最後那名黃衫女子,不疾不徐,喚出飛劍,丟在了地上,然後站在了一旁,拉開了與另兩位之間的距離。
“我*,你們到底是誰!”中間這位男子繼續聲色厲苒道:“再不說,小心我不客氣了!”
幽幽,一陣黃黑色的煙霧飄散入他的口鼻中,這位男子卻依然在那裏大呼小叫,全然不知。
不多時,就看見他癱軟下來,手中飛劍也跌落在地。
蕭郎剛踏出一步,就看見這男子的屍身不知被何人收了過去,隻留下那柄品相不錯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