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回到家狀態明顯好了很多,洛鳳心生不滿,上前問道:“出去了那麽久,做什麽了?”
許小嬋看了下表歉疚道:“對不起媽,我這就去做飯。”
語畢就向廚房走去,洛鳳有火發不出去,氣的轉身回房。
羅柔回來的時候許小嬋正在忙活,她納悶昨晚明明紀言說了去找她幫忙給許小嬋安排工作,為什麽一天都沒有消息。
於是順手拿了個蘋果哢嚓咬了一口,走過去問道:“小嬋,紀言回來了嗎?他說好今天說好去找我的,怎麽沒過去?”
許小嬋的切菜的手停了下,抬頭道:“他沒跟我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羅柔以為紀言還沒來得及和許小嬋商量,不想多嘴,於是眼神閃爍了下說:“沒什麽事兒,應該是找我喝酒吧,你也看到了,上次他就不是我對手。”
許小嬋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擠出個笑容說:“總喝酒也不好,小柔,你這麽優秀,怎麽沒有男朋友呢?”
羅柔將包放在一邊,坐在凳子上略作深沉的想了想說:“可能就是太優秀了也說不準,哈哈哈……”
放在以往,許小嬋肯定會噗嗤笑出聲,可這時候卻愣住了,羅柔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小嬋,這時候你應該讚同我的說法才對,你怎麽了?”
許小嬋後知後覺的淺笑了下說:“女孩子還是早點找個歸宿比較好,別貪玩。”
羅柔奇怪怎麽許小嬋今天對她的婚姻大事這麽上心,正欲拋出疑問,洛鳳的聲音就傳來了。
“小柔條件這麽好,自然不用著急嫁人,沒本事的女人才會想著早點找個依靠,你這種人不懂。”
語畢還不忘送給許小嬋一記嘲諷的眼神。
許小嬋無法反駁,低頭繼續開始切菜。
她能感覺到,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可是,她必須忍受,隻為紀言。
羅柔這下是真尷尬了,關切的看了眼許小嬋,道:“咳咳,其實我就是沒人要,幹媽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嗬嗬嗬……”
洛鳳不以為然,牽著羅柔的手說:“你是什麽樣身份的人,幹媽怎麽會不知道,要不紀言小時候那麽喜歡你。”
羅柔幹笑道:“幹媽,那時候還小,說的話怎麽能作數,那個,我先回房洗澡哈!”
語畢拿著包就衝上樓了。
直到紀海他們從公司回來,羅柔才敢從房裏出來,她是真怕洛鳳再說出什麽過激的話來傷害許小嬋。
紀言一進門就直奔樓上去看看許小嬋有沒有好一點。正巧和聽到聲響下樓的羅柔撞了個滿懷。
洛鳳正好看到,笑道:“你倆這感情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回來還得抱抱打招呼?”
紀言到沒什麽,羅柔鼻子是直接撞到他肩膀上的,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紀言鬆開羅柔,看到她紅腫的鼻尖,歉疚道:“沒事吧?我著急,對不起對不起!”
羅柔一把拍掉紀言準備摸上去的手,說:“你別碰,疼死了,我的驚世容貌毀你手裏了!”
紀言一聽羅柔還會開玩笑,就知道沒什麽大事,莞爾道:“你放心,真破相了,哥負責!”
許小嬋端著碟子在樓下看著他們,因為視角問題,此時的畫麵就是紀言和羅柔正在親昵的低語。
紀海換了衣服從臥室出來,看到這個場景,故意清了清嗓子。
許小嬋回過神,慌亂的低下頭,將菜端上桌子開始擺餐具。
紀言這才看到許小嬋在樓下,於是鬆開羅柔下來道:
“小嬋,身體沒事了嗎?不舒服就休息。”許小嬋沒有抬頭,忙活著手裏的事情輕輕回了聲:
“恩,我沒事。”
許小嬋這麽低落的情緒,讓紀言以為今天在家裏又受了洛鳳的欺負,於是更加堅定了要早點讓許小嬋去工作的決心。
道:“小嬋,我請羅柔幫你……”
可是話還沒說完,洛鳳就接嘴道:“你跟羅柔以後在家裏鬧鬧就行了,別在外麵這樣。”
羅柔捂著鼻子下來,聽到這話,也沒多想,不滿道:“幹媽,是紀言逮著我欺負呢,你得評理!”
紀言看著羅柔眼裏的淚光還沒退去,的確覺得歉疚,抱拳道:“是是是,羅大小姐,請原諒紀某的莽撞!”
語畢還彎了個九十的腰作揖。
羅柔嫌棄的擺擺手說:“麻煩你讓開。”
紀言當即讓開,還專門為羅柔拉開了凳子方便她坐下。
洛瑤坐在一邊肘著腦袋瓜咂舌說:“真難得,我哥除了對嫂子之外,可沒對別的女人這麽殷勤過呐!”
許小嬋頭一次覺得在這個家裏像個外人一樣,看著他們都笑的那麽開心,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飯桌上,隻有洛鳳一直觀察著許小嬋的舉動,可是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對她的‘折磨’,打破了平靜道:
“紀言,給小柔夾菜啊,賠罪要有賠罪的樣子。”
羅柔當即嫌棄的看了眼紀言,不以為意,紀言瞧羅柔這個樣子,還偏偏想逗她,專門不用公筷,給她夾。
這下臉洛瑤都看不下去了說道:“哥,上麵還有你口水,髒。”
洛鳳笑道:“小柔和你哥感情好,以後你老公也不會嫌你吃過的東西不碰吧?”
始終低頭不語的許小嬋放在桌下的手已經泛白,她極力忍著心中的苦澀,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這頓飯吃的無比煎熬,紀言本來打算幫許小嬋洗碗,卻被洛鳳說有事兒叫了去。
整個一樓,隻有碗筷和流水的聲音,許小嬋嘴角爬上諷刺的笑容,她現在,和傭人,有什麽區別嗎?
整理好之後,許小嬋遲遲沒有回房,她怕看到或者聽到羅柔和紀言又在做什麽或者說什麽,她怕自己會無力承受。
許小嬋蹲在廚房的拐角,將膝蓋抱進懷裏,今天堆積起來的信心,全都被慢慢瓦解,現在她隻覺得是自己,太過不自量力。
聽到樓上紀言的在叫她,許小嬋才從混沌中走出來,她應了一聲,慢慢站起來,看著臥室門口的光暈,曾經覺得溫暖的地方,現在卻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