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可能會失明
紀言走到洛鳳所處的病房裏,整理好心中的思緒,想好等會怎麽應對洛鳳犀利言語的措辭。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洛鳳正躺在病**看著電視,心中還在生著上次紀言為了許小嬋而頂撞自己的氣。才剛想沒多久,還在想著會不會自己想著他,他下一秒就說曹cao到曹cao到,然後紀言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洛鳳望著走進來的紀言,臉上有些驚訝,但下一秒又恢複了生氣的神色。
“你來我這兒幹嘛?找你的寶貝媳婦兒去啊?我這兒不歡迎你!”
洛鳳朝著他冷哼一聲。
紀言把寬大的手掌蓋在她的手背上,洛鳳抬手就把手甩到一邊,扭頭不再看他。
“哎,媽。我很累,我來這不是想和你吵架的……”紀言歎了口氣,氣色憔悴,精神萎靡。
洛鳳稍稍朝著他撇了一眼,大致的看一下,是有點憔悴,比上次吵架看起來還要精神萎靡不振。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是個心頭肉。望著他的樣子,心底也是陣陣心疼。
但還是憋著鼓著一口氣,就是不理他。
紀言一看這樣子,有戲,長期相處知道媽這時候就差一個台階下,給個台階馬上就好了。
趕忙開口說道:“媽,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吵架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紀言說完,還拉起她的手,望著她一臉誠懇的樣子。
洛鳳望著他憔悴的臉龐,麵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心疼,“哎呦,我的寶貝兒子啊。你看看,你看看。這都瘦成什麽樣了。”邊說還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那個許小嬋把你照顧成什麽樣了,你瘦成這樣她也不管你,哎呦,我的寶貝兒子啊,媽心疼你啊。”
紀言把她的手扯下來,一臉無奈的望著她,看著她一臉心疼的樣子,也是略微無奈的說道:“媽,我沒事,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那個,我今天來是有另外的事……”
紀言看著洛鳳,他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洛鳳本來正心疼著他,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又要說關於許小嬋的事了。
她嗤笑了一下,“又要說許小嬋那個小賤人的事?”洛鳳細長的眉毛往上挑起,氣勢十分威嚴,言語也十分犀利。
紀言聽到她說的那個小賤人,大叫了一聲,“媽!”臉上充斥著對那個稱號的不讚同。
“她畢竟是我老婆,你不能這麽說。”紀言望著她麵色嚴肅。
“哈,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同意你們兩個的婚事。紀言,你給我聽清楚了!許小嬋我不會承認她是我兒媳婦!”
洛鳳大叫著,聲音尖銳,透過病房門傳到走廊裏,惹的別人病房的人都好奇的探出頭來看。
路過的小、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著這聲音,又開始吵架了。
一個病房裏的人叫住小、護、士,“護士,那個病房裏的人怎麽了?”
小、護、士忽的一笑,湊到他們邊上說:“新來的吧?你是不知道那個病房裏的人,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嘖嘖嘖,簡直了。那脾氣,可暴躁了。”
“那醫院怎麽不趕他們出去啊?”他們望著小、護、士。
“聽說挺有錢的,什麽京城裏的軍政世家呢,我們哪惹得起哦。”
小、護、士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回去,自己則繼續去別的病房給人換藥。
他們進到病房裏,還在悄聲討論。
“這年頭,有錢人的天下啊。”
“就是,就是。”
………
“媽,我就挑開和你說了,小嬋她住院了。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被玻璃劃傷,大出血。剛剛搶救回來。”
紀言垂著頭,不再望著她。
洛鳳心裏一驚,隨後又一喜。
“那,那個小賤人沒事吧?”
洛鳳臉上的神色不知道是期待,還是什麽。
紀言抬起頭,冷著眼看著她。看見她臉上絲毫未曾收斂的歡喜。
心底的怒氣升騰。
“媽!那是我老婆!她為你做了那麽多,忍受你的挑剔,忍受你的怒氣,忍受你的責罵。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為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能,就不能,體諒體諒她?”
紀言朝她怒吼著,眼睛裏紅彤彤的,他第一次朝洛鳳發這麽大的火。
洛鳳呆呆的望著他,在自己印象中的兒子,從來都沒有朝自己發過這麽大的火。他對自己很好,很孝敬。而在今天她被紀言給罵蒙了。
“媽,她不隻是單純的被玻璃劃傷,她全身上下都被玻璃紮滿,大的小的,她大出血,差點沒搶救回來,我今天來隻是為了和你說,希望你能體諒體諒我,別給我添麻煩,也別去找她。”
紀言冷靜下來,淡淡的開口,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洛鳳的病房。
隻留下洛鳳一個人坐在病房裏不知道想什麽。
韓亭風站在樹蔭下,溫度有些涼,太陽卻很暖。
“然子。你要說什麽……”
李然望著他,臉色有些猶豫,眼裏的神色有些躲閃。
“你他媽說啊?”
李然看著路邊的雛菊,麵色有些悲傷。
“小嬋……小蟬……,她的腦子裏有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係統,可能……可能會失明……”
李然不看他,閉上眼睛,麵色悲傷。
韓亭風感覺就像晴天一道霹靂劈到了他的心上。
失明!失明!他自己一想到小嬋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鏡望著自己,他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抓緊,心好痛,心裏真的好痛。
為什麽小蟬要承受這麽多的痛苦,公司的倒閉,父親的離世,愛情的破裂,嶽母的刁難。這一件件事就像一把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李然和韓亭風的心。
李然和韓亭風都無私的愛著許小嬋,他們心痛她要獨自承受那麽多的苦難,心痛她要獨自承受那麽多的艱辛,心痛他們無法為她分擔,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卻無能為力。
他們也想擁她入懷,給她溫暖與安慰,為她承受一切困難與苦惱;他們也想大聲的對她說他們愛她,很愛,很愛,大聲的跟別人說他們很愛她,能為她奉獻一切。
可惜她身邊再也沒有了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