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望著變了個樣子的屋子臉上的神色有些呆愣,這個真的是自己的家?不是吧?自己記得自己的家不是長這樣的吧?
她呆呆的轉頭看著紀言,“這,這真的是我家?”紀言笑了笑,“不,不是你家,而是我們家。”紀言摸了摸她的腦袋,神色溫柔。
而許小嬋則是被這精心組織的裝修給驚豔到了,羊毛的地毯,手工定製的沙發,精致絕倫的吊燈,那點點的細小的細節,都是考慮到自己的喜好去設計的。
讓許小嬋忍不住心裏感動,她看著紀言,臉上的神色激動,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真的是有顧及到自己的心情,這樣子的感覺真的很好。
“紀言,謝,謝謝你,真的。”許小嬋望著紀言,臉上的神色激動,紀言捏了捏她的臉,笑道:“跟我有什麽好謝的。”
紀言把許小嬋拉到了沙發上坐下,望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小嬋,我和你說個事情。”許小嬋看他臉上嚴肅的神色,麵色一正。
“你說,什麽事。”“是這樣子,我想,你能不能不要去公司上班了,你就在家裏,不出去工作了行不行?”紀言眼裏帶上懇求的神情。
許小嬋聽到紀言那麽說,腦子裏嗡嗡嗡的響,他說什麽?他居然說讓自己放棄去公司?為,為什麽啊,他不是一直很支持自己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你給我一個理由!”許小嬋差點忍不住怒吼出聲,但還是忍住了。她朝著紀言厲聲嗬斥道,眼裏的委屈讓紀言一愣。
不是,自己隻不過不想要她去勞累而已,自己也沒有說錯什麽吧,自己也是為了她好啊,她現在傷還沒有好,這樣子出去上班,那她的身體還要不要了!
紀言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衝出絲絲怒火,自己隻不過是為了她好,幹嘛不領情,難道在家裏好好的當個家庭主婦不好嗎?
在家裏好好的休息,自己出事了賺錢養她不好嗎?幹嘛要整天辛辛苦苦的在外麵工作,自己明明可以賺錢養她,自己的錢供她一輩子吃喝拉撒都不是個問題!
“不為什麽,隻是不想要你去上班而已。”紀言皺著眉頭看著許小嬋,冷哼一聲,眼裏閃過怒火的神采。
許小嬋怒瞪著紀言,眼眶通紅,“為什麽啊,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你幹嘛突然反悔啊!”許小嬋此時還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怒火,朝著紀言怒吼道。
紀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著歇斯底裏的許小嬋,心中的怒火越發燒的旺起來。自己本來是為她好,她還這樣子不識好人心,真的是讓人火大!
他看著許小嬋,臉上的不滿讓許小嬋心中的不滿和委屈越發的從心裏茂盛起來,紀言對著許小嬋說道:“說了沒有理由你給我好好的待在家裏養傷,這段時間你就別去公司了。”
他皺著眉看著滿臉不滿的許小嬋,一點餘地也不留的對著她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瞬間慘白的臉色。
許小嬋望著紀言臉上的神色,似乎感覺他又回到了那冷酷無情的模樣,還是那樣大男子主義,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果然公子哥就是公子哥,這一身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許小嬋心裏這樣想到,望著紀言的臉也感覺帶上了陌生,那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明明應該會是最親的人,結果卻是感覺和陌生人一般。
她看著紀言,眼眶很是不爭氣的越來越紅,但是正處於怒火中燒狀態的紀言是沒有注意到的,他整個人都被那種大男子主義的光芒給籠罩了。
他就是覺得自己做的自己說的,就是正確的,他本來是為了許小嬋好,但是他並沒有考慮過許小嬋的心裏感受,在他的身體裏,那種大男子主意是不可避免的,就算隱藏的再深,到最後還是會浮現。
許小嬋的心裏是不願意這樣子想了的,但是她本身就不是那種甘願寄人籬下的人,在她的心裏她的所作所為,都隻是為了變得更好,變得更配得上紀言罷了。
她看著紀言,臉上的怒火已經淡去,隨機而來的是一種平靜,一種平靜到讓人亭。心悸多的平靜,讓人心裏發慌。
