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嬋知道再也沒有辦法隱瞞下去……隻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宋心顏。
“心顏……你聽我說,宮溟……他……他把……”後麵的話,許小嬋實在有些難於啟齒。
“到底是什麽,吞吞吐吐的!”心顏聽著許小嬋形容,也跟著著急。
“那個……就是,宮溟把喬瑞的下半身命給切了。”終於,許小孩刹那說完了這句話。
“我是聽紀言說的!”
聽到這個答案……宋心顏都驚愕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宮溟……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又何必呢?
失去的東西,是沒有辦法挽回的!
怪不的,喬家這麽瘋狂的狙擊宮氏的股票?
都說好了……再也不擔心,宮氏還有宮溟如何,都和她宋心顏無關。
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擔心,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畢竟,跟她有關係……如果宮氏真的因此遭到了重創,心顏心裏又會很過意不去。
但是……心裏也清楚的知道,僅僅是不想宮氏破產而已。
第三天的情況比較樂觀,宮氏的股票在回升。
紀家和楚氏集團,也加入了這場商業大戰,助宮氏一臂之力。
這場商戰……宮溟是前麵艱難,後麵力挽狂瀾;而喬家……則是來勢洶洶,但後勁不足,後續的資金鏈也出現了斷裂。
不僅如此!
以前,喬登在商業是多少人欽佩的傳奇人物,到了後麵……竟然被逐漸挖出越來越多的醜聞,尤其是商場上的違規操作。
借著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宮溟乘勝追擊;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讓喬家破產。
第五天,喬家股票一路狂跌,終於宣布破產……不僅如此,整個喬家的產業幾乎都疲於奔命,被連根拔起。
喬登和妻子也被帶走接受商業身上的調查。
至此……這場在外人看來跌宕起伏,險象叢生的商場大戰,以宮氏的勝利完美收官。
也直到這一刻,宮溟才鬆了一口氣,直直的倒在了辦公室裏。
原因無它:太過疲勞,休息不足,加上心力交瘁。
宮溟被人送到醫院,直到現在,躺在病**昏迷的時候,才真正的休息了一下。
小嬋正在病房裏給心顏削蘋果,猶豫了幾許,還是決定透露一些消息:“心顏……宮氏贏了。”
“嗯!我知道!”
心顏已經看電視了,電視上和熱點新聞上都有。
這樣多好!
宮氏贏了,她終於覺得自己不虧欠宮溟了,這一場商戰的勝利,讓宮氏大失精力的同時,也拓寬了他的商業帝國。
今日的宮溟……越來越今非昔比。
“一個小時前,宮溟在辦公室暈倒,剛剛送到醫院來,和你在同一個醫院!”小嬋拿著蘋果繼續道。
“……”心顏沉默著,什麽都沒有。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麽?
“據說是因為五天五夜,沒有休息!”小嬋說了最後一句。
“……”宋心顏依舊是臉上表情平靜。
心顏走到病**:“小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好,那你休息吧!”許小嬋離開病房,削好的蘋果最終還是她自己吃了。
到宮溟病房去的時候,許小嬋將手中的蘋果交給紀言咬了一口:“先潤潤喉吧!你這幾天也累了。”
“心顏那裏怎麽樣?”紀言問。
許小嬋搖搖頭:“該說的話都說了……該透露的情報,我也都透露了,心顏和平靜。”
兩人皆是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兩人的結真的沒有那麽容易解開了。
病房裏……
宋心顏哪裏有睡,滿腦子裏都是許小嬋那句:“宮溟熬了五天五夜,在辦公室裏暈倒了。”
心顏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後都狠狠的皺在一起了。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宮溟;可是……忘記一個人哪有這麽快。
她的心,還是因為宮溟的傷牽動著。
雖然五天五夜沒有睡覺,但是……宮溟現在整顆心牽掛的都是宋心顏,剛剛在病**躺了五分鍾,就已經醒了。
宮溟剛剛一醒來,就要出去。
不管韓蕭和護士怎麽阻止都沒有用。
宮溟一把就拽下了打點滴的針頭,完全不顧手上的針口還在流著血。
紀言隻是去買了下晚餐……回來的時候,病**已經空無一人。
不用想,都知道宮溟現在在哪裏?
站在宋心顏的病房前很久,宮溟才舉起手,敲響了病房的門。
“心顏……是我,宮溟,可以進來見見你嗎?”
“進來吧!”
既然早與晚,沒有什麽不同,所有的決定都是一樣的,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
房間裏……
兩人相顧無言。
“身體怎麽樣了?”最終……還是宮溟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挺好的,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心顏話落,才看到宮溟手上還在流著血,血……已經通過手指,滴到了地下。
宮溟以為,就算不痛不癢,心顏也會有一句關心的話。
可是…… 她的臉上始終平靜如初,讓人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關心和慌亂。
平靜?
他的心顏,怎麽可以這麽平靜?
看到他的傷口,就這樣忽視……這樣無動於衷嗎?
宮溟的眼眸裏都布滿了痛楚,啞著聲音剛準備開口。
宋心顏快了他一步:“宮溟……我有話跟你說!”
“好……你說,我聽著!”
宋心顏伸出手,當著宮溟的麵,準備脫下手中的戒指。
宮溟意識到了宋心顏的動作,立馬奔上前,一隻手捏住了她的手, 聲音痛苦至極:“不要……心顏,不要,不要脫下來,這是你的,隻屬於你!”
“可是……宮溟,我已經不想要了!”
“脫下這枚戒指,從今往後……我們,我宋心顏和你宮溟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的話那般決絕,讓宮溟連一點爭取挽留的希望都不留。
宮溟握著宋心顏的手,終於頹然落下。
最終,宋心顏解開了手中的戒指,放在宮溟的手心:“宮溟……戒指還給你,婚禮也解除吧!”
也或許,所謂的婚禮,從一開始也都是假的呢?
這個問題,她竟然沒有勇氣問出口,就讓她保留著最後的自尊吧!
“從此以後,我們愛斷情絕,歸於陌生人!”
這一句話,似尖銳的劍,兩敗俱傷,狠狠的插在兩個人的心頭。
痛……
都痛。
沒有誰比誰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