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當時為許小嬋處理傷口的執刀醫生都心驚膽戰。真不能想象,看起來這麽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怎麽熬的過這種疼痛,就像是硬生生的從她身體上割下一片又一片肉一樣。

這種疼痛,男人都忍不下去,這個小姑娘怎麽忍得下去哦。

如果要是往自己的身上紮那麽多的玻璃碎片,自己肯定也是受不了的。

後麵那個執刀醫生對許小嬋也是唏噓不已。

跟自己的朋友說:“你是不知道,當時還好那個女孩子暈了過去,不然不知道她怎麽熬的過去哦…!那麽多的玻璃碎片,就那樣深深的紮在她身上,哎呦,那細嫩的皮膚,我看著都疼……”

“哎,那你說那個小姑娘怎麽受傷,受成那樣的。全身的玻璃碎片,據說去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倒在一大片血泊裏呢……怪滲人的。”

那個持刀醫生的朋友說,說罷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臉驚嚇的樣子。

“聽說120去的時候,是去的富人區接的人呢。而且那一家還很有權有勢的樣子。”醫生望著他朋友,一臉唏噓的樣子。

“有錢人啊,事兒多……”醫生的朋友一臉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就像那些街上擺著攤子給人算命的算命先生。

“誰說不是呢?我來這幹了幾十年了,看了多少有錢人的行徑。他們除了比我們有錢,其他的也比我們好不了哪去!”

執刀醫生望著自己的朋友,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朋友輕輕朝他搖了搖頭,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醫院人多嘴雜,這話,心裏想想就好了,就別說出來了,被有心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哎呦,你看看我這嘴,管不住……”執刀醫生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笑的很虛。

………

紀言去找護士那了些棉簽,去端了杯水,用棉簽沾了水,一點一點的抹到許小嬋的嘴唇上,濕潤她因為長期不吃不喝而造成的嘴巴發幹。

紀言的動作就像愛護一件珍寶,輕手輕腳的愛護著,不忍心她受到一點點兒的損傷。

他端來熱水,把熱水兌成溫水,把毛巾弄濕,一點一點給許小嬋擦著她身上沒有被繃帶纏住的地方,他的力道很輕,因為許小嬋她看起來真的是太脆弱了。

她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目光甚至可以透過那層看起來很薄很薄的皮膚,看到下麵的青色的血管。

青色的血管,看起來脆弱而細小,如果仔細看,甚至可能看到裏麵換換流動的血液,不過那,可能是對於她的錯覺。

因為她真的是太瘦小以及太羸弱了。

紀言就這樣一絲不苟的小心翼翼的給許小嬋換上新的藍色病號服,把她的頭發用梳子一點一點的梳理整齊,沒有結巴。認認真真的給她用指甲刀剪著指甲。

神色就像看見了喜愛了多年的東西。

動作就像對待一件喜歡至極的瑰寶。

眼神就像一絲不苟研讀詩書的詩人。

紀言走出門去,他要去找護士,給許小嬋換上新的葡萄糖。

但他沒有看見,他出門後,躺在病**的許小嬋睜開了雙眼,但是,雙眼空洞,無神。

另一邊……

馮莉莉正坐在自己家從意大利進口的手工布藝沙發上看著電視。

突然,她低頭盯著手機屏幕,突然想到要查許小嬋過去的事,眸子一暗。

查了這麽久還是沒有結果,那幫偵探也真是一堆飯桶。

自己給了他們那麽多錢,這都第幾天了,怎麽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自己還要靠著那些東西把許小嬋從韓哥哥身邊趕開呢,那些人,業務的果然就是業務的,總是比不得專業的偵探。

馮莉莉纖細的手指戳著屏幕,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許小嬋啊,你說你。你都有紀言了,幹嘛還要纏著我的韓哥哥不放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提醒了你那麽多次,你怎麽還是不知道悔改。我的韓哥哥怎麽是你可以擁有的,他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而韓哥哥……你說你為什麽要對許小嬋那麽好呢,她又不是長的傾國傾城,你為什麽總是看不見我,反而還總是繞著許小嬋。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我為你放下女孩子的矜持,我從小追你到大,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你說說啊,韓哥哥,你真的有正眼看過我嗎!

馮莉莉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偷拍的韓哥哥的照片,麵上笑容不減,美麗的眼睛裏卻怒氣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