她望著紀言,目光裏平靜的不行,“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紀言看著她不甘示弱,“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紀言望著許小嬋,臉上的神色認真,他就是打定主意不願意讓許小嬋去公司上班的了,她想要許小嬋在家,一心一意的做個家庭主婦,而這種想法在許小嬋的心裏是種恥辱。
許小嬋看著紀言,他不可一的姿態,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執著的態度,一切都像是另一個人,“紀言……我們離婚吧。”
紀言聽她這麽說這麽一說,猛然抬起頭來看她,“你說什麽!”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瞪著眼睛看著許小嬋。
自己是不過是為了她好,她幹嘛要這樣子大題小做,為了這個就提離婚,隻是一個借口吧!紀言望著許小嬋,氣的鼻梁猛地一吸。
許小嬋平靜的看著紀言,認真的說道,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離婚吧。這樣子也對你好不是嗎?也正好滿了你媽媽的心願。”
紀言瞪著她,看著她臉上平靜的神色,本就怒火中燒的心裏更加的憤怒。“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你肯定是為了韓亭風和李然那兩個人!”
許小嬋聽他這麽一說,臉上平靜的神色一下子就破碎了。“紀言我告訴你,我剛剛說的,可都是我的心裏話,你別這樣子亂說!你這樣子讓我置於何地?”
紀言瞪著她,怒氣重重的朝著她怒吼道:“之前你都沒有提過,現在剛和韓亭風談完,你就想要和我離婚,你肯定是為了他!”
紀言的眼睛裏充斥著怒火,他現在滿滿都是被滿心的怒火給充斥著,他在吃醋,吃韓亭風和李然的醋……讓他的心緒更加的怒火中燒。
許小嬋看著紀言,“你簡直不可理喻。”她說完就轉身離開,背影高傲又決絕。
許小嬋走在馬路上,看著周圍飛速馳騁而去的汽車,半垂著眼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步子緩慢,像是在等待著些什麽。
紀言你會不會追出來哄哄我,把我哄回去?這次,你還會嗎?許小嬋走在路邊,一步一步的往前漫步走去,看著周圍一顆顆的大樹,心緒飄的很遠。
自己出來才知道,自己可能是有些的過於偏激了,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尊嚴,自己也有自己的高傲,自己寧願辛苦一點,累一點,隻為了配得上他,隻為了讓他的母親肯承認自己。
可是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泡沫,一點點的煙消雲散,如同虛影一般,一戳就破。讓許小嬋的心裏也漸漸的涼了下來。
她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身後的那棟別墅,那幾十米的距離此時看起來是那麽的遠。她眼底,的神色看起來很暗沉,那別墅的大門緊閉,這一點一點的空隙都沒有。
自己多想自己回頭看的時候,那大門是打開的,而紀言正在門口看著自己,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剛才的冷酷,帶上了暖暖的笑意,如果真的是那樣該多好。
許小嬋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背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驕傲和決絕,給人感覺就想是一個遲暮的老人,讓人感覺那背脊都逐漸彎了下去。
而她沒有看到的是,身後的別墅窗戶那裏窗簾抖動了一下,隨機又恢複了平靜。而窗簾後的人正是紀言。
紀言坐在沙發上,望著這棟已經被自己重新裝修過的房子,他的眼裏閃過陰沉的神色,自己隻不過實在是無奈,羅家的手已經開始伸了出來,自己要是不這樣子做。
就算自己把許小嬋保護的再好,他們還是有辦法把許小嬋歎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身邊弄走,到時候自己在找到許小嬋或者就隻是一具屍體了……
紀言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裏夾雜了沮喪,眼中得光芒比平時暗淡了許多,天知道自己剛才是多想衝出去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她是自己的寶貝啊,怎麽能狠的下心來去讓她傷心?
