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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玥一陣靜默,斜眸過去:“王爺,您能不能不要一問就問這種技術含量這麽高的問題?”

一樣是受寵,皇貴妃為什麽就這麽多年都不懷孕?

這看似隻有一個問題,但牽扯的問題卻多了去了,比如,可能皇上連年賣力耕耘把種子播稀薄了!再比如,可能皇貴妃自身有不可挽救的問題!再再比如……

“反正,說再多也就脫不開一個,一大群女人搶一個男人的世界非常非常複雜……”她聰明絕頂的做出總結。請使用訪問本站。

但,武王大人看著麵前身體年齡還不足十七歲的小王妃如此氣定神閑的說出這樣的話,卻不禁有那麽點汗,心中天平一擺,立馬決定結束這些煞風景的話題:“算了,不管哪樣,都順其自然吧,畢竟祖訓在先,做子孫的也不好違背,小心行事就是了,時機到了再站出來鎮一鎮場子。”

唉,祖訓這東西可真是……

蕭如玥默默。

她雖沒有抱怨出口,但微微向一側撇的嘴兒卻告訴了皇甫煜全部,他不禁笑著揉揉她的頭:“有些人,與其我們動手,還不如讓別人下手去,冤冤相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讓別人去苦惱吧。”

蕭如玥莞爾,依進他的懷裏:“我知道。”

一開始,她確實沒有往深處去想,因而,真的曾經隻當他是純粹的怕麻煩懶惰,現在,她卻是真的明白了……

帝王萬人之上尊貴無比,卻,也太多束縛太多身不由己,所以,他不想為君為帝,既然如此,那自然就要推別人上位,隻是,別人能有子嗣繼承大統他亦會有子嗣繼承祖業,一旦站出來圖了一時暢快,卻冤冤相報何時能了?

因而,他始終以過人的耐性不站出來與人正麵為敵,用他的方式盡著皇甫家子孫的義務守好眼下的一切!用他的方式盡著後代長輩的責任為子孫鋪出一片明朗沒有無謂爭端的天空!

他,不是懶惰,不是不狠,隻是,對長輩對子孫對這整片天下,很溫柔而已……

不由的,蕭如玥輕輕道:“呐~,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遇上你嫁給你,是我兩個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從她嘴裏出來的話,卻在冷不丁的時候忽然就冒了出來,皇甫煜著實怔了一下,而後,笑意滿溢雙眸,卻道:“嗯?你說什麽?不好意思,今早要上朝起得早,剛剛有點昏昏欲睡沒聽清。”

“……”

皇甫煜忽然用力歎了一聲,可憐兮兮道:“我後天又要出發去東麵青龍營了,這一次說不定要兩個月,也有可能更長……”

所以?

“你就不能趁我在家的時候,哄哄我嗎?”聲音愈發可憐兮兮。

蕭如玥忍著笑,直接提議:“要不,我直接跟你去?”

餘光落向那襖子都遮不住隆起的小腹,清俊的臉整個都垮下去了,鬱悶道:“還是……算了……吧……”

蕭如玥嘴角微翹,抬頭看了看他,眼底笑意頓時更濃了,仰頸,順著他光潔的下顎輕吻至他的唇,將他麵上的訝異至欣喜一覽無遺。

“這樣補償,行不行?”

“勉勉強強吧。”

“……”

事實證明武王大人其實是很欠抽的……

*分啊分啊*

曉雨生了個大胖小子,白易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雖然兩人都是下人的身份,一般觀念裏,下人生的也是下人,不至於滿府跟著喜慶,可是,武王府因為幾位主子一個比一個開明的關係,再加上人多勢眾小蘿卜頭兒卻沒幾顆,儼然成了有那麽點奇葩的豪門大院,很多階級觀念就那麽名存實亡,再有曉雨的幹娘又是老王妃皇甫佟氏的親信陳媽媽……

胖小子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被抱來抱去抱來抱去,抱著抱著身價就翻著跟鬥似得長了,府裏壓根誰也沒當他是“下人的孩子”!

