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宋心顏驚恐的望著導演,手指的指甲幾乎掐入了肉裏。
全套,陷阱……宋心顏忽然仰頭大大的、瘋狂的笑著,她真是天真啊!竟然會相信這個渣導演的話。
導演也哈哈大笑著:“你當我是傻子,現在把許小嬋放走,不是等著她去報警嗎?”
宋心顏沒有再理睬導演,趁著藥效發作前,她一定要帶許小嬋離開這裏,她瘦弱的身子努力的支撐著許小嬋身體的力量:“小嬋,你再堅持下,你隻是剛剛被繩子綁著太久了,等我們出去休息片刻身體就不會麻了。”
“出去?”聽到這兩個字,導演冷哼著,臉上露出猙獰的麵孔:“忘了告訴你,許小嬋身上的麻醉至少還需要1小時才能消失,現在的她就是廢人一個,就算我現在把她放在門口,她也爬不到警察局,還能給我守守門。”
宋心顏心裏的最後的一點希冀之火,終於因為導演剛剛的話盡數消滅,跌進無盡的深淵。
“你真是太卑鄙了!”宋心顏恨的咬牙切齒,突然,她的呼吸有些不穩,漸漸的喘起來,身上也迅速的泛起一陣粉。
導演看著這一幕,嘴角終於浮現得逞的壞笑,藥效發作了,他就不信這女人還能純淨到哪裏。
他起身放下被子,肥厚的手開始過來拉扯著宋心顏:“寶貝,過來,我會好好愛你的。”
宋心顏也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藥已經發作,她有些虛無的抓著許小嬋不肯放手,臉上已經有涔涔的細汗。
許小嬋同樣吃力的抓著宋心顏手:“不……”
“嗬……天真?”導演一個大的用力一拽,許小嬋本身就全身中了麻藥,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力氣,這樣一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導演拉走了宋心顏。
許小嬋懊惱的砸著自己沒有力氣的身子,嚎啕大哭,哭聲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難聽,她在爭取最後的一次機會。
終於,導演再也忍受不了許小嬋鬼哭狼嚎的聲音,拉著她就開門,直接將她扔到了門外。
包廂的門重新關上,許小嬋含著淚:“心顏,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的。”
許小嬋艱難的起身,嚐試了四、五次,她才能勉強的依靠著門把手,讓自己依靠一側的牆麵上,蹣跚著,吃力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前進。
包廂裏,宋心顏看他一步步惡魔般的靠近,宋心顏努力的讓自己穩定下來,找準了時機,拿起了床頭櫃子上的瓷瓶抱在手裏。
“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宋心顏瑟縮在床頭。
“小美人,我最喜歡玩刺激的遊戲,放心,我今天有大把的時間陪著你玩。
許小嬋扶著牆麵走了整整5分鍾,身體幾乎綿軟的沒有任何力氣,臉上都是滲出來豆大的汗水,一顆顆的直直的砸到地毯上。
終於,她看到了電梯,心裏喜出望外。
前台,到前台求救。
可是,電梯的方向不是向下,而是向上,直達頂樓。
電梯終於停下的時候,許小嬋全身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了,電梯門打開的那刻,她虛軟的摔到在了地上,憑著強烈的求救本能,許小嬋伸出雙手抱住了從旁邊電梯走出的蹭亮黑色皮鞋的主人。
順著蹭亮的皮鞋向上,許小嬋看見了包裹著修長雙腿的黑色西褲,再往上……往上……是一張陌生的帥氣的臉,架著一個眼睛。
“什麽鬼,哪裏來的瘋女人?”紀言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看著抱住自己一隻腿的女人,甚至有些蓬頭垢麵的邋遢。
身後的連忙上前:“紀先生,抱歉,我馬上處理。”
許小嬋虛弱的,努力的抬起自己頭看著紀言,像是天神一樣祈求的望著她,分明是亂糟糟的,但是一雙眼睛蒙著濕潤的水汽,煞是水靈:“先生,求求你……不要推開我,我需要幫助。”
紀言已經伸出的腿,又漸漸的放下了。
“先生,19樓1906,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說到最後,許小嬋眼裏的淚水汪汪的流出。
無論身邊的保鏢怎樣讓她離開,許小嬋都是一個勁的抱著紀言的腿:“求求你……”
忽然,身後傳來韓蕭的聲音:“紀少,我來轉達宮先生的話,66樓今晚一聚。”
“求求你,心顏,她叫心顏,你一定要幫我救救她。”許小嬋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說完這句話,暈倒在了地上。
保鏢見她暈倒了,正準備直接將她拉走,紀言和韓蕭異口同聲:“等等……”
“這女人,有點意思。”紀言饒有興致的摸著精致的下巴!