但是,但是自己沒有辦法,自己隻能這樣子,對不起小嬋,對不起,就暫時委屈你一下,暫時的,你等等我,等等我……現在隻有這樣子,所以,隻能這樣了……
紀言眼眸裏的神色閃爍,想到羅家的人的行為,臉上的神色驟然一暗。你們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跟你們說了一次又一次,怎麽就不懂的進退!
他手上一個用力,手中的杯子斷成了兩截,紮的他手上在不斷的流血。“你們,真的是不懂的悔改啊,羅家……敢下手你就必須得承受的住我的怒火。”
而一邊的馮莉莉,偌大的客廳裏,就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蜷成一團,晃著神,回想著之前在咖啡廳的場景。
本來那時候自己是在家的,以後韓亭風給自己打了一通電話,約自己出去,去一個自己總是去的咖啡廳,當時韓亭風並沒有告訴自己去咖啡廳是幹什麽,但是她還是高興了好一陣,因為以前韓亭風可是從來都沒有主動邀請過自己。
馮莉莉不想三七二十一,也不曾想過韓亭風為什麽會主動約她,心中都被喜悅給衝昏了頭腦,馮莉莉很快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開車去那家韓亭風說的咖啡廳,迫切的想要和韓亭風見麵。
而馮莉莉不知道是,自己興衝衝的去見韓亭風最後竟然會是失魂落魄的回來,那種失敗者的感覺,是馮莉莉不願意承受的。
馮莉莉趕到韓亭風所約的咖啡廳,韓亭風那時候已經坐在了那裏,悠閑的喝著咖啡,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惹得旁邊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把目光投射在他手上的身上。
這一幕恰巧被剛剛趕來的馮莉莉看到了,禁不住莞爾一笑,走向韓亭風對麵的位置坐下,看著他白玉般的麵龐,溫柔的神色撩、人,他還是這麽的俊美。
韓亭風見馮莉莉走了過來,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臉上的笑意變淡了些,帶上了些許認真,臉色凝重的看著馮莉莉,對她說:“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馮莉莉看著韓亭風臉上毫不掩飾的認真的神色,心中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有些慌亂起來,心中不知道哪裏有點發慌,一陣一陣的。讓她感覺不安。
這心中沒有理由而來的慌亂,讓馮莉莉不由得擔心起來,心中也浮現出幾絲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這樣子沒有理智的急急忙忙的趕來赴約。
馮莉莉望著韓亭風,不知道說些什麽,還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你說吧,我在聽。”她慢慢的說著,臉上的神色平靜,但是她的手抓著身上的裙子抓得很緊。
韓亭風望著馮莉莉臉上的一係列的神情變化,臉上依舊麵不改色,這都是他在商場上一點點的鍛煉出來的本事。
對這場政治的婚姻,韓亭風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對馮莉莉也沒有什麽的感情。所以,在他的心中,他隻知道,自己隻不過是需要馮莉莉鬆口,解除婚約,自己就好了。
馮莉莉越看韓亭風這幅樣子,越覺得自己心裏慌慌的,那種不安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垂下頭來,半垂著眸子,不說話靜靜的喝著咖啡。
“我們兩個人解除婚約吧!”韓亭風緊緊的盯著馮莉莉,??馮莉莉聽到紀言這麽說,猛然抬起頭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慌失措。
“怎麽會,你是逗我玩的對不對,你是在逗我對不對?韓亭風這個玩笑不好玩,別這樣。”馮莉莉望著韓亭風,臉上驚慌的表情讓韓亭風眉梢一跳。
其實馮莉莉一直都知道韓亭風不喜歡自己,想要和自己解除婚約,可是她自己是愛著韓亭風的,怎麽會,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解除婚約……怎麽可以!
韓亭風望著失態的馮莉莉,神色依舊不為所動,“我說,我們兩個,解除婚約吧。懂不懂。”他的語氣不是詢問的語氣,是肯定的語氣。
而馮莉莉被韓亭風堅決的語氣和決絕的神情刺痛,她雖然早就知道韓亭風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還是不願意這樣子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