曉露來看曉雨的時候,曉雨忽然就哭了個稀裏嘩啦,直抱著曉露道:“曉露,我們的命真好,真好……”

曉露雖然偶爾會腦子一熱就犯糊塗,但總體上,還是很聰明機靈的,雖然曉雨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她還是很快就明白了曉雨在說什麽,再加上懷孕的女人不可理喻起來絕對不能理喻,因此,她竟然也說哭就哭的抱著曉雨一起稀裏嘩啦哭個暢快淋漓。

房外的白易和柳翊自然莫名其妙,聽著兩人哭得那麽凶,肯定嚇傻了,想進去看,卻又被指派過來服侍曉雨坐月子的媽媽攔著,直說女人坐月子的房間男人不能進……

這事很快傳到了蕭如玥耳裏。

“傻丫頭不犯傻還算什麽傻丫頭,別理她們。”蕭如玥雲淡風輕的說著,就轉看向了秋月,直直的,定定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月跟著蕭如玥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再加上原本醜姑負責的事現在全由她一把抓,曆曆練練長進神速,被蕭如玥那麽看著竟然也能忍住,但終究在一柱香後還是敗下陣來,真怕主子那麽一盯就盯她一整天,隻好硬著頭皮出聲:“武王妃,您有什麽吩咐麽?”

“我現在什麽也不用做,所以我很閑,所以就變得很三八,所以想問問你,衛風怎麽樣了?”蕭如玥倒是直接。

秋月頓囧,更窘,很想扇自己賤賤的嘴,好好的幹嘛要問主子呢?讓她盯一天就一天,盯盯看又不會少塊肉,現在好了吧,怎麽回答?她臉皮可真心沒法跟主子比厚!

“別一副恨不能拿鏟子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樣呀,倒是說句話嘛。”蕭如玥保持三八。

秋月憋紅了一張臉,還是半天吭不出個屁來,倒是這時,有人送信來了。

蕭如玥一看,頓時笑噴了。

正好撞上國喪,免得招惹是非,蕭四爺的喪禮也辦得十分簡單,早早就下了葬,按算該是早幾天就能回來了的,卻偏偏,蕭如梅意外的“傷心激動”,直扯著蕭如雲和蕭如鳶不放,說是有她們陪著才能入睡。

雖然死了男人,卻到底還是皇家的媳婦,自然家裏長輩也不能明著怎麽她,再加上大房和三房才出過那樣的事,家裏的長輩們心裏都有些疙瘩繃著皮過日子,就怕犯著了蕭大當家,因而,長輩們向來不管事就算看不過去卻也不好插手管,管著事又多半不願出這個頭惹上事,直接可憐了蕭如雲和蕭如鳶這兩小姑娘,處境微妙的讓蕭如梅鑽了空子纏著不放。

蕭勤玉倒是想幫,卻礙著男女有別,就算是自家兄妹也不太方便老往內院鑽,何況蕭如梅隻是纏著兩人不放而已,說不上是幹了啥,又豈能怎麽樣她?起初蕭如雪也看出了端倪能從旁幫襯著,蕭如梅倒沒辦法纏得那麽緊,現在蕭如雪被忽然受潘瑾瑜的命上門的錦玉接去會合了,蕭如梅就幹脆直接的猖狂起來……

蕭勤玉不得已,倒也還是不敢直接搬那個冰凍死人爹出去鎮場子,於是,她這個武王妃姐姐就派上用場了,親王妃在武王妃麵前都得矮一截,何況是一個死了丈夫的皇子妃?謊稱她密信告訴他她不舒服,不一下炸急了家裏那群長輩才怪,二話不說就齊齊送大佛似得把三人打包上了路。

他那頭謊說得溜,卻也還是要她這頭幫著圓才行,所以……

“去,放消息出去,說我最近都不怎麽舒服,王爺又忙,身邊親近人一個個不在身邊,很孤單很寂寞很憔悴。”蕭如玥吩咐秋月罷,看看信,忍不住嘟囔:“臭小子,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竟然語氣還那麽理直氣壯!”

