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搜身兩個字,宋心顏驚叫起來,臉上也變的蒼白,大驚失色:“不……不要……你們怎麽可以這樣?”
“好啊,不想搜身就把文件乖乖的交給我!”車子的男人,冒出邪魅至極的嗓音!
“不可能……!”宋心顏仍然一口拒絕!
既然……她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宮溟,那麽,無論什麽樣的威脅也不能讓她妥協!
“搜!”
剛剛還邪魅的聲音,瞬間變的冰冷!
兩個黑衣人,一男一女,在黑夜裏陰魅的向她靠近,眼睛裏噙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尤其是那個黑衣男人,讓宋心顏深深的害怕!
“你……你們不要靠近我!如果你們真的碰了我,宮溟不會放過你們的!”最害怕的時候,宋心顏喊出了這個名字,希望能夠嚇唬一下他們。
既然……他們能夠劫下她,知道她手裏有宮溟的計劃書,應該是知道她和宮溟的關係的!
誰知,她背後拿著刀擒著她的人,聽到宋心顏的話,隻是仰頭哈哈的笑著:“你覺得……等我們找到文件,等楚氏贏得了投標,宮溟知道是你泄漏了秘密,知道自己的枕邊人背叛了他,他還會護著你,寵著你嗎?恐怕,到那個時候,宮溟還會感謝我們解決了你吧!”
一字一句,都是殘忍至極,戳破了這個事實!
這恰好……也是宋心顏心裏最最擔心的!
“宮溟,我已經知道錯了!隻是……現在反省,好像有些來不及了!你……真的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嗎?會恨我,會拋棄我,甚至……”
後麵的,她已經不敢去深想!
宋心顏心裏苦澀的笑著,問自己的,也在遙遙的問宮溟!
隻是,她怎麽會知道答案!
不到那一刻,誰也不知道答案嗎!
漫漫的長夜,黑夜裏,她麵前的兩個人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雙手靈活的扭動著,馬上……就要攀爬上她的身體!
“我勸你,還是乖乖就擒,這麽美的身體,如果被我手下的看過一遍,日後被宮溟拋棄,可……就不值錢了!”那人冷哼著!
“……”宋心顏緊咬著唇,身體……已經在黑夜裏戰栗的發抖!
驚恐,如水般的侵襲,緊緊的包圍在她的身邊,層層的束縛著。
她想走……想逃,可是……前有團團圍繞的黑衣人,後有鋒利的大刀,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向前,或者,後退!
她都無路可走,現在……她麵臨的局麵是死路!
宋心顏眼睜睜的看著女人的手撫摸上她的臉,慢慢向下,到她的領口,準備探入其中;
緊接著,男人的手在離她臉幾厘米的地方,長長的指甲竟然塗著耀眼的紅色,指甲殼碰上她的臉;還有……一陣難聞的香味!
腦海裏,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的湧來……
宋心顏想起了夏雨薇,她曾經也用這樣妖豔的,鐵片染成的紅指甲,在她的臉上劃下深深的痕跡,鮮血淋漓!
她曾經真切的感受過,溫柔的鮮血從她臉上的傷口處流下來,一路……順著臉頰,流到脖子上的感覺!
那樣的感覺,太可怕……太噩夢!
難道,還要在經曆一遍嗎?
宋心顏不敢想象,那有多恐怖!最後……她閉上眼睛!
世界……瞬間也都安靜下去了,宋心顏微弱的呼吸著,她甚至在想,今天……她還有沒有機會活下去!
安靜的一瞬,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脖子上的刀,有多沉,多涼;
還能感知到臉上蠕動的指甲,像是尖銳的刀片,從額前輕輕的,卻透著驚悚的氣息,滑過臉龐,一路到她的下巴處!
心裏的害怕,宋心顏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
整個人……都是軟的,四肢百骸好像都沒有一點點的力氣!
這一刻,她連宮溟的名字也不敢喊,她怕他知道,自己真的將文件帶了出來;
也深深的知道,宮溟在出差,怎麽可能在這裏?
嗬嗬……宮溟就算有宇宙飛船,怕也是不可能趕上的!
宋心顏不知道傳說中的搜身是怎樣的,隻是……女人的手已經從她上身的衣服離開,在她的麵前蹲下,一雙手,竟然恐怖的攀爬上宋心顏的雙腿。
意識到女人的下一個目的地,宋心顏驚恐起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色彩,慘白慘白的;
身體,在顫抖……雙腿,也在顫抖!
甚至,她的唇都在顫抖,微弱的讓人心疼:“求求你們……不要……不要這麽殘忍!”
“告訴我,文件在哪裏?”男人的嘴裏,吐出的仍然是這句話!
絕望……瞬間緊緊的包圍住宋心顏!
就像濃黑的夜裏,看不到一絲光亮;她絕望的心,也看不到一絲希望!
女人的手,順著她的腿向上,恐怖……隨著她的手,一層層的攀爬!
忽然,靜寂的黑夜裏,傳來一個聲音,高舉著手機:“我在手機相冊裏,已經找到了!”
“好……很好!”車裏的人,嘴角扯著一抹微笑,得意的笑著,讚揚著。
聽到這句話,宋心顏已經弄不清心裏的情緒!s
是解放鬆口氣……還是深陷痛苦!
文件被找到了,就意味著他們的陰謀,真的成功了?
也意味著,他們會停止搜身!
“停下吧!”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果然……下一刻,停留在宋心顏腿上的女人,和臉上的男人;都迅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她,回到了原地,恭敬的呆著!
於此同時,一直拿到威脅她的人,也抽走刀,鬆開了宋心顏!
宋心顏身上已經虛弱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整個人發軟,雙腿無力,直接……倒在地上!
“把東西送過去!”意識漸漸渙散前,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完了,晚了……一切,都沒有以後了!
宮溟肯定會以為自己背叛了他吧!
“不……不要……”宋心顏看著那些風一般呼嘯離去的人,痛苦的喊著!
隻是,聲音輕的她自己幾乎都聽不到;
隻有喉嚨裏,發出微弱的氣音,消散在濃濃的,寂靜的夜裏,被風吹散,什麽也不曾留下!