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柔看了眼地上一堆的禮盒,彎腰一邊幫羅柔收整一邊說:“今天不太忙,就提前回來了,想陪陪幹媽呀!嘿嘿!”
羅柔沒說是因為擔心許小嬋,免得洛鳳再次借題發揮指責許小嬋。畢竟剛才進門的瞬間,已經能看出來,洛鳳和許小嬋的氣氛並不怎麽融洽。
洛鳳停了羅柔的話,寵溺的笑容瞬間爬上了臉道:“還是你有心,幹媽沒白疼你,不像有些人,一天就知道給我添亂!”
許小嬋默不作聲,從羅柔手裏接過東西,就又要出門去。
洛鳳看這架勢,認為是許小嬋在跟她賭氣,開口道:“你幹什麽去?誠心和我過不去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紀家把你怎麽虧待了似得!下次不要隨便占便宜,這跟乞丐有什麽區別?!”
許小嬋忍著奪眶的眼淚說:“媽,我隻是不想欠人情,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很貴。我……”
說到這,許小嬋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她在盡力平複自己的委屈,不讓眼淚掉出來。
羅柔見狀,在洛鳳再次開口前,上去摟著洛鳳的胳膊說:“幹媽,我中午還沒吃飯呢,我不管,說好的餃子到現在都沒吃到呢,您上次答應過我的,我今天就要吃!”
洛鳳哪能不知道羅柔是有意幫著許小嬋,可對羅柔原本就及其偏愛,便說道:“許小嬋,趕緊收好你的東西去準備食材,別在這像個傻子一樣杵著。”
許小嬋提著袋子的手都在顫抖,最終輕輕點了下頭,提著東西先上樓了。
羅柔真沒想到自己越幫越忙,愧疚的看著許小嬋,可惜對方隻有背影給她。
回到臥室,許小嬋再也忍不住,淚水如決堤一般,奔瀉而出,她躲進衛生間,將花灑打開,壓著自己的聲音哭泣。
為了紀言,她曾經覺得這些羞辱都可以忍受,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執著還有什麽意思,可是,紀言就是她的全世界,現在的她,生活在這樣的家裏,意義究竟在哪裏。
紀言到家,看到坐在沙發上聊天的洛鳳和羅柔直接就問道:“小嬋回來了嗎?”
洛鳳一看紀言為了許小嬋如此慌張的神情就來火,羅柔在洛鳳發飆之前指了指樓上說:“小嬋剛上去。”
羅柔說完還不忘給紀言眨眨眼睛,示意他快點去看看,紀言很感激,點了下頭就轉身上樓了。
許小嬋聽到了外麵的開門聲,以為是洛鳳來催她了,連忙說道:“媽我很快下去準備,稍等一下。”
紀言聽到許小嬋的聲音安心了不少,直奔洗手間準備開門,可是許小嬋從裏麵反鎖了的,他隻好敲門道:“小嬋,是我,你還好嗎?怎麽出門也不帶電話,我想和你談談。”
許小嬋聽到紀言的聲音,從欣喜變成了害怕,她認為紀言要和她談談。意思就是要攤牌,要說出最終的選擇,從來沒有一刻,許小嬋這麽不想見到紀言,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平複了下情緒,許小嬋說:“我在洗澡,有什麽事兒,晚點再說吧,今天要包餃子,我還得去準備食材。”
紀言聽許小嬋說話的語氣,並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才算是安心,電話此時響起,是公司打來的,紀言聽了一會答複道:“好,我盡快回去,先這樣。”
許小嬋如釋重負,聽到紀言又靠近的腳步直接說:“公司忙的話,你先去吧,晚上回來再說。”
紀言歎了口氣道:“好,回來再說。”
許小嬋‘恩’了一聲,便聽到紀言離開的聲音。
她跌坐在地上,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紀言下樓看著洛鳳不善的神色,也沒了心情安撫,直接說公司還有事情先走了。
羅柔想問問許小嬋怎麽了,便說:“走,送送咱們紀總!”
洛鳳被逗笑,戳了下羅柔的腦袋,後者吐吐舌頭,和紀言一前一後出門。
稍稍哭過之後,許小嬋洗了把臉便下樓了,免得洛鳳真的來催她。
拿了錢包和手機,許小嬋跟坐在客廳床邊的洛鳳說:“媽,我去買食材,您還有什麽需要我帶回來的嗎?”
洛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你過來。”
許小嬋一頭霧水,走到洛鳳身邊,順著她的眼神看去。
紀言此時正摟著羅柔的肩膀向大門走去,兩人還在說著什麽,臉上均掛著笑臉。
似是羅柔說到了什麽讓紀言生氣的話,隻見他捏著羅柔的鼻尖,懲罰她。
這種情人之間才有的親密舉動,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毫無違和感,許小嬋感覺自己心底最後的防線正在一步步被瓦解。
洛鳳放下手中的茶杯說:“許小嬋,你這樣的灰姑娘,在男人那裏也隻是幾天新鮮感而已,我們這樣的大家族,最終隻會選擇合適自己的,紀言是個善良的人,他是因為同情你,憐憫你才逼著我們同意娶你進門,可是希望你將自己的位置擺放清楚,你的存在,隻會給紀家抹黑。”
洛鳳的字字珠璣,狠狠砸在許小嬋的心口。
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看著洛鳳道:“媽,我真的很努力讓您喜歡我,我也真的很愛紀言,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下去,況且,我相信紀言,他不可能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
洛鳳冷哼一聲道:“你這算盤打的真好,你想利用紀言的同情心讓她照顧你一輩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對紀言公不公平?灰姑娘是童話故事,現實世界是不存在的,希望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許小嬋看著羅柔送紀言上車的畫麵,好刺眼。
待羅柔向回走時,許小嬋連忙拭去眼淚出門了。洛鳳看著許小嬋根本不理會和她打招呼的羅柔,揚起得逞的笑容。
紀言對羅柔的態度就好比對妹妹洛瑤,洛鳳對自己的兒子再清楚不過,但是作為母親,她還是一心想讓紀言身邊能有個匹配的人出現,而不是一些小羅羅。
紀言如今變得這麽固執,洛鳳一直覺得和宮溟抹不開關係,宮溟為了一個戲子搞得滿城風雨,所以洛鳳堅信,紀言現在這麽執迷不悟必然是受宮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