倒是,武王大人也厚顏無恥的直接拿這個借口當理由,理直氣壯的撇下所有公務粘了武王妃好幾天……

蕭勤玉順利帶著蕭如雲和蕭如鳶回來那天,皇甫煜收到密報,皇帝欲立惠妃為後。

皇後是國母,立後如此大事自然草率不得,但,也更多人想把自家人推上去好從中獲利,因而,曆代立後都會有一番激烈爭執,誰輸誰贏就得看誰能拉到的勢大,而武王府無疑是鳳國天下勢最大的一家……

“我看我還是今天就收拾收拾東西啟程去青龍營吧,免得這事皇帝一開口,文武百官就來踩平我們武王府門檻。”皇甫煜無奈歎了聲後,便定定的看著蕭如玥。

蕭如玥淺笑:“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他們隻是想趁機把你支開做小動作,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每天都會送信回來匯報情況,所以,你也要,還要沒封都對照我的匯報格式寫。”皇甫煜一本正色道,完全不容反駁。

蕭如玥一聽,頓時狠狠的汗了一把:“你饒了我吧。”如果他連一口飯嚼了多少下一天上幾趟茅房都寫得清清楚楚,豈不是……

“那我不走了,管那些元帥大將軍不派人踩平武王府門檻,管那些文武百官不一天三趟的嘰嘰喳喳。”

“……”

都說懷孕的女人情緒波動大,喜怒無常多愁善感,但,蕭如玥卻根本沒有這些症狀,或者該說,有這樣的武王大人在,就算其實原本有,也相比之下瞬間弱爆的顯得沒有了。

這頭把皇甫煜哄好了,那頭蕭勤玉兄妹仨也跑來了,揣著兩封信,一封蕭如梅寫的,一封蕭四夫人房氏寫的。

蕭勤玉道:“硬塞十六妹的。”

蕭如玥撇撇嘴,比起蕭勤玉和蕭如雲,蕭如鳶明顯就是個軟柿子了,三人中不挑她捏挑誰捏?

接過信,看了看,再度撇嘴。

蕭如梅洋洋灑灑一大片,可歌可泣,卻總結就是一句話,姐妹一場同嫁京都,理所當然相互照應,有時間多去看看她。

四夫人房氏也是洋洋灑灑一大篇,先道感謝後說可憐卻是跟蕭如梅的內容相呼應的,還是那麽個意思,讓她們姐妹一場同嫁京都,相互照應些多去看看蕭如梅!

蕭如梅要是像以前一樣,就算為了明哲保身用點小手段,但總體不算太惹事腦子也正正常常的話,就算不說,蕭如玥也會偶爾去看看她,可問題是,一個腦子正勇猛往不正常發展的人,再加上她那皇帝公公皇妃婆婆……

那種人,還是少看為妙!

不得不說,老王妃皇甫佟氏雖然是隻蟄伏的雌虎,卻一旦得到她承認,她就是個聰明又善解人意的絕世好婆婆……

這不,壓根不需要蕭如玥這個兒媳婦自己開口,那絕世好婆婆隻看自家寶貝兒媳婦好好的卻忽然放出去“不舒服很憔悴”的消息,就立馬心領神會知道寶貝兒媳婦是有心避著什麽人,再仔細推敲,也就不難猜出避的到底是什麽人,於是,在武王大人前往青龍營的第二天,絕世好婆婆就敲鑼打鼓的站出來給兒媳婦樹擋箭牌——

頭天請高僧次日請法師,有模有樣連著鬧騰了好幾天,愣是搞得滿京都的人都以為武王妃怎麽了,於是,強大的謠言威力下,京都貴婦紛紛上門慰問,她老人家則咳了咳,支支吾吾掩掩藏藏,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直說什麽“畢竟年紀小又是頭一胎”,什麽“好好養著等到出生就好了”,什麽……

於是,腦補能力強大的人民群眾們總結出來了——武王妃狀況不妙啊,隨時有可能出意外啊,雖然老王妃沒明說,但絕對是要讓武王妃在家靜養著直到生產為止滴,所以,送貼子上門邀請武王妃幹哈幹哈的,都是自討沒趣活膩歪了!

