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聽到洛瑤的話,以為在逗他,這幾天的事兒已經夠紀言煩心了,於是沒好氣道:“瑤瑤,別鬧了行不行?哥沒心情和你玩!”
洛瑤一聽紀言這麽說,直接哭了道:“哥,小柔真的不見了,我就去買了點東西,回來哪裏也找不到她!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敢給媽和爸說,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小柔!嗚嗚嗚嗚嗚~~~~~~~”
紀言了解洛瑤,雖然她經常會演戲騙自己,可是現在畢竟屬於特殊情況,家裏一堆爛攤子,洛瑤不會這麽不懂事,在這個節骨眼上逗弄他,可是羅柔怎麽會不見了?為什麽會不見了呢?
顧不得多想,紀言隻能先安撫洛瑤道:“跟醫院的工作人員說一聲,讓他們去找,我馬上回來!”
語畢紀言掛了電話,他轉身看了眼**依舊熟睡中的許小嬋,嘀喃道:“對不起,但是,小嬋,一定要等我!”
紀言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韓亭風就在樓下等他的樣子,小梁還忘我的在她身邊叨叨。
韓亭風看著紀言臉上不自然的神情,就知道應該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和紀言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解還是有的。
韓亭風拍了下小梁的腦袋說:“去樓上照顧小嬋吧,我知道了。”
小梁看著韓亭風眼角的笑意,不覺紅了臉,撓著頭轉身一溜煙小跑上樓去了。
紀言下來也不知道該對韓亭風再說什麽,頓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韓亭風默契的沒有開口,跟在身後送紀言離開。
……
醫院裏,洛瑤一說病人失蹤了,當即有人去了監控室檢查錄像,可是自從羅柔進電梯的視頻全部沒了。
畢竟是住在特級病房的人,所以院方格外重視,派了不少保安去四處巡視。
洛瑤急的在醫院門口哭,她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紀言了。
此時安全通道處,有兩個清潔工結伴到這裏偷懶,剛點起一根煙,一轉臉被四仰八叉躺在那裏的羅柔嚇了個半死。
羅柔的頭也摔破了,一邊的臉都被鮮血染紅,此時身體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癱軟在哪裏,的確很嚇人。
輪椅半壓在她身上,好在是比較輕的材質,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走過去,在羅柔鼻子跟前探了探氣息,吐口氣說:“還活著,快來搭把手!”
另一個人還算有點腦子,道:“先別動她,看著樣子萬一哪摔斷了咱別給搞的更嚴重了,我去叫個護士娃來吧!”
語畢小跑著就離去,剩下的這個人看了眼羅柔手腕上帶的牌子,特護病房,外科,羅柔。
這幾個清晰的字樣,讓清潔工大叔眼睛睜了老大,緊跟著就拿出電話給保安部打電話,找羅柔的消息他們也聽說了,這也算是歪打正著,能撿著有錢人,指不準能給點答謝的錢呢!
陪著洛瑤在門口等紀言的保安部部長,臉上沉凝,他們竟然把醫院最大的股東紀家的人丟了,這放眼整個市裏,也是沒誰能趕出來這事兒了。
紀言直接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下車看到洛瑤,後者就哭著撲進了紀言的懷裏。
紀言摸著洛瑤的頭安撫,保安部部長是個中年男人,三十來歲,叫劉勇,是退役的軍人,有股子正氣,看著讓人就很覺得很靠譜。
他沒有因為羅柔丟了而感到無言麵對紀言,出了事情就該想辦法去解決,逃避沒什麽卵用。
這就是劉勇在麵試時說的話,話糙理不糙,他之所以能在醫院做那麽久,也的確是因為處事不驚的應變能力。
劉勇上前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保安部部長劉勇,羅小姐我們已經在醫院全方位搜尋了,因為洛瑤小姐也不知道羅小姐是否有什麽其他朋友能聯係,所以目前我們很被動。再加上羅小姐失蹤前的監控畫麵是空白的,因此我個人不排除有人蓄意綁架。”
劉勇說這些話沒有給人像是推卸責任的感覺,紀言也想到這個問題了,雖然羅柔回來的很低調,可是不乏認識她的人。
況且羅柔雖然性格有點二,但是做事卻很靠譜,並不是一個會突然玩失蹤的人,本來是心裏的擔憂,現在被別人說出來,紀言越發的開始擔心起來。
洛瑤聽到兩人的話,哭的更厲害了,她也害怕羅柔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紀言被洛瑤的哭聲搞得心裏更亂了,外麵人來人往也不方便談事。
劉勇的電話此時響起,他立馬接起,聽了幾秒鍾後他道:“好的,我們現在就過去!”
紀言從劉勇的臉上看到了希望,因為劉勇的表情帶著明顯的欣喜。
果然掛了電話,劉勇道:“紀先生,羅柔小姐找到了,已經被送到了手術室,詳細情況,當事人在哪裏,我們過去了解一下吧!”
洛瑤聽到這,難以置信的將埋在紀言懷裏的腦袋抬起來,抓著劉勇的胳膊道:“真的嗎?小柔找到了?!”
劉勇看著洛瑤梨花帶雨的表情,心突然**了一下,差點忍不住伸手去幫洛瑤擦眼淚。
好在紀言先一步拍了下劉勇的肩膀說:“走吧,我們去看看!”
劉勇為自己心裏的悸動懊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下,掙脫了洛瑤的手,轉身帶頭先走了。
急救室門口,兩個發現羅柔的清潔工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臉上的神情一會兒忐忑一會兒恐懼。
他們也怕遇上個不講理的有錢人,萬一訛他們怎麽辦。
醫院副院長,和另外幾個幫忙的保安都等在那裏。
劉勇帶著紀言到了手術室門口之後,副院長就走上前道:“紀總,羅小姐傷上加傷,情況可能會不太好,羅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副院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尖嘴猴腮的模樣,臉上雖然極力擺出一副憨厚的嘴臉,可是卻顯得更假了。
紀言知道這副院長在推脫責任,劉勇心裏狠狠的鄙視了副院長一把,感覺無比丟人。
可是現在並不是追求這些的時候,主要的是,羅柔的安危。
手術室的燈此時滅了,一個女大夫走出來,沒怎麽搭理副院長,也不管誰是病人的家屬,直接對著眾人道:“誰是病人家屬,請跟我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