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顏回以微笑感謝,和兩人告別轉身同助理離去。
好在今天後續的安排都被她提前推掉了,本來是打算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的,一頓周旋,讓她身心疲憊。
淩凡看著宋心顏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莫小雨咬著粉嫩的唇瓣有些氣餒,二十出頭的年紀,她正是風華並茂。
在電視台,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家境不錯的莫小雨眼光的確也高,淩凡不同於其他男人死皮賴臉而且紳士風趣,很得她的好感。
所以莫小雨才會默認大家說她和淩凡是早晚的一對,今天一見淩凡所屬是宋心顏,開始的嫉妒在宋心顏的坦然下,莫小雨便為自己的愚昧自責。
她雖然自傲,卻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所以,愛情這種事情,她還是看的開的。
隻是第一次主動傾心一個人,就被這麽扼殺在搖籃裏,心裏有不甘心,也是必然的。
淩凡站在辦公室的窗邊,手裏把玩這自己慣用的鋼筆,在修長手指靈活的配合下,倒是多了幾分趣味。
其實注意到宋心顏是在鎮子裏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宋心顏蹲在花店門口,哭的像個孩子。
她將頭埋在瘦弱的身軀裏,白色的毛衣外套將她瘦小的身體包裹,很多路人都在看她。
包括淩凡,他隻是公事去那裏出差,與宋心顏完全是巧遇。
當時他並沒有看到宋心顏的臉,莫名的保護欲讓他鬼使神差的跟在宋心顏的後麵,看著這個柔弱的女人一次次跌倒再爬起來摔的遍體鱗傷,他感覺到了心疼。
宋心顏的背影像極了淩凡的妹妹淩幽,同父異母,可現在卻天人相隔。他們相差七歲,雖為兄妹,卻彼此愛戀。
父母發現了他們的關係,果斷將兩人分隔兩地,遠在西班牙馬德裏的淩幽在太陽門廣場擺攤畫畫,隻為讚些零用錢可以回國看淩凡。不聊遭遇槍擊事件,當場死亡。
淩凡在淩幽葬禮之後便離開了家裏,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父母。
更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珍愛的那個小身影。
打拚多年,他知道自己背後有一波默默幫襯的勢力,他可以坦然接受,卻無法原諒。
那天淩凡跟著宋心顏淋雨,一直默默的陪著,直到她回到住處。
之後淩凡便改變了出行計劃,高價租了宋心顏隔壁的房子住下。一整天宋心顏都沒有出門,淩凡擔憂,夜裏悄悄從窗子跳了過去,才發現這個笨蛋女人有些發燒,小臉通紅。
此時淩凡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宋心顏的長相,他沒想到自己陪護了一下午的人竟然是明星宋心顏,突然從娛樂界消失的星宿。
淩凡對自認對這些人打心底有抵觸,本想轉身離開,卻聽到宋心顏嘴裏低喃道:“最後,你還是丟下了我……”
淩凡詫神想起淩幽剛死的那段時間,他的夢裏都是淩幽在哭訴自己為什麽要聽從家裏的安排,把她丟在異國他鄉。
淩凡淒苦一笑,改變了要走的想法。
小地方夜裏也沒有看病的地方,淩凡便為她降溫吃藥,直到天亮她燒退了才悄悄離去。
後來因為工作原因,淩凡便留了人暗地裏照顧宋心顏,自己先走了。但是每個月他都會抽空去小鎮看看她,遠遠的看著。
起初是懷念那熟悉的感覺,到後麵就變成了習慣。宋心顏經常坐在陽台看書,時不時會因為裏麵的情節蹙眉或者輕笑。
淩凡總會想到一句話,你在天橋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
淩凡隻喜歡過一個人,因為特殊的關係,所以他和淩幽當年清純的連手都不敢拉,後來淩幽死了,自此之後淩凡便將心封鎖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欲望去和別的女人接觸。
所以那段日子,他隻會安靜的陪伴,從來不去打擾,他認為對宋心顏隻是單純的想彌補對淩幽曾經的虧欠而已,也就是說他內心隻覺得宋心顏像妹妹一樣。
後來宋心顏回到了這所城市,他便暗地裏找人說服她複出,並且利用關係給宋心顏找了不少通告,來刷熒幕恢複人氣。
不過宋心顏的魅力的確超乎他的想象,收到的效果很客觀。
淩凡聽說了很多人開始追求宋心顏,突然覺得有些憤懣,淩凡甚至去谘詢了心理醫生,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他戀愛了。
淩凡是個不拖遝的人,知道了自己心裏的想法,便開始追求,送花送禮物在他看來弱爆了,關注宋心顏的那段時間,淩凡也知道了宋心顏愛吃什麽,體寒之類的。
所以他會親自下廚做了營養的飯菜讓人送去,變著花樣,不過他並不知道宋心顏一次都沒顧上吃過。
今天的節目是他刻意安排的,原本她也沒打算宋心顏會直接同意,隻是覺得自己該現身了而已。
不過看情況,宋心顏隻是不討厭自己,而好感……貌似一點都沒有。
從來沒有想過再找伴侶,所以並不覺得這是個難題,現在真的有了想法,卻覺得自己懂的東西太少了。
宋心顏坐在車上沉思,她總是感覺淩凡有種熟悉的感覺,但自己又實在想不起來為什麽會覺得熟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淩凡今天在節目上那麽一鬧,自己時候又要上頭條了。
對於這種結果宋心顏一點都不覺得欣喜,但娛樂圈向來如此,她除了做好準備應對流言,再無她法。
不過在節目上坦然她對宮溟的感情,此時真的是有些懊惱,有些話說出來的人不會想什麽,但是聽故事的人卻不乏浮想翩翩的人。
宮溟現在畢竟已經成家,萬一有好事者多了嘴角,那麽對宮溟的生活應該是有影響的吧······
雖然無法相守,但她對宮溟的祝福,確實由衷的。
此時看完節目的紀言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要不是許小嬋拉著他看,紀言還真不知道,宮溟竟然多了如此一個強勁的對手,嘖嘖,作為好兄弟,紀言在考慮,宮溟應該怎麽感謝他才算是不枉自己對他的幫襯。
紀言對著手裏的計劃案嘿嘿笑了兩聲,撥通了宮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