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逼宮

兩件玄階的法器,這不知要羨煞多少如今連一件黃階高品法器還入手不能的玩家。

【百寶囊】的藏物神通,等於是大了蕭郎原本【乾坤袋】整整三十倍,這倒還好,畢竟蕭郎目前也確實用不到如此龐大的儲物空間。重要的是可以再額外存放三件法器,等於是讓蕭郎的法寶欄額外延伸出了兩個格子。

至於【請神符】,蕭郎還是第一次在【幻世界】中見到符籙類的法器,單看效用,真的是強大無比,臨時提升1個境界外帶18個等級,雖然隻有短短十分鍾,且消耗頗大,但也絕對是一件可以作為底牌的寶貝。

不過蕭郎此時更在意的不是這提升境界到底能為自己實力帶來多大的提升,而是小狐狸跑到哪裏去了?

雖然它行動相當敏捷,幾乎隻留下一道白色殘影,可蕭郎確定這小家夥應該是跑進了自己的身體中,但蕭郎仔細查看了一番,包括狀態欄以及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什麽變化。

總不至於類似於生死盒中的那縷殘念,又跑進自己的識海中吧?

蕭郎百思不得其解,試著呼喚起小家夥,沒有回應。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小狐狸隻是從自己的雙腿間穿了過去?

沒有答案,蕭郎索性也不再去想它,自顧朝著鹿台山飛去。

鹿台山,天鈺峰。

浩浩蕩蕩站著上千人,原本就不寬敞的天鈺峰,被擠壓的滿滿當當。

左側為首老者,是葬劍山莊掌門風道人,眉頭緊鎖,身後數百葬劍山莊後輩弟子,麵對這群來意不善的客人,怒目而視。

右側,為首站著十一個男女修者,神色輕鬆,身後同樣跟隨著數百弟子,空中依舊不斷有修者飛來,依著門派輩分之別,站在十一人身後。

“瘋子,好話說盡,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再次打開這生死盒。”一個長臉黑瘦的中年男人,出聲說著。

“宓老道,我若是要借你們卦星道的【穹星衍卦圖】一觀,可否?”風道人回應道,他和卦星道的宓姓掌門,也算是老相識了。

“這怎麽會一樣,”宓姓道人臉色一寒:“本道至寶【穹星衍卦圖】,是創派祖師所製,曆經數十代前輩傳承才傳到我手中,但這生死盒的來曆,你可曾知曉?”

身邊又一清瘦婦人接話道:“無主之物,讓你們葬劍山莊霸占了數千年,難道就能成了你家私物?”

“魯夫人,說話客氣些,我葬劍山莊何時霸占過生死盒?曆代先祖間早就有約定,每百年,我們十二家各挑選七名天賦卓絕的弟子,共同進入,而且,作為掌管生死盒的葬劍山莊,這百年內有資格選擇十名傑出弟子,單獨試煉。”風道人聲音越說越急促:“我瘋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這三十年間,我一共隻選入了兩名弟子,最近一個,也通曉了各位,怎麽,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需要你們十一家一起來到我天鈺峰逼問!”

風道人一聲斷喝:

“還真當我葬劍山莊隻會鑄劍不成!”

言罷,風道人雙袖鼓風,長須激蕩,竟有拔劍之意。

做了許久掌門的風道人,當年那混不吝的火爆脾氣,倒是絲毫沒有改變。

“嗬嗬,瞧風前輩這話說的,多傷感情吶。”一個長相平平,衣裳卻異常華貴的女子,當即走了上去,對著風道人深深道了個萬福,才開口說著:“是魯姐姐說話衝了些,這不都是被那些異人逼迫的麽,風前輩,還望原諒則個。”

風道人冷哼一聲,並未答話,不過卻是收回了方才的動作。

這女子又繼續說道:“我們十二家道門子弟,一向同進同退,遙想昔日也是好不威風,如今被那十二家替代了去,我們可都是憋著一肚子氣呢。”

“現在這許多異人出現,資質都是極好的,本是我們翻身的絕好機會,沒想到那往日交情極深的三家仙門,卻不念半點舊交,對我們做出了諸多限製,眼看我們與他們的後輩弟子間的差距越拉越大,魯姐姐和宓前輩焦躁了些,也並不是故意對著您的。”言罷,這一身華貴的女子才重新退了回去。

“生死盒的作用,我們都清楚,所以這也是我們唯一能找回優勢的辦法,否則,若幹年後,我們可能真的就隻能永遠淪為三流門派了。”額頭褶子密布,卻紅光滿麵的圓臉老者,開口說道:“風老弟,若我們這十一家真要是想對葬劍山莊不利,你來看看,我身後的這些弟子,才有幾個是二三代的後輩?更遑論那些老祖級的人物,我身後麵,可有一個?”

“若是單靠這些四代弟子就能對葬劍山莊不利,我怕你也不會相信吧。”圓臉老者說完,看向風道人,“闖不過生死盒的代價,我們同樣清楚,要不是逼不得已,誰會願意拿自家這些弟子去賭命?還望風老弟以大局為重,提前開放生死盒。”

風道人怎麽會不明白什麽叫黑臉,什麽叫紅臉?

隻是形勢比人強,這生死盒若自己執意不重開,現在他們不帶來精銳戰力,不代表他們第二次再來時,還會如此“客氣”。

風道人麵色鐵青,思索良久,才歎道:“也罷,也罷,既然當日規矩是由我們十二家共同製定的,現在你們要改,我葬劍山莊也不得不同意。”

若隻是改一個規矩那麽簡單,風道人何至如此?可惜,葬劍山莊早已不是當日的葬劍山莊,麵對來者不善的昔日同盟,葬劍山莊現在隻能後退一步。

有了今日的一步後退,就有明日的後退三步,世間之事,大抵如此。

“還是風前輩深明大義,對了,那個你們新收的闖關弟子,現在何處?我這個做前輩的,還沒來得及見過這位少年俊傑呢?”華貴女子先是恭維了風道人半句,緊接著,才說出了她最想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