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雖然經常陰著臉,但是自己的孩子有幾斤幾兩他心知肚明。紀言雖然曾經紈絝,但真才實學一點不比別人差。
所以紀海看不上他的作風,卻認可他管理公司的能力。
後來紀言非得和許小蟬在一起時,紀海也沒有過分阻攔,他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但是根據這段時間許小蟬的處事態度來看,除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性格,再看不出這個姑娘到底哪裏吸引紀言。
雖然洛鳳說話刻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害的羅柔受傷,那麽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
紀言把早餐放在微波爐留了字條就先去公司了,洛鳳進門沒看到許小蟬,到內室一看她竟然在睡覺,再加上紀言留在桌子上的字條,便以為是紀言心疼媳婦,不讓許小蟬熬夜,自己忙了一宿又匆忙去上班。
瞬間怒火就被點燃,過去一把拉起許小蟬身上的被子吼道:“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嗎?!”
這一聲把羅柔也給驚醒了,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滿道:“誰在那吵吵呢?”
許小蟬一看自己竟然躺在**,連忙下床穿上鞋子解釋道:“媽,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在**了。”
洛鳳嗤笑道:“你是當我傻嗎?擺出一副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我走了你反而在這裏偷懶!嘖嘖,你還真是會演戲啊,沒白有個戲子朋友!”
洛鳳怎麽數落許小蟬她都無所謂,但是許小蟬無法忍受別人指責自己的朋友,況且還是一心一意對她的朋友。
“媽,您說我就可以,請不要連帶別的人一起拉扯進來!”許小蟬第一次敢直視著洛鳳的眼睛頂嘴,這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許小蟬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小白兔模樣的存在,今天是學會咬人了嗎?
沒人知道許小蟬的曾經也是一個大家千金,雖然包括許小蟬自己都忘了,但是骨子裏的那種氣勢,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所以此時許小蟬有著一種讓人臣服的氣勢,導致洛鳳一下都忘了反應。
許小蟬察覺到幾人怪異的眼神,一時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洛鳳隻覺得自己是眼花了。
許小蟬捋了捋而變得碎發,走到問:“你渴不渴,餓不餓?”
羅柔還困著,揮揮手說道:“小嬋,我再睡會,你也去睡會,我沒事,乖,去吧啊!”
洛瑤已經看慣了洛鳳對許小蟬百般刁難的樣子,可她發現,洛鳳現在簡直都可以用過分來形容了。
但是總不能孩子當著別人的麵指責自己母親,碰巧看羅柔這副傻樣癡笑道:“小柔,你還真是好心態,躺在醫院都能睡這麽好。”
語畢將洛鳳做的吃食遞給許小蟬說:“嫂子,這是媽專門做的,你幫忙盛出來和小柔吃點吧,熬了一晚上,你也辛苦了。”
洛鳳從剛才的愣神的情緒中回國神,雖然沒說什麽,臉色越發沉凝,也加劇了她要紀言和羅柔早點在一起的決心。
羅柔被洛瑤硬拽著起來吃了早飯,聊了一會,洛瑤也得去公司了,所以氣氛又陷入了緊張。
羅柔好不容消停一會兒,生怕洛鳳又開始數落許小蟬,於是道:“小嬋,你回去幫我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好嘛?”
許小蟬現在把羅柔的話當聖旨一樣,轉身就離開了。
紀家距離市內很遠,許小蟬還穿著昨天參加宴會的禮服,鑰匙錢包都沒帶,可是想罷洛鳳應該會在醫院陪羅柔一整天,所以也不擔心羅柔沒人照顧,更加也是不想自己去了洛鳳添堵,所以就選擇自己走回去。
沒了許小蟬在,洛鳳才算是和顏悅色起來,羅柔拉著洛鳳道:“幹媽,昨天的事情不怪小嬋,是我氣不過那個什麽飄的女人,她衣服盛氣淩人的樣子,您都不知道她有多討厭!”
洛鳳心裏隻覺得羅柔是在幫許小蟬說話,越發覺得她大度懂事。
羅柔本就沒睡好,所以沒過多久又迷迷糊糊睡著了,洛鳳趁機出去給紀言打電話說讓他買些女人的換洗衣物下班帶到醫院。
紀言以為許小蟬照顧羅柔走不開也沒多想直接應下了。
緊接著洛鳳又給許小蟬打電話,讓她在家休息,醫院已經找了陪護,許小蟬還是想自己親自去照顧,洛鳳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許小蟬不敢忤逆洛鳳,隻好乖乖向家走去,奈何自己穿的還是高跟鞋,腳踝已經磨破了皮,疼的她索性脫了鞋子赤腳加快速度回家,免得再紀海他們下班到家還吃不到飯就不好了。
紀言下班直奔醫院,沒看到許小蟬,洛鳳便說是自己讓她回去休息了,擠壓寬慰,難得洛鳳這麽體恤許小蟬,沒有多問便讓司機先送了洛鳳回家。
羅柔這就尷尬了,紀言畢竟是個男人,她上洗手間什麽的,還沒辦法用拐杖,必須有人攙扶的,好在紀言也不笨,後續打電話把洛瑤給叫了過去。
兩人本來關係也好,紀言這個老爺們兒到顯得多餘了。
洛鳳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獨自往家走的許小蟬,不予理會。
司機問道:“夫人,前麵好像是少奶奶。”
洛鳳沒好氣的說:“好好開你的車!”
許小蟬此時離家也不遠了,紀海晚上有飯局,洛瑤打了電話告訴她今晚在醫院,所以洛鳳打算好好讓許小蟬受受教育。
天陰的人喘不過氣,雨水正在淅淅瀝瀝的落下,許小蟬小跑著回家,卻也淋了個半濕。
洛鳳看這閉路電視,發現許小蟬的身影便直接關掉,將門鎖死。
許小蟬沒帶鑰匙,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反應,便以為家裏沒人,隻好躲在拐角處避雨。
可是這場雨好似故意欺負她一樣,越下越大,伴隨著呼呼的狂風,許小蟬根本無處可躲,冷的她不得不蹲下身子縮起來取暖。
洛鳳坐在臥室裏喝著紅酒,幻想著以後家裏都看不到許小蟬的日子,嘴角不覺上揚,看這窗外惡劣得天氣,她沒有一點為許小蟬擔心,反而覺得這個天氣才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