“娘,謝謝。”蕭如玥由衷的。

雖然一個小小蕭如梅,她一根手指就能搞定,真沒指望誰會站出來幫自己的忙,但這婆婆卻主動站出來袒護她,那意義又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曾經從未得到過真正的關心和愛護的她而言,簡直奢侈……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傻話。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做婆婆的,是長輩,哪能總讓你這個做媳婦兒的小輩站出去扛下所有事?”老王妃皇甫佟氏笑著打趣道:“要說麻煩親戚,我可半點不比你少。”

薑果然是老的辣,老王妃一出手實在不簡單……

一方麵,蕭如梅就算回京都後假上吊引人注意,蕭如玥也能名正言順的不去圍觀了,而蕭如梅一個披麻戴孝的寡婦,避諱多多,上哪哪能歡迎她?最起碼,就算她臉皮夠厚不怕口水淹死,武王府也可以直接把她擋在門外!

二方麵,蕭如梅一個姐妹都不能名正言順把蕭如玥請出門,宮中那些既想要民心又想使壞的主兒,不親不故的,又拿什麽借口召她進宮?而她不出門,層層保護的武王府內,他們就是相對她怎麽樣也不容易了!

三方麵,謠言威力強大,越傳越不像話,不但常喜常樂和唐鏡明兩位師兄得脫身飛了回來,連那丟下親兒子就失蹤無限期的大師兄冷寒童鞋,都拎著準大師嫂跑來了。

這位準大師嫂姓施名怡,十**的年紀,當真算不上漂亮,卻有一雙十分靈動而暗藏狡黠的眼,似乎眼神兒一溜達,入目所及的人事物就統統在她腦子裏留下印子並明碼標上價,人,該捧的捧該踩的別客氣,事,有好處不惜手段也要摻一腳沒好處能有多遠躲多遠,物嘛,值錢的不值錢的隻要能換錢的,她統統想要……

再加上她生了一對深酒窩,牙齒也很白又生得均勻整齊,搭著那雙靈動的眸,頓時就讓她一笑起來,簡直夏陽般燦爛耀眼!

蕭如玥看來,施怡雖然是奸人惡人但卻不是壞人,她會厚顏會無恥卻又有著一定的底線,不過,橫豎怎麽看她都實實在在是個特能鬧騰的主兒……

所以,看到施怡那一刻,蕭如玥笑了,真心笑了,暗歎這裏的月老絕對是個搗蛋鬼,要不然,怎麽給大師兄冷寒那種人,配了這麽一號寶貝疙瘩。

“我決定把老四老七留下,帶老六老八去小幺那邊。”

大師兄冷寒說著,就把手裏拎著的施怡推到蕭如玥麵前:“這個,一起寄放在這裏,不用當客人待,當下人使喚就行,雖然打架的功夫不足以自保,逃命的輕功卻是一等一,小心保管貴重財物。”

被這麽對待,施怡倒是一點不在意,衝著蕭如玥就是諂媚一笑,活像招財貓似得擺了擺爪子:“武王妃,久仰大名,多多指教。”

蕭如玥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才抬眸看著冷寒,笑,淺淺綻開:“什麽手段都行,對吧?”

這話說得很慢,出聲輕柔咬字清晰,卻沒來由就給人一種脊背泛寒的感覺,施怡一激靈,滿臉與夏日爭輝的燦爛笑容頓時就僵凝住了。

冷寒略微的靜默了下,道:“你看著辦。”

看著辦?嘻嘻,若是把他準老婆辦沒了,他會跟她拚命麽?

蕭如玥咧嘴,倒是幹脆:“成。”

轉眸,看向施怡,鳳眸驀地就是一彎:“大師嫂,當著大師兄的麵我們可得把話說在前頭,我呢,現在正懷孕,情緒稍微有點起伏難控,難保出手的時候沒了輕重,所以,你可要乖乖的呀。”

施怡立馬點頭如搗蒜,而下身的雙腳,卻不露痕跡的往冷寒那裏縮了縮,冷寒一告辭,她立馬說是送行的追了出去,隱隱約約傳來嗲得人一身寒毛豎的聲音——

“寒寒,我覺得我還是跟你去照顧你比較好。”

“放心放心,我拿我的雙腿保證絕對不回搗亂,你就帶上我嘛。”

“嗚嗚,那個武王妃好可怕,絕對不是什麽好鳥,我不要留下來啦,寒寒,我會沒命的……”

蕭如玥聽得到,常喜常樂自然也聽得到,頓時皺了眉,有些厭惡,異口同聲道:“這人怎麽這樣!”冷大俠什麽眼神!

蕭如玥笑:“每個人撒嬌的方式都不同,不用管她,擱她兩天就安分了。”

“萬一她跑了怎麽辦?”常喜常樂憂心道:“冷大俠不是說了嗎?她輕功十分了得,萬一她連小冷雲一起偷了跑掉,武王妃您回頭怎麽跟冷大俠交代?”

蕭如玥依舊笑,胸有成竹道:“哪個真想跑的人,會把逃的意圖那麽明顯的擺出來?放心吧,她頂多也就在武王府的某個地方藏個兩三天讓人著急,但絕對不會離開的。”

竟然,還真的被蕭如玥說中了。

冷寒一走,施怡就不見了,連帶著本來放在床上有丫鬟媽媽陪著的小冷雲也失蹤了。

清風閣頓時亂成一鍋粥。

蕭如玥過去,隻一句話:“不用著急,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時候到了自然就出來了。”

見她這麽淡定,老王妃皇甫佟氏也就沒說什麽,自然也就下令不用找了,陳媽媽還特地去把幹外孫子抱來給老王妃玩,氣氛一樣和樂融融。

許是發覺了自己的行為幼稚,又許是覺得蕭如玥可能真的幹得出來就算她們母子失蹤幾天也不會去找,到時候再出來就難下台階,於是……

隻是當天傍晚的時候,施怡就抱著小冷雲冒出來了,倒是自然的說是許久沒見兒子,抱去獨處會兒了。

蕭如玥隻是點點頭,壓根半句都不說她,直接把她空氣一樣的晾在那裏。

施怡倒是識趣,也不黏著蕭如玥,而是借著兒子的光使勁的蹭老王妃,可,老王妃皇甫佟氏何許人也,且不說看人的本事,就單單瞧著寶貝媳婦兒那對人不鹹不淡的態度,就立馬明白了幾分,更秉持著與寶貝媳婦兒一條戰線對外的態度,果斷幹脆的,也把施怡給晾了!

“武王妃,庫裏的……和……都不見了。”秋月低聲對蕭如玥道,小臉倒是繃得緊緊的沒露什麽顏色,可眼底,卻分明急得都蓄水了。

東西是她保管的,現在卻不明不白的不見了,樣樣都價值連城,她她她……賣了一萬個她也賠不起當中一件啊,更辜負了主子的信任,她哪能不急?

常喜常樂一聽,頓時怒了:“肯定是那個姓施的偷的,瞧著我們都不理她,又不敢跑,所以就……”

話沒說完,不知何時坐上牆頭的施怡就大聲嚷嚷了:“喂喂喂,你們背著人胡說八道什麽呢?沒證據不要胡說八道啊,小心天打雷劈!”

若是不出聲,還當真不知道她來了,輕功確實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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