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躺在病**,呆呆的看著四周,可是無論怎麽看,周圍都是一片漆黑,她抬起手再自己的眼前揮了揮。
傷口被拉扯再次扯破,潔白的繃帶被扯破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但是許小嬋沒有在意。
隻是身體上有感覺,但是為什麽都看不到,為什麽什麽都看不到,不管往哪裏看都是一片漆黑,就像自己在夢中被困住的那個全是白色的地方。
沒有邊際,沒有盡頭。
自己當時就在個全是白色的地方一直的往前跑,自己希望可以跑到盡頭,可以從那個地方出去,可以離開那個沒有任何人,任何生物存在的地方。
可是不管自己在怎麽跑,都像沒有盡頭一樣,怎麽都跑不到盡頭,潔白的天,潔白的地,潔白的周圍。
就像是遇到鬼打牆,好像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的不斷地繼續往前跑。
但是突然,頭頂的天空像是被什麽破開,自己陷入了昏迷,再次醒來,自己還是回到了現實。
剛醒來那會,自己的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卻感覺到嘴唇上的濕潤,好像是水吧?可以感覺到有人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擦著身子,還輕手輕腳的給自己換上了新的病號服。
會是紀言嗎?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麽溫馨的和他相處過呢,如果真的是他,那該有多好啊……
許小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當時醒來那會感覺多好啊,我又可以感受到陽光,聞到花香,看到紀言和韓大哥。
可是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為什麽自己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擺脫開這種被囚籠再次囚禁起來的感覺。
隻不過這次變成了黑色的,黑色的無邊無際的囚籠,又再一次深陷其中,無法擺脫。
許小嬋全身乏力的躺在病**,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不進食,而虛弱乏力,剛剛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力氣。
許小嬋把心裏的思緒放空,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麽了?不會……
許小嬋臉上閃過驚慌,可是眼底空洞而無神。
她把眼睛睜著大大的,四處掃視著,希望那漫無邊際的黑色中,可以出現一抹別的顏色。
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都沒有……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自己難道真的瞎了嗎?為什麽?,為什麽?命運要如此的不公,為什麽總是要這麽的捉弄我?
如果要是這樣,自己寧願待在那漫無邊際的白色之中,也不願意在回到現實中來。
我寧願再那漫無邊際的白色不停的奔跑,也不願回到現實中。做一個瞎子。
許小嬋躺在病**,空洞無神眼睛流出兩行眼淚。
紀言走進病房裏時,就看見許小嬋躺在病**無聲的哭泣。
“小嬋!你醒了?你哭什麽?你別哭啊!”紀言看著她的樣子。手忙腳亂。
“醫生,醫生,你快看看她怎麽了?”紀言一邊朝著醫生吼道,一邊給許小抹著眼淚。
“紀言……紀言……我看不見了!”許小嬋的聲音帶著哭腔,聲音淒慘。
紀言如同被一道雷劈中,呆呆的望著她空洞的眼眸。
“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失明呢……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啊……”
紀言站在病床旁邊,看著許小嬋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還一邊輕語呢喃著。
而幫許小嬋檢查的醫生說:“先生。你放心,這位小姐隻是暫時性的失明,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許小嬋聽了這個話,心中猛然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能好就好。
紀言聽著醫生的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猛的吸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隻要能好,什麽都行。”
……
馮莉莉把那部別人家奮鬥一年才買的起的手機往旁邊一扔。
她拿起遙控器坐在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不斷的按著遙控器,電視上的頻道也跟隨著沒有停過。
終於,“啪”的一聲,馮莉莉把遙控器丟在沙發上,順帶自己也趴在沙發上,把那張美麗的臉龐往沙發裏一埋。
烏黑的長大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美麗的麵龐。即使是這種再不淑女的行為,她做起來也是十分美麗的。
馮莉莉的心裏怒火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的冒,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自己才能拿到那份關於許小嬋的調查報告。
她不知道還要多久,自己才能把許小嬋從韓哥哥身邊趕開……
我快等不及了,偵探們,發揮獨屬於你們的才能,把我要知道的調查到,我需要你們的能力,把我需要知道的,把我想要得到的,拿給我!
馮莉莉抬起頭來,背靠在沙發上,抬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眸子裏神色暗湧,情緒漸漸地平複下來。
“叮鈴鈴,叮鈴鈴……”馮莉莉丟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馮莉莉拿過來接通。
“馮小姐,你讓我們調的東西已經走了結果,希望你把餘款打過來,我們將把文件發到你的手機裏……”電話裏傳來一個古板的男聲。
“好,我一會就把錢匯過去。”
馮莉莉掛了電話,神色有些呆呆的,望著手機屏幕,眼底的神情恍惚。
我拿到了?我拿到了?哈哈哈……許小嬋,我這次,一定要把你從韓哥哥身邊趕走,韓哥哥,隻能是我的!
馮莉莉背靠在沙發椅背上,嘴角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連一直沉悶的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許小嬋,等著我的發招吧,希望你還能那麽的淡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