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顏啊!……宋心顏,不該產生的感情,你真是有夠糟糕透頂的!”
桌上的手機,仍然在震動,幾乎不用看也知道是宮溟的。
可是……接通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讓她親耳聽到,他和其他的女人,有多麽恩愛嗎?
“我要出差一周,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打我電話或者找韓蕭!”宮溟的聲音傳來,平穩有力,一字一句的吩咐著。
“好!”宋心顏張開嘴,許久……許久,竟然隻苦澀的說出這一個字。
“宮……快點,飛機已經到了!”女人的聲音再度傳來,即使已經聽到過一次,宋心顏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疼。
原來,宮溟說要出差,是和她!--電話裏的女人。
嬌滴滴的聲音,應該是很可愛、很乖巧類型的吧!
至少……不會像她一樣,去見別人;還和宮溟針鋒相對;
而那個女人,有著嬌俏的嗓音,如果再加上絕好的身材,應該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無法抵擋的類型吧!
宋心顏記得以前瀏覽新聞時,看到過一個很權威的調查:男人和別人發生關係幾率很大的一個場景,就是和女同事一起出差。
遠離他鄉,兩顆寂寞滾燙的心;
如果……再加上隨意一方的嫵媚,更是幹柴點火,一觸即燃;
酒店、紅酒、的確……很少有人能抵抗的,怪不得容易出事的幾率那麽高。
其實,宋心顏已經在逼自己不要想了,但是……
這一早上,她的頭腦裏,總是會飛串出一些**四溢的場景。
“忘掉……忘掉,宋心顏,他本來就是宮溟,自然會有很多女人,在你之前不會少;在你之後,自然也不會少!”
“宋心顏你太異想天開了,宮溟這樣權勢地位的人,怎麽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呢?”
“宋心顏,你以為自己是誰,能真正管住宮溟的心嗎?”
“……”
雖然,心裏一遍遍的給自己找了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可是……宋心顏還是沒有辦法釋懷。
突然一個陌生女人的闖入,讓她驚覺她宋心顏在意……很在意……好在意。
最後,隻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逼迫自己去背劇本;
後麵的戲份有些重,宮溟這段時間不在,她也要集中所有的精力去拍戲。
……
昨天晚上,韓亭風直接將許小嬋帶到了他的家裏。
韓亭風給她安排的房間,很寬大……很舒服,而且溫度適宜。
甚至,許小嬋喜歡在睡覺時,抱著抱枕和洋娃娃這樣小時候就有的習慣,韓亭風都記得,特意吩咐人買來放在**。
房間的顏色,是淡紫色的,加上牆麵上的一些素雅的貼畫;
窗台上……是許小嬋最喜歡的百合花朵,嬌豔欲滴的樣子;正盛放的漂亮;
房間裏,還有淡淡的熏香,用來緩解許小嬋昨晚喝酒後的頭疼,幫助她入睡的。
所以……許小嬋睜開眼睛的時候,產生了一種深深的錯覺,自己像是突然變身成了公主,所有東西都是她喜歡的,像是一個夢幻而美麗的夢!
真美,讓人很貪戀,不忍心打破。
所有的東西,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樣;最喜歡的顏色、最喜歡的花朵……
等等,她這是在哪裏?許小嬋仍然躺在**,剛剛隻是眨動眼睛掃了一眼這個陌生而夢幻的房間。
小女生都是有些夢幻情結的;這些……和她十幾歲夢想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現在長大了,也依然很喜歡、很喜歡。
“哎!許小嬋,你要回歸正題,不要被眼前的夢幻帶走了,你現在要想想……仔細的想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還有……你現在在哪裏,身處的地理位置;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許小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努力的拉回自己的神思,努力的想……
“小嬋,醒了嗎?”韓亭風的聲音正好傳來,敲響了門。
好了,什麽都不用想了,昨天的一切她都記起來了!
可是……她怎麽會迷迷糊糊來了韓亭風的家裏呢?他是有未婚妻的啊,如果……如果這個時候,他的未婚妻突然來了,她真是有十萬張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真是糟心!
果真是……喝酒誤事!
許小嬋狠狠的拍打了自己的腦勺幾下:“許小嬋啊……許小嬋,你怎麽就不記事呢?以後喝酒,不是萬不得已,一定……一定不要讓自己喝醉!”
上一次喝醉,在會所的包廂裏,竟然纏著紀言,讓他做自己的男朋友;被紀言奪走了初吻;
這一次喝醉,竟然直接跟著韓亭風回家,住到了韓亭風的家裏?
一次比一次的糟糕;一次比一次的事態嚴重……
想到“紀言”這個名字,心口還是忍不住尖銳的刺疼。
果然……有時候人生理上的反應會比嘴上的誠實很多。
至少,直到現在為止,紀言的名字總是讓她的心口遏製不住的疼;許小嬋甚至在想,紀言的名字以後會不會成為一個“禁忌詞”
畢竟,每想一次,就會疼一次。
“小嬋,我可以進來嗎!”韓亭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可……可以!”許小嬋打開了房間的門。
一看到韓亭風,她立馬彎著腰,低著頭,幾乎成90度的鞠躬了:“對不起,韓亭風……真的很對不起!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我昨晚都不應該睡在你家的,我知道,你是有未婚妻的,我的做法會讓很多人都不恥的!”
韓亭風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值得許小嬋大動幹戈,結果……就是因為這個嗎?
“小嬋,你不用感覺抱歉!”韓亭風輕柔的聲音安慰道:“聽我說,首先,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的未婚妻,我和她都是有私人空間和交友權利的;其次,這裏雖然是我的家,你昨晚也是睡在了這裏,但是……我這裏有很多的房間,也有很多的傭人,我們之間絕對是完全清白的,所以……更不用有愧疚!”
聽韓亭風這樣一說,許小嬋感覺心裏的負罪感減輕了很多,但……還是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那……我的睡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