而韓蕭則是直接撥開了許小嬋貼在臉上的頭發,看到清晰的麵容後,韓蕭使勁的拍打著:“醒醒,快醒醒……”
“你認識這女人。”紀言吃驚道,狠狠的消化了一下。
韓蕭沒有回答紀言的話,直接望著他問到:“紀少,她剛剛說了什麽你還有印象嗎?”
“讓我救人,19樓1906”紀言說完這句話。
“紀少,宮先生一定會謝過你這次的,還有,這個人麻煩紀少照顧一下。”話落,韓蕭已經坐電梯消失的沒有了人影。
幸好,宮先生今天就在酒店裏,不然事情肯定麻煩了。
對於宋心顏,韓蕭當然看得出來宮先生是誌在必得,隻是想有個機會,讓她乖乖服軟,但是現在……
紀言彎著腰,竟然難得的將許小嬋抱了起來,也沒有顧及她的衣服弄髒了他的頂級牌子。
本來,身邊的保鏢看到一向不近女色的紀少抱著一個女人就瞠目結舌的了,關鍵是,還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甚至蓬頭垢麵的女人;
他們看的清楚,雖然紀少從頭到尾的都皺著眉,但還是將這個女人報到了自己的頂級包房。
……
1906裏,宋心顏抱著花瓶:“導演,小嬋已經離開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最壞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我告訴你,休想。”導演怒罵了一聲,有些臃腫的身子攀爬著靠近宋心顏。
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滿目的猙獰、可怖。
宋心顏將花瓶舉過了頭頂,隻待導演一靠近,她就使勁的砸向他的頭。
導演拖著身子,色眯眯的笑著,前進著,忽然,隨著一聲銳利的、刺耳的花瓶響起的聲音,所有的掙紮、尖叫都戛然而止。
花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宮溟命人直接撬開了門,風一樣的衝進了房間。
房間裏,宋心顏頭發淩亂的坐在穿上,導演昏迷在**,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
宋心顏雖然衣服淩亂,但還是完好的。
幸好,幸好,宮溟竟然狠狠的放鬆著呼吸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給我在外麵等著。”宮溟厲聲吼了一聲:“等等,這個人給我帶下去,等候我發落。”他的手指著導演。
宋心顏仍然驚魂未定,呆呆的,直到,宮溟靠近她,她才下意識的反應過來,衝著他尖銳的反抗:“不要靠近我……你不要靠近我!”
說著,宋心顏自衛的退縮著,一直到**最角落的地方,抱著枕頭尋求一點點虛無的安全感。
宮溟的深邃眼眸變得極深,長臂一伸,想直接將宋心顏抱在懷裏。
“你……你別過來,我寧願玉石俱焚。”宋心顏掏出手裏捏著的花瓶碎片,放在脖頸處,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他。
“shit!”宮溟咒罵了一聲,剛剛壓下的平靜眸子又變得猩紅,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女人手裏還藏著花瓶的碎片。
而且,因為捏著碎片,她的手上已經被碎片刺出了鮮紅血液。
血液順著她白皙的手腕,鮮紅血滴,滴在純白的床單上,耀眼的紅紮著宮溟的眼睛。
宮溟再也沒有多餘的耐心,一隻手將宋心顏拉到自己的懷裏,一隻手奪走了她手裏碎片,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宋心顏身上的藥效馬上被激發了出來。
宋心顏嘴裏呢喃著:“熱……好熱……”
“我好熱……”說著,宋心顏動了動身,她很難受。
“小妖精,你……”宮溟有些克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