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一看到宮溟,嘴角勾著一個滿意的笑容,篤定道:“宋心顏在我手裏,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真是好啊!又有一場精彩的戲份了。”
“白蘇,放了她!”宮溟的話,很直接,沒有任何的隱晦。
宋心顏痛苦的搖著頭,可是……無論她怎麽做,都沒有辦法抑製心底的疼痛。
“宮溟,為什麽……?為什麽要來?”
“宮溟,我不希望你來的。”
“宮溟,你走,你走……你現在就走。”
宋心顏嘴裏那麽多……那麽多的話想說,可是……她的嘴被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無望的,痛苦的眼眸看向宮溟的方向,用眼睛向他傳達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宮溟看著宋心顏眼底的疼痛,他的心裏也是狠狠的就扯著疼痛。
“心顏,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其實最想看到的是他,是楚懷景!不是我對不對,可是……我還是來了,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受苦,隻要能救你,讓我做什麽都是願意的,隻要你安然無恙。”宮溟苦澀道。
在商場這麽多年,宮溟從來都是雷厲風行,也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就是無論在人情況下,都不能輕易的暴露自己,尤其是自己的缺點和名門。
因為……敵人一旦有了你的把柄,或者手裏有了你最在乎的東西,再想做什麽簡直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這些,正是萬萬不得的。
一子不慎,滿盤皆輸。
況且……將自己的命門展現在別人麵前,無異於自殺的行為。
作為宮溟,他再清楚不過的知道l。
可是……一看到宋心顏被人捆綁著,身上還綁著炸彈,他所有的理智都是不起作用的,是崩潰的。
現在,隻要宋心顏好,他什麽都可以付出。
她是他的唯一,也是他的所有;如果沒有宋心顏,他宮溟活著的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所以……他可以毫不顧忌的直接攤出自己的底牌,和白蘇談條件。
白蘇聽到宮溟的話,嘖嘖的感歎:“果真是用情頗深,真是感人肺腑啊!看看……看看,你的女人都哭了,隻是……不知道她這眼淚是為了你宮溟流的,還是為了楚懷景流的。”
“哦,對了,我忘記了,前段時間你和寧家小姐出雙入對的時候,宋心顏可也沒有閑著啊,她可是和楚懷景出雙入對,很是愜意了。所以……讓我猜猜啊,這眼淚應該是為楚懷景流的吧!畢竟啊……她被綁架了,你宮溟竟然是第一個趕來的;楚懷景到現在都沒有來,我看啊……宋心顏你就別等了,楚懷景說不定美女在懷,不想來了,哪裏比的上宮溟對你用情至深啊!”
白蘇一個人說著,雖然……她的話,宮溟和宋心顏都非常不願意聽到。
可是,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這樣說,要狠狠的刺激他們;看著他們痛苦,她就高興。
“你要什麽就直說,別在這裏羅裏吧嗦的!”宮溟聽著白蘇刺耳的聲音,愈發的不耐煩。
白蘇卻笑的更歡了:“怎麽……?宮先生是惱羞成怒?還是怎麽呢?哦……對了,應該是我戳到你的痛處了吧,否則……怎麽會這麽生氣呢?”
宮溟不耐煩的扯下嘴裏的煙頭,仍在地上,一雙冷製的眼睛盯著白蘇:“你到底還要說多久,才肯談條件?”
嗬嗬……?
白蘇大聲的笑著,故意走到宋心顏的身邊,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宋心顏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目光,隨後……又看向宮溟:“等著楚懷景一起來,你們兩個人一起救,正好英雄救美,可以一較高低,這個遊戲,應該非常有刺激,非常有戰勝欲啊!”
“我救我的,關他什麽事?”
他?
自然是指的楚懷景。
白蘇因為宮溟的一句話,又被逗笑了,捏著宋心顏的下顎,動作重了幾分,故意笑的嫵媚風情:“怎麽辦?宮溟想要甩下楚懷景,迫不及待的證明自己呢?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遊戲正式開始了。”白蘇肆意的笑著宣布。
宮溟馬上出口:“你想怎麽樣?”
白蘇招了招手,有人立馬送上來一把精致的刀,不大不小……但是非常鋒利,而且……刀口就緊貼在宋心顏的臉上,幽幽的聲音鬼魅般的開口:“想要玩遊戲,總是需要付出什麽的?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資本很少,可是我有這個籌碼,怎麽樣?宮溟,你手中的槍叫出來吧!”
宮溟敢一個人來見她,她就不相信他身上沒有槍。
“我數到三, 把你的槍拋過來,不然……我就開始在她臉上滑了,我沒有什麽耐心,一秒一刀,直到你叫出來位置。”
宋心顏心裏雖然滑過很多的害怕,但是……比起這些,她更希望宮溟手裏有槍。
不然……這麽多的人手裏都拿著槍,而他什麽都沒有,在著空曠的地上,一旦有人開槍,想要逃過的幾率微乎其微。
宋心顏看著宮溟痛苦的搖搖頭:“不要,宮溟,不要啊!”心裏,一遍遍的呼喚,一遍遍的阻止。
“一,二……”
下一秒,三字正準備開口,宮溟抽出了身上的槍扔到了白蘇這邊。
白蘇看著那把手槍,滿意的一笑。
不過,她的刀口仍然緊貼在宋心顏的臉上:“你以為……我能相信你身上隻有這一個槍。”
宮溟坦然的脫下外套,雙手伸直,做出一副任由她檢查的模樣。
白蘇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兩個人到宮溟身邊,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搜索著。
宋心顏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他是宮溟,他是宮溟啊!
活了這麽多,他什麽時候需要被別人搜過身,可是……為了自己,他卻能夠忍受下這樣的事。
為什麽?
為什麽?宮溟,我都對你這麽無情了,你還要來?
幾個人搜索了一遍,點點頭,表示他身上已經沒有手槍了。
白蘇勾著笑,很高興的笑了,吩咐了一句:“來人,打!”
簡單的三個字,卻所有人都明白了意思。
宋心顏痛苦的搖著頭,白蘇看著宮溟防備的姿勢,低低笑著道:“為了讓你們打人不那麽無聊,這裏的刀片可是配合著,宮溟……你若反抗一次,我手中這刀就滑一刀,反抗兩次,那便滑兩刀,這樣的遊戲真是激動人心,讓